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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最美的风景

2022-01-08叙事散文李树元
老王车祸住院了,右小腿截肢!五天了,天天高温,老婆用毛巾不断地擦拭着老王的胳膊,脊背上的汗,老王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面部凝重。夜幕降临,病房里暗了下来,窗外,车辆驶过的声音,说话的声音,犹是清晰,老婆走到窗前,轻轻掩了窗,怕吵着老王。又一个夜……

老王车祸住院了,右小腿截肢! 五天了,天天高温,老婆用毛巾不断地擦拭着老王的胳膊,脊背上的汗,老王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面部凝重。 夜幕降临,病房里暗了下来,窗外,车辆驶过的声音,说话的声音,犹是清晰,老婆走到窗前,轻轻掩了窗,怕吵着老王。 又一个夜晚,月光搁进病房,冰冷地跌在地上,被子上,老婆给老王擦了身子,推搡老王侧个身,老王的目光从天花板搬向了窗外。 老婆看了看窗,走到窗前,轻轻地拉上窗帘,怕老王看着黑夜,心里……深夜,看着老王的眼睛,老婆又心疼又无奈,坐着床边,一边又一边搓着老王的手,无语,眼睛熬出了大大的黑眼圈,吃也吃不下,身体消瘦了很多!

九天了,夜晚又轻轻地走进了病房,今晚的月光很柔,拂着床帘,走了进来,枕着被子,软软地。这一夜,夜很静,静得让人听到了心跳,窗外飘着一味野花香,淡淡,忧浅;老王的眼神有了一丝向往,老婆最近窗外看了看,低声说:是个小公园,小径弯环,小径旁开着菊花,黄朵朵,凉风里跑步的人们,有奶奶撵着孙子追,有漂亮的姑娘挽着小伙子的胳膊,头轻轻地靠着他的肩,有老爷爷提着二胡寻觅着伙伴儿……

后来的一周里,夜幕降临,老婆天天都望着窗外给老王讲外面的事,老王的眼睛闪动,嘴角有一丝抽动!

下床活动的那一刻,老王心情激动,面部凝重,慢慢地他在老婆的搀扶下,颤颤地站了起来,试着,抬脚,一步,调整平衡,又一步!额头上开始浸出了汗,身体在颤抖!他挪向窗前,吃力地向窗外一看:

是一垃圾场! 他回过头,老婆低下了头,他右手把老婆揽在怀里,老婆声音颤动地说:对不起,其实没有风景! 他激动地说:“有,你就是我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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