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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家的奏章

2022-01-09叙事散文尘埃一子

寒宫斋早晨闻到桂花的香味,探头向窗外搜寻,桂花树原来就在窗户底下扎根发家。桂树成荫,树峰正好与我住在三楼的阳台平齐,我数了数足有五棵之多,白色的小粹花,像繁星一样布满树冠,香飘肆意。我搬到这里来住有一段时间了,却不知道每天与我相伴的翠绿是……
寒宫斋

早晨闻到桂花的香味,探头向窗外搜寻,桂花树原来就在窗户底下扎根发家。
桂树成荫,树峰正好与我住在三楼的阳台平齐,我数了数足有五棵之多,白色的小粹花,像繁星一样布满树冠,香飘肆意。
我搬到这里来住有一段时间了,却不知道每天与我相伴的翠绿是桂花树,要不是这秋天、这馨香的引荐,我真不识庐山真面目,原来自己是居住在桂园之中的;此时,有了一见钟情般的惊喜。
在这“突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桂园里,斗米见方的小居室定有一个雅号才是,我想了想,就叫它为“寒宫斋”。
“一枝红杏出墙来”,想必是不被窗下的公子所注意,才探墙打秋。满园桂花袭香来,想必是不被我注意,才香满室友。
我打开所有的窗户,闭目做陶醉状,双手放在胸前,然后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香便从我的鼻孔顺藤摸瓜,深入五脏六肺,我整个地被桂香填充了。
广寒宫里的嫦娥未必有我这般富有,她仅仅守候的是一棵桂树,而与我相伴的是成园的桂树,自是幸福快乐。
居有桂香,定会有日月之气照,香满生活。寒宫斋,号称寒宫,我相信“高处不胜寒”,自有香飘来。
寒宫斋,香满斋,福地。 妈妈做的固元糕

妈妈说我气色不好,脸色无华,是饮食无常规,心情不平和,气虚血亏引起的。便亲自选购十多种补气血的中药材制成一种固元糕药让我吃。这种糕药因中间放有红枣、芝麻、核桃、石冰糖及阿胶、当归、白参等二十多种中药材,经过黄酒精炒、蒸煮,闻则奇香,尝则奇甜,我怕补得太过,长成个大胖子,常常借口忘记了而拒绝吃,妈妈很不高兴,每天早晚亲自调成汤,逼着我喝。
几天后,妈妈自豪地说:“现在去照镜子,看看你的脸色,喝了固元糕,气色、血色都不同了,我进屋第一眼看到你时,哪像个人脸,就是豆瓜架上蒙了一块土豆皮,土豆皮上画了一双守寡眼”。
我真去照镜子,看妈妈眼中的土豆皮画的守寡脸是个什么样子?镜子中的脸好像是十来年的脸,旧识的老友,未见有什么变化,而妈妈仅与我分别半年时间,怎么会忘记看惯了的那张旧脸呢?半年时间不长也不短,你看:光秃秃田地里,新种的土豆绿叶成荫,新学期的学生又遇上了期末考试,半年的光阴是不可能摧残一个意志坚强的我的,我的脸与半年前没有变化。
我从镜子中回到妈妈的眼中,让妈妈久看一下,也许看习惯了,就是原来的我了;可是,妈妈坚持自己的观点,她眼中的我已经病入肌肤,再不加紧治疗,定会移入膏肓,急得老人家团团乱转。我只好依老人所言,每天喝固元糕汤。
十多天后,妈妈定是把我看习惯了,又加之固元糕疗效好的心理作用,本没有变化的我,硬是被妈妈说成经她调养后的我,回到了从前,气色又如蛋壳剥出的小女儿。
现在是妈妈拿来镜子,比画我高涨的血润气华的颧骨,夸大其词的宣染一番,经妈妈这么一比划,我也相信自己的寡脸确是有了童子肤色,回不到十年前,定也是否回到了半年前。
我的脸占据了妈妈的日常生活,夸习惯了,丑女也会变成美女了。




儿子住在一套宽大的房子里,家用电器、日常用品齐全,唯家中没有我,儿子感到不幸福,伤感地同我讲,天天要到奶奶家去吃饭,烦闷得很,没有妈妈的家太不习惯了。说完眼眶中闪现出泪光,我的泪感应到儿子的落寞,在眼眶中打起了圈圈,与儿子说话的声音僵硬起来。
我与前夫分手,寄宿在妈妈的家,每天听到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的声音,幸福安逸的感觉由浅入深,让我舒心又陶醉,有妈妈的家让我不老,永远是童年,是快乐与幸福。
儿女心中的妈妈是家的安全指数,家中少了妈妈,安全指数下降了,幸福便也下降了。
回想妈妈给我家的感觉,儿女所要的家不是房子的大小,而是有着一个母亲敲响的锅碗瓢勺、一日三餐的家。
想起儿子的生活状况,才知道隔代血亲是不能替代直接血亲的,儿子暂小,却要与妈妈分离,我和儿子都无法更改,此时,伤心与落寞一齐拥进我的心坎。
我是女儿,在妈妈面前永远有着孩子气,我的幸福是来自妈妈给我敲响的一日三餐。我也是一位妈妈,而我不能为儿子敲响一日三餐,想到这,近在眼前的幸福离我而去,不安的心陷入困境。
我告诉儿子,你会长大的,长大了迟早要离开妈妈;我知道,你不管颠簸在何地,妈妈必须是儿子的家,妈妈才是你最安全的家,可是,我们必须奋斗才会有一个幸福的家。随之,我抚摸儿子暂不懂事的脸,儿子有了短浅的后顾之忧。
儿子十分地心疼我,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开始长大了,我有了一丝欣慰。命运纵然如此,我只希望,什么时候,妈妈的家只在他心中站住一席之地,他的家应该在他自己的手中。


[ 本帖最后由 尘埃一子 于 2009-1-12 14:1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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