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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雪印(一)

2020-09-24抒情散文红秋叶
冬天是干燥了些,尤其是视觉上的感觉,没有了五颜六色,想唤起兴奋的熔点也很费力,到处是亮白一片呵!封冻的大地,白色的底衬,白色的面,齐刷刷的白雪,牵制了冬的神经。一根筋不会打弯似的,决意要一白到底了吗?我缩紧着的心情想花枝招展一下,可到了节骨
冬天是干燥了些,尤其是视觉上的感觉,没有了五颜六色,想唤起兴奋的熔点也很费力,到处是亮白一片呵!

  封冻的大地,白色的底衬,白色的面,齐刷刷的白雪,牵制了冬的神经。一根筋不会打弯似的,决意要一白到底了吗?我缩紧着的心情想花枝招展一下,可到了节骨眼上,却怎么也找不出动情理由。看看挂历才发现,原来春节快到了。过年没有点喜庆的色彩怎么能行,起大早去街上买点对联或者是灯笼,把门前装扮一下吧!

  大雪一夜未停,树上的雪拥作了一团,居于高处是一种享受,要不那么费劲地攀着,还是不愿意下来。有的雪真的是高兴得过了头,一失神,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好在有很厚的雪在底下候着,只是砸了一个个不规则的坑来,除了有点点狼狈,也无大碍。一串肤浅的脚印,很有个性地在雪地里貌似摇摆着,不像是正规的步态。猜想这是位走夜路的醉汉,月色中迎着飘雪,四处游荡,一定是找不着家了。那懒散的脚印很快地被大雪盖上多半,斑斑的一排凹痕还依稀可见,表白着主人曾经潇洒地走过。

  雪地里总容得下凡间那些是是而非,许多不起眼的事儿它都会认认真真地记下。

  纯洁的雪,若被风儿带上一把,便会借势摆出曲美的流线来,惹得风儿更是上劲。若雪被脚重重地踩上,它不会像弹簧那样回弹,一直就扁着。不哭也不闹,留下一行行足迹,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和思绪接轨。

  下雪了,冬雪理当是喜客,在我们北方,庄稼人冬闲是和雪相伴而居的。每当冬天来临时,会有很多的防雪措施,盖简易的粮仓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秋天收割的玉米,先在空地上摊开,晒晒太阳。冬天时则要在粮仓里存放,所谓粮仓,不过是由砖砌的方柱子,每隔五六米一个,并排的两行,上面搭着杨树枝,算是梁。在梁上棚些苇子,防雪的长廊就落成了。通常是在下雪前夕,连队组织夜里突击搬运玉米,长廊上白炽灯分外耀眼。男女老少齐上阵,用玉米棒大头朝外码在长廊的外围,很像是小孩们在玩积木。不多会儿,笔直的两道金黄色的墙便落成了,在寒风瑟瑟中延续着丰收的景象。空地上的玉米棒伴着欢快的笑声,搬进了冬日里的新家,它们是最高兴了。

  下雪时,雪很轻巧地落在长廊上,形成一道空中的白帘,昼夜在那里飘着。还有的雪像白色披肩顺从地搭在玉米墙上,攀着玉米的头,似乎有很多的话儿要说给玉米听。更有些胆小的雪,惊慌于这墙体的金碧辉煌,不慎又跌落下去。玉米棒带着泥土的气息,不想荣华富贵,可也不会拒绝这样的温存。知道冬雪并无恶意,并非是老鼠那般的可怕。有一层天然的外衣多少可以阻挡些风寒,免受风化之苦。

  下雪了,雪一心一意地扑在田地上。

  那些未来得及清理的秸秆,可怜兮兮地强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虽然长的一副酸样,骨瘦如柴,像丢了旗子的旗杆,呆呆地站在那里,摆不了丰富的姿势,但还是在风中一摇三晃,示意着对雪儿的好感。雪花不愧是有名的行者,千里迢迢,顾不上旅途困顿,围着秸秆的尖刺,来回得打量,然后头也不回地躺在地上,伸起懒腰来。雪儿是怀揣心事的,有时满腹的心事,只有在把身体放平时,才好摊得匀称一些。

  裸露的大地有了雪的关照,不再感到孤单和惧怕寒冷。雪是冰冷的,但懂得怎样去温存。冬是酷寒的,板起脸真的好难看。用一种心存爱心的雪寒,去遮盖另一种放荡不羁的冬寒,这难道是大自然的有意安排吗?

