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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只想听你夸一句

2020-09-24抒情散文木门长子
我是笨的,这个我知道,我也是辛劳的,这个你应该知道。自打认识你嫁了你,我就彻底完了。为了这个家,我整天日没夜操心熬肺绞尽脑汁。但是后来,你眼里越来越没我了。看着你整天摇来摆去,像个国王似的吆三喝四,身边团满美女,个个又灵秀洁净,我的热泪化成
  
  我是笨的,这个我知道,我也是辛劳的,这个你应该知道。自打认识你嫁了你,我就彻底完了。为了这个家,我整天日没夜操心熬肺绞尽脑汁。但是后来,你眼里越来越没我了。看着你整天摇来摆去,像个国王似的吆三喝四,身边团满美女,个个又灵秀洁净,我的热泪化成了池水,却说不出话来。
  为了留住你的心,我生下一大堆的孩子,个个都是粉白的脸皮,长大了也都娇嫩灵动。他们是爱我的,时时围在我的身边,在我心伤的时候用“妈妈”的呼唤温暖我那颗被你遗忘却盼你回归的心。
  你是优秀的,这一点无须我说,大家都知道。你也是骄傲的,因为谁都看到了洋溢在你身上的朝气。但你不再注意我,我的过错也许正在于为你付出的太多,反而失去了自己。
  记得我们的初识是在一个黄昏。那天,空气是荡漾着温暖的风,路边的小草歪着脑袋羞怯地看着我们。我是快乐的也是甜蜜,因为你说:我是你手心里的宝。你脉脉含情的眼神让我心驰神往,你每一个动作让我浮想联翩。我想到了我们的未来,一定是充满喜悦的、弥漫着花香的、温馨而浪漫的。
  结婚时,房舍很简陋,但我不是物质女郎,不讲究那些,我爱你,也相信你一定爱我。有爱的地方就有家,就有幸福,我的观点一直没变。然后,我们就有了孩子,个个都很优秀也很漂亮的,你不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喜悦,因为我在你的眼神里看到了厌烦、看到了无奈。可是,婚姻的根不就是孩子吗?你应该接受他们。
  听听你给孩子们取得名字:笨蛋、混蛋、傻蛋、溜溜蛋......那一个都不太好听,可是孩子们喜欢。你一叫,他们就会飞快地跑到你的身边,享受你的“白眼”。我不能对他们讲透,只能眼瞪瞪地看着可怜的孩子们生活在无父爱的生活里。
  要知道现在是这种样子,我一定会预先找一个世上最大的盒子,保存你的当年追求我时的热情。但是时光穿梭,我没有先知先觉的能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一个智商不太高的好人。
  说到智商,你是令人佩服的。你讲城里的鸡不是真正的鸡,他们是专供有钱男人消遣的玩意。你还说有一种“鸡”可以飞,有一种“鸡”可以洗东西。鸡能飞我知道,鸡也能洗衣服,稀罕!你是博学的,这点我承认,不然不会有那么多的美女追着你跑。
  每次看到你和那些美美当着孩子们的面亲嘴,我的心里就酸酸的,真想扑上去掐死她。但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因为不久以后她也和我一样生下一大堆孩子,模样变得丑陋不堪。我那颗善良的心就泛起了点点同情,为她也为自己。我与她和好,照顾她的生活和孩子,在孩子们打斗的时候批评自己的孩子。但是小家伙都有自己的个性,不听我的,这不,昨天老四就啄烂了她家老二的头,现在一眼望去还是血乎乎的。
  也不能说你一点不心疼我,上次我生宝宝,你还是偷偷地给了我一只有虫子的苹果。那白嫩的小虫在喷香的苹果里蠕动。我的心也在它的蠕动下融化,毕竟是夫妻,你的毛病再多也是我丈夫。我决定原谅你了,也决定再为你多生几个宝宝。唉,都说男人的心是风做的,那我就做石头吧,有风的地方就会有我,没风的地方也一样有我!
  都会老的,你也一样。你想趁精力旺盛的时候多爱几个美美,多生几个孩子没什么错。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就是创造财富吗?孩子就是我们的财富,我们的未来,我们生的希望!这样一想,也没什么不明白的了,咋活都是一辈子,我又何必老跟你跟自己过不去呢?
  在我之前你有两个老婆,在我之后你又娶了三个老婆,个个都是娇媚无比,个个都能生都养。这个小院眼见着就被孩子们装满了,看着他们一个个活蹦乱跳地跑来跑去,我高兴极了,都是你的孩子也都是我的孩子,为这些孩子活,值了!
  你是对的,只是我小心眼了点。你做事有你的方针,只是你不要再骂我笨,好吗?也不要动不动就想退了我的毛剁碎了烧肉吃。我是笨点,不懂得算帐,不懂得往吃食里添加这粉那粉,更不懂得为了让孩子快快长大往肉里注水,但我有一颗爱你的心,我觉得这点比什么都重要。活着不就是为了真爱吗?
  你越来越老了,走路的样子都显出疲惫显出掏干精力后的落寞。我和你的那些老婆们个个看着心疼,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岁月不饶人啊!我看到大一些的孩子开始站在你的头顶上施暴,心里难受却也无法阻拦,儿大不由娘,谁让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待你爹的呢!我决定与你同归,那怕死是恐怖的、血腥的。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一起死也是应该的!
  昨天早上,高大肥胖的女主人说:杀了那只公鸡吧,都老得走不动了!我的眼里顿时挂满了泪水,什么都是浮云,想开些吧,反正你死的时候有我陪着,也算是圆满了!看看我们的孩子,看看你的孩子,那就是成绩,是你一生的奉献,死了又怎样,我们已经播下了希望的种子,他们一定会好好长大的!
  跟了你这么多年,我没多大的愿望,我也老了,不定那天就做了下酒菜。临了,我想听你夸一句,行吗?你只说我是个不错的好老婆就可以了,其他来不及了。女主人已经挥起了刀,你就要死了——
  听着你的惨叫,看着你身上流下来的鲜血,我的心都快碎了。都说多子是多福,亲爱的,我怎么没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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