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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走进石刻的世界

2022-01-18叙事散文赤山子
走进石刻的世界赤山子在西安碑林院下车后,雨似乎小了些,烟雨迷蒙中,湿漉漉的砖石,更增添了这里的厚重。西安碑林坐落于著名古城西安市三学街(因清代的长安学、府学、咸宁学均设在这里而得此名)。它于北宋二年(公元1078年)为保存《开成石经》而建立……
          走进石刻的世界            赤山子   在西安碑林院下车后,雨似乎小了些,烟雨迷蒙中,湿漉漉的砖石,更增添了这里的厚重。   西安碑林坐落于著名古城西安市三学街(因清代的长安学、府学、咸宁学均设在这里而得此名)。它于北宋二年(公元1078年)为保存《开成石经》而建立。九百多年来,经历代征集,扩大收藏,精心保护,入藏碑石近三千方。现有六个碑廊、七座碑室、八个碑亭,陈列展出了共一千零八十七方碑石。   走进碑林院,我略过一切现代的气息,只求全身心地感受来自古代的一切声息。十几米的碑楼里,顶天立地着高十几米、宽一米多的石碑,密密麻麻的文字,或汉,或满,或蒙,或藏,或西夏,记录着曾经沧桑岁月里的点点滴滴,还原着一段段或辉煌或沉重的历史。   站在碑林楼前,双目微闭,在照相机的咔嚓声中,我凝视着这里的厚重,全然想把自己也融入到这石刻的世界中。在巨幅石碑前,我一字一句地数点着《诗经》、《尚书》、《论语》、《孟子》等先秦诸子著作。“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空旷美妙的歌唱一点点从远古传来,动人,动心,而那一段段传唱千年的文字早已在我的心里幻化成一个时代的象征。古代先贤的声音一点点远去,而接着走来的是秦汉文人的古朴遗风,质朴无华,不多的文字记录着灿烂的历史和智慧的思想,一点点凝视,一步步真切,而笔法遒秀、逸致翩翩的《曹全碑》将汉碑的蚕头燕尾、流美洒脱一点点拓展开来,让人赞不绝口。魏晋南北朝墓志,或方,或长,或高,或低,或密,或疏,或大,或小,记录着达官贵人、一介平民的生平遗志,点点画画,苍劲有力,夸张中透着自然,圆润中暗含力度,把那个时代文人的思考和无奈都融入到这一横一竖中,正是在这一横一竖的背后,透视着阮籍、嵇康们困境中艰难坚守的文化人格。历史走到了唐朝,把中华民族的智慧也诠释到了极致,文人墨客齐聚长安,在温和与恬静中让唐代文化一步步走向圆润,走向深刻:柳公权把如刀如风的《玄秘塔》散落在华夏大地的角角落落,指引着老人、孩子在规矩中走向方圆,而自己却静静地立在那儿,宁静地目睹着南来北往的游客;颜真卿从44岁到72岁书写的七块丰碑,从成熟圆通的《多宝塔碑》到苍劲古拙的《颜家庙碑》,绵里裹铁、深沉雄健、巨细分明、气韵贯通,道尽了唐代王朝的雍容华贵和大气磅礴……宽大的展室,张扬着宋元名士对江山社稷、山水鸟木、亭台楼阁的理解和思考,也许他们思考更多的还有他们生前身后的历史,潇洒自如、放荡不羁的笔法不也正是透露了他们内心的孤独和思考吗?米芾的四条碑,被人一遍遍地印拓,然后装裱,游人争相购买,传播四海之内,从西安舒散开去,让凝固的碑文伴随着游人的脚步在灵动中走向长城内外、大江南北。   猛然,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划破了我的视线,怀仁借内府所藏王羲之真迹,历时25年集募而成的《圣教序》,舒展中彰显着无羁,自由中透露着规矩,那大气灵动的凹凸中浸透着一代书家怀仁的思考和智慧,轻轻触摸,我心中的感叹也一点点升腾起来,弥漫在这石刻的世界里。 一步步走下去,一块块石碑,琳琅满目,斑斑驳驳,写满了智慧,道尽了沧桑。雨越下越大,浇洗着碑外的世界,迷蒙和雨意中,让碑林给人的感觉更加厚重,更加沧桑。如此的厚重,如此的沧桑,不知有多少碑林人付出了无数的心血,他们的名字将与这些石碑一起让人永远感念。   轻声碎语中,撑着雨伞,慢慢走出碑林,生怕打断那划破时空的一位位沧桑老人喃喃的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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