  寒是等同于痛的东西,会是牵扯着一颗忍耐的心。有时心很痛时,要去发泄的,不由自主地想去大哭一场,用哭声荡平受伤的心口。这悲极而泣的方式有时会很管用。

  树上的雪旁若无人地嬉戏着,它们是幸运的,只是不小心会苍白了树的枝头。树枝上小鸟无精打采地缩在一团取暖,眼睛的膈膜把徐徐降落的白雪挡在一旁。一阵北风骤起,树上的雪吹向了鸟儿们身躯。原来雪想早一点体味一下溶化的味道,可鸟儿们的羽毛把体温裹得很严很严,羽毛履行保温的使命是必须的,谁叫它们是羽毛呢。雪花在空中时也是羽毛的,不过是天使的羽毛罢了。天使有了羽毛便会飞到世界的各个地方,散播爱的温暖,可见爱心也就传遍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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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印文字:红秋叶编辑:红秋叶 雾中雪花迟迟归
雪有灵性,它的灵性不是和人学会的,虽然和人常常相处在一起,但它的灵性还是早早的在天上时便结晶着,当七夕过后它便合计着下凡来,为讨得凡间的欢喜,特意地围成六边形,在暖融融的阳光下,像宝石那样反射出七彩的光芒。记得北方的奎屯每年的十一月初便会有降雪,当供暖气的锅炉生起第一炉火焰来,意味着秋天已乘着那袅袅的煤烟去通知远在天边的雪儿,快快的下界。


  雪那里会轻易地就这么大鸣大放的来啊!在那么初寒的几天,还是见不到雪的,空气变得潮湿,弥漫在空气中的飞雾,在下午时分便越发的浓重起来。再晚一些的晚饭后,就是大雾笼罩,怀疑是老天施了魔法,故意让人怀念下雪,可雾的戏还未收场,哪里还有雪的光景,说来凑巧我那几天去过两次阿勒泰,下午回来还都遇到了大雾,车刚过128团路口,迎面的雾气一层层压向前窗,能见度从五十米,渐渐的压缩为三十米,二十米,十米,甚至是三米。沿途好在有警车带路,要不得在路上原地踏步了。


  雾过天晴的早晨,雾凇的景观彻底地征服了我的视觉,一条大河固定着过冬的姿势,来不及躲藏的树叶也被河面的薄冰定格,河面很静很静,没有波纹,并不是没有风,其实刚入冬时的风还是很大的,可是面对冰封如镜的河面也无计可施,要说此时的河面才更像是一面硕大的镜面,毫不客气地搜罗着雾凇的倩影,润滑的写实着白和蓝。


  那白是岸上的晶晶雾霜,有针芒的锋,但无针缝线扯的担当。按着引体的朝向努力地拽紧着树枝,甚至风儿的穿行也动摇不了他恪守的意念。在奎屯有一行爱好户外的人们,喜欢扑捉雾凇的奇观,每到这时劲头很大的户外人算准了时间,约莫着差不多有雾凇降临时,便在论坛发召集帖。于是二三十人便簇成一坨,穿戴自不用说了,相机当然要选好的,贵的。一大早便像赶早市那样,向远在十几公里的老龙口进发,听听这名,与水还不无关系,想来再多的水也会冻成冰凌的。


  那蓝溅满了天空,也染透了河的每一个还算是冰的东西。在夏天呢,看看水天一色的蓝,会助长安静的心在炎炎燥热的天气下更为安静,而在冬天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了,好一阵风从冰河上吹过,带着冰凌的碎削,揉进眼睛,则更觉着连风儿也是蓝色的,冰冷的色调。


  都说夏天的脸色变得快,在我看来冬天的冷色调越是怕它白起来难看,它还没玩没了地在蓝蓝的天空中,硬是抹上一层白来,说是云吧但更有雾的味道。云有时会升得很高,像要脱离地球的引力,尽力地向上攀爬,鸟儿也只好认输,在它的俯下盘旋,云往往被风赶着,好像是牧着一群羊,在辽阔的空田里放逐,风往哪里吹云便往哪里去,有一定的景秀被编织出来,有像空中堡垒的,却有阳光透射下产生的阴影,错落有致,真的是童话中的仙境的再现。有像骆驼的,驼峰高挑,彰显着实力,有像老太太牵着小孙子的,人间的暖意刻录到天上还是一样的感人。赏起来时若参照着远处俯卧着的山岗,便有流动的感觉,像是自己在动,而不是云在动。


