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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生活拾零(首发)

2022-01-07叙事散文芳香碧丝草
(一)每个月,总有这么一两天,半点食欲也没有,无论是平日最爱的海货,还是青菜萝卜,看也不愿看。面食,就更不用提了,一口也不进。老公今天又炖了猪骨,别人一进屋来,都喊着香,可我一点也没觉得香在何处。饭上了桌,老公在桌前一边忙活着,一边招呼着我……

(一)
  每个月,总有这么一两天,半点食欲也没有,无论是平日最爱的海货,还是青菜萝卜,看也不愿看。面食,就更不用提了,一口也不进。

  老公今天又炖了猪骨,别人一进屋来,都喊着香,可我一点也没觉得香在何处。

  饭上了桌,老公在桌前一边忙活着,一边招呼着我:“快,真香。”扭头看到我在吃苹果,脑门皱到了一起:“吃饭了吃啥苹果?放下,吃饭!”我才不管他的叫喊呢,我就想吃嘛,你以为自己愿吃的人家就愿意吃呀?自己吃去吧你。我斜着眼睛看了看桌上的饭,话也不愿说一句,继续吃着我的苹果。

  “吃饭!”老公回头又喊了一边。
默默地走到饭桌前,悄无声息地坐下了,苹果下去了一半。

  “不准吃了。吃饭!”不容分说,老公一把夺走了我的苹果,把筷子递了过来。

  接过筷子,我不知吃啥。钳了个小虾(是和芹菜一起炒的,河虾),没以前好吃,端起碗喝口汤吧,热,又放下了。我就这么瞪着两只眼,看着老公啃着猪骨,他咋吃得那么香?

  “给,这块脆骨。”老公抬头看到我在看他,从盆里挑了一块脆骨递给了我。我摇摇头,笑笑:“不要。”

  “你要当神仙呀?不吃不喝?”老公放下脆骨,又啃了一块肉嘴里,一边嚼一边看着我说。

  “不饿。”真的一点也不想吃,一点也不饿。看我啥也不吃,他把那半块苹果又给我拿了过来。

  饭桌前,一个在香喷喷地啃着骨头,一个在没滋没味地啃着苹果。

  没有食欲,话也少,要不然,吃饭时我家的饭桌前总是笑声不断。常常有人进来碰见我们在说笑,人家羡慕地说:“看把你们两口子喜的,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的话特多,老公说我不光话多,说我的人也特别勤,勤到啥份上?说着笑着,人就溜到了老公的身后,在他不经意间,就给他一下子。当然,一般都是在他的肩膀或后背上,可每次都是自己一边捂着被碰疼的手一边“哎吆哎吆”地吆喝着,这时老公就会说:“快,快,那个肩膀还痒呢。”老公取笑我说,以后你再生气了,就打我,真舒服。听着他的话,我不觉又擎起了手,他见了,立刻转过身,把后背给了我。可我的手还在疼呢:“就不打了,哼,还想让我给你挠痒痒?本小姐不干了。”看我真的不给他挠痒痒了,他就坐下,一本正经地说:“就你那点点蚂蚱劲,还想打人?给你打你都打不疼。打在身上跟按摩似地。”

  老公的话不是太多,一般都配合我说,所以,只要我的话多了,他的话就多,哪天我不愿说话了,家里就静了。也许习惯了我的话多,习惯了嬉闹的场所,所以,老公希望我永远快乐。可,我好象有这么个生理周期似地,每个月因食欲不进而话特少,老公呢?为了让我的心情好一些,每当这时就会往家拎我喜欢吃的水果或蔬菜,不就赶我去做美容,因为他知道我只要一去了美容店,我的话匣子就会被美容小姐给打开。

  吃完了饭,老公又赶我去做美容,我说,刚做了几天,还不到一个礼拜呢。

  收拾好了碗筷,我坐到了电脑前,打开一个网页在浏览。老公说,我去给你买药。我知道他可能要出去玩,因为说好了,礼拜天没事的话,就放他一天假,他可以随便去找他的朋友玩,不过,手机不能关,万一有事,我好呼他。


  “给你买药来了,快吃吧。我走了。88”,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回来了,把一个超市的袋子放在了桌上,做了个鬼脸就溜了。

  我走到桌前,打开一看,呀,榴莲?我最喜欢吃的水果,不过我自己很少买,毕竟太贵,不舍得常吃。我一看袋子上的小签,七十三元?这家伙,给我买一半还不行?买这么一大个。虽然心疼,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二)


  上个礼拜天是爸爸的生日,前几年都是我把爸爸接到饭店过的,可今年妈妈说不来了,在家里过吧。

  姐姐和姐夫早上一爬起床可能就走的,七点半我接到爸爸的电话,爸爸说他们又到家里了。我问弟弟和妹妹也到了吗?爸爸说他们还没到呢。爸爸来电话是问问我和丈夫能否都去,爸爸一开口就说,让我们晚点走,他们在家准备,等我们一到,马上就开饭。爸爸知道我们忙,不催,但我听着爸爸的话,心里酸酸的。爸爸老了,想儿女了,他不想他生日这天少了那一个。