  这几天雾气还是很浓重的,从五楼的阳台放眼望去,那高耸的烟囱被刷得雾蒙蒙,一注白色的烟雾起先是直直的往上立着,飞上十几分钟便会拐个弯,然后消失在等候已久的雾气里了。雾被自己的身躯拖累的很低矮,即便是有风的时候,也观察不出运动的方向,弥漫的雾是要下雪的前奏。


很少的几只麻雀在雾里面撞来撞去,像是找不着家了。隐约的身影,扇动起隐约的风声,树上的霜也被牵扯着不好意思再挂在那里,纷纷抖落下些许鳞片,他们该给雪让出些树杈来,轻慢的雪儿在天上飘得累了,要找个人们够不到的地方打个盹,回家来,要让树枝条拍打一下满身的尘土。


街上的车流声渐渐地清脆起来,寒冷让空气也不再缠绵了,干裂的唇腔揉不进含混的嘈杂,冬季的标签还很多,南方是冻雨,北方是寒雪,反成于寒冷是较上劲了,这会儿再看看远处的烟囱,已经一半淹没在浓雾中显得好孤单,凭感觉要不了多时,雪真的是要来了。
初雪
漫漫雾连天,迢迢雪荣归
  雾看来还是很听话的,知道这般地缭绕下去也没有多大意思,骤在半空难看且不说了,还着实是件累活。所以很快地卸妆散去了,气温也在此时急不可耐地降下来了。人们常说下雪时不是很冷,在我看来,这只是一种期盼的心理掩盖下,皮肤的感官发生了错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牙痛得厉害,妈妈说掐着腮帮子要痛得轻一点,我试着做了,还是解不了痛感,后来妈妈又说用右手掐掐左手,我将信将疑地狠狠掐着,很奇妙,确实灵验了。现在琢磨起来,可能是精神转移法起了大作用。十指是连着心,当然痛过了牙齿的痛,用可控的痛掩盖了失控的痛,不失为一种自我解脱的好方法。原来注意力的腾挪会有如此功妙,好令人赞叹!
  临近十一月下旬,还是不见雪的影子,心里自然的升起燥不可言的感觉。人们等待节气到来是不由自主的,一种渴望见到雪的期盼油然而生。希望天快快的变冷,痛痛快快地下一场大雪,哪怕为此而穿上厚重的衣服也值了。这里打断一下吧!一个上午写的下文竟然在保存一瞬间随雾而去了,好在几天前写的这开头一段还在。文字就像初雪一样,在天上酝酿几天后,当有了第一片降至地面,会引得满天飘雪纷纷踏来,美轮美奂。

 
  一觉睡到自然醒,用手贴着暖气片已感到有一点温热,原来暖气比雪来得早,这也算是惯例了。地处北方就有这点好处,不管外面多么的寒冷,在屋内总是热气腾腾的。睡觉时可以只穿薄薄的内衣即可。温暖的房间还盛开着鲜艳的花朵,若是不拉开窗帘,真的以为还是夏天呢。隐约记着的梦境里有雪的踪影,是不是雪已经来了,也不好说。梦有时是不分季节的,夏天会做好冷酷的梦,而冬天有时还会做着有关春天的梦,梦中无是非,待我起身细看吧!


  来到窗前辩听出有哒哒的响声,拉开窗帘细瞧,原来漆黑的车顶一片刷白。地上的雪有些化了,看上去湿漉漉的。果真是下雪了啊!雨夹着的雪,这是初雪的特点,有湿润的感觉。
  雪真的来了,不知是兴奋的泪水,还是路途的颠簸,打湿了它晶亮的衣衫。回家自然不需要多么的亮闪,大地母亲不会在乎你的容颜,在她的眼里你是最最棒的。在她心里你永远是华丽的诗篇,歌不完的诵福咏词,只要回家一切会安好。离别在春暖花开的时节,一声春雷炸响了东去的号角,于是浩浩荡荡扶老携幼,随一帘春色流进滔滔江河。遍地的山花裹着花苞,在春风中为你祈福送行。别时难,两情惜依依,从此天地各两边,待到叶枯地黄还要把家还。
  我喜欢初雪那般景象,相信吗?竟然有人在下雪的时候打着伞。起初的雪是和雨协同而落的,当然有了伞的用场。一把红色的伞,在飘雪的空中摇曳着,可也算是一景吧。悦人可心的点缀把初冬引领得好喜庆,可欢喜的还在后头呢!我不喜欢打伞,是看景的人。若初雪降在了白天,点缀的大街小巷戈壁荒原,一片亮晶晶的。怕冷的也好,不喜欢冷的也罢。一律的,盖盖上了鹅毛毯,老天来得真是公道哈。看初雪是我多年的爱好,想感受别样的情趣。


  当第一片雪花飘下时,我会戏耍这六边形的小精灵。把头扬起来,想接住每一朵雪花,接踵而至的雪花扑打在我的唇上,有一阵冰凉和麻酥酥的感觉,微微地向齿间散漫溶解,直至消失。而接憧而至还会降下更多的雪花,继续重复着刚才的感觉过程,很过瘾。不小心还是抿了一下雪水,有点泥土的味道,但不全是。似乎有些说不清了,大概想念已久突然间变为肌肤的撕磨,有些忙乱。把一年相思的盼交织为身体的享,可谓是一个了不起得跨越。是一种身体跑过了思想的情形。我喜欢雪,喜欢它的守信和洁净,喜欢它的高洁和与众不同。


  我仰起头忘我的追逐着飞舞的雪花,迎着寒冷的北风,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想,忘记了年龄的增长和雪花的冰凉,投入已使我不在乎会不会跌倒。眼眶里溶化的雪水搀和着我兴奋的泪水,体内温水和雪花的冷水在交融中不分彼此,热情的泪水掺拌着雪水的灵气,即陌生又熟悉,在心里梳理着冬的形态。我用我最柔软的眼睛去感受雪的真气,是一种天真去迎合另一种来自天上的温情。睫毛被打湿粘在了一起,几乎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在努力地把眼睛睁开,可一阵的煞凉覆盖过来,还是没有可能性。我不怪罪自己的唐突,不过是一时的兴起,可也恰恰释放了我对雪的相思。有很多的事,是不是憋不了就要去听其自然,爱藏不住时,是否需要要找一个当口,去尽情地表达。我爱雪,爱它的高洁和有情有义。我不是一个偷香窃玉的花花公子,相反我喜欢雪的那份清凉和气节。有雪就会有雪中的故事,映像中的雪很美,但有点微凉,影像中的雪都是白净的,温暖的,因我们是主角,而雪是欢喜着的配角。现实中的雪会流动,由天上流到地上,流上一个冬天,开春时打扮成水的模样,流向大海。
  我独自去广阔的田地里趟雪,欣赏自己开出的雪道,任意地挥洒对雪的钟情。想在雪地里多待一会,独享其妙。


  我来到那经常流连忘返的牡丹园,昔日美丽的花朵,这会儿多了几分凄美和刚强,花骨朵奋力从雪里探出脑袋,我好像听到了它们的喘息声,悬挂在腹中的心儿生出几丝怜悯来。可转念一想,似乎还蕴含几分禅意了。俗话说冰清玉洁,我道觉得初雪时的花儿们少了矫情于趋颜,多了份携着柔雅的刚强。大体上看不出花瓣的蔫形,只是有些枝干兴许是挣脱时用力过猛,而牺牲了几片青绿的叶片留在雪窝里。红色的花瓣一朵连着一朵,拼凑出喜字的模样来,既像是写在地上的春联,又像众多的小姑娘打着红雨伞在雪面上摇摆,妙不可言。我道有个不错的提议,还是请各位可怜一下撑伞的小姑娘,看她们那东倒西歪的样子,请去扶上一把好吗?


  当太阳朝西天渐行渐远时,栅栏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好羡慕雪在这么半天里学会了翘起二郎腿,一高一低的两只脚悬在空中,那实在是悠闲,才回家便这样的荣从了。栅栏的影子漫过一扎高的积雪,就地匍匐在一片还算平坦的雪面上,到了夜晚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初雪夜的销魂了。

[ 本帖最后由 红秋叶 于 2013-6-26 10: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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