  记得去年在我们这儿的一个刚开业的大酒店给他过生日,因为离我的店远,我就没去,丈夫把他们载去的。其实在我们宾馆最好,离我近,吃得也不错,可老公想让爸爸换换口味,这不,就选择了这家人们言语中以为还不错的酒店。

  那天酒席完了,姐姐给我拎回了几个袋子,有两个海参,两个鲍鱼,还有几个虾虎,有几样青菜,是我愿吃的。我问姐姐咋两个鲍鱼和两个海参呢?姐姐说爸爸不喜欢吃。姐姐知道我从来不吃别人的剩菜,她说这几样青菜都是一上了桌爸爸就给钳出来的。晚上,老公对我说,看来你爸爸最亲你,海参鲍鱼都没舍得吃,全给你留着,知道你喜欢吃海货,上来虾虎急忙给你钳出了几个放在袋里。其实爸爸一直就最亲我,从小就亲我,别看就一个弟弟,也没见过他敢在爸爸面前撒过娇,姐姐和妹妹都说从小就怕爸爸,她们不希望礼拜天,因为礼拜天爸爸就回来,她们说只要爸爸一回来,她们就只有吃饭时才敢进家,吃完饭立刻又跑出去玩,一直玩到天黑。我和她们正好相反,我就盼礼拜天,就盼爸爸回来,因为爸爸回来我就有好东西吃了,我就可以拉着他的手去商店买东西了。妈妈不亲我,说爸爸太惯我,说我太撒娇,所以我也不亲妈妈,就亲爸爸。

  听着电话里爸爸那盼儿心切的声音,我一口三个“好、好、好”地答应着。

  别看姐妹几人都在一个小城,可坐在一起的时间真的不多,姐姐和弟弟来我这儿还能多些,可妹妹离我远,见面少。很想围在爸妈的身边,象小时侯一样,享受一下亲情,可工作原因我错过好多机会。

  十一点钟了,我对丈夫说,关门吧,今天早些走,丈夫看看钟说:“再等会吧,别有的单位有客来取货。”我耐着性子等了几分钟,又催他:“行了,行了,走吧。”丈夫看看我,责怪道:“赶晌回家就是了,你走得这么早,万一有人来取货,咱再回来?”我一心想早早回家,见他这么说,不理他了,坐在凳上有一眼无一眼地看着电视,一会儿看一眼钟。眼看十一点四十了,我斜眼看看他,闷声道:“还不走?”丈夫剜了我一眼说:“把你的东西带上,我去开车。”

  一路上我一直闷闷不乐,看着车外的景物匆匆地向后跑去,心想,我爸爸过个生日你也不能痛快点,你妈妈过生日我给你划算得滴水不拉,真没良心。正想着呢,忽觉得身子朝前倾去,没容我回过神来,丈夫的一只胳膊挡在了我的胸前,把我紧紧地护在了副驾驶座上。这时我才看清,在我们车的前面一辆红色小车来了个突然刹车,丈夫跟着刹了急车。

  “ 什么开车的?会开不会?”见小红车下来了人,丈夫摇下玻璃,探头质问着。

  “对不起师傅,妻子有孕在身,突然喊恶心。”那人陪着笑脸解释着。丈夫摇上了玻璃,重新启动了车。

  看着丈夫的脸仍那么阴沉,我从挎包里掏出一块口香糖,自己削了一块放进嘴里,问丈夫:“要不要?”丈夫目视前方说:“你说呢?”我凑近他的脸,轻轻地、快速地吻了他一下,削了块口香糖放进了他的口中。 (三)
  以前我根本不愿喝豆浆,因老公喜欢喝,被他逼得多少也喝点了。不过我喝豆浆必须加糖,不加糖的豆浆我根本咽不下。所以每天早上去永和豆浆店买豆浆,我都是要一代原味的,要一代甜的。

  今春,在超市买回了一台九阳豆浆机,自动加热的,榨出的豆汁不用再熬,直接喝就行。

  九阳豆浆机和其他豆浆机相比的好处是:豆渣细,不需过滤。老公觉得不过滤豆浆不滑,所以就用随机带的小网一滤,不过渣很少。老公把渣要倒掉,我说,既然人家说可以吃,为啥要浪费掉呢?我尝尝。我用小匙盛了一点放进嘴里,象妈妈用石磨磨的小豆腐,不过没有小豆腐滑,但吃起来比豆浆味淡多了。

  “别倒了,以后你喝汁,我吃渣。不错,感觉比吃豆浆好多了。”我对老公说。

  从此,每天晚上睡觉前,老公都会泡一把豆子,第二天早上一榨,我们两个人的早饭OK 了。

  从吃豆渣起,我每天都要跑两次厕所,老公问我,你这是咋了?以前你每天就早上去一次厕所的,该不会是吃豆渣吃得吧?

  “谁知道呢?”我也弄不明白。那天晚上我回家睡了,留下老公自己给我看店。第二天早上我起的晚,又在家洗了几件衣服,等忙活完了,赶紧洗了把脸,直奔店而去。

  “今天没榨豆浆?”一进门,见桌上没有给我留豆渣,就随便问了一句。

  “榨了。我怀疑你肚子不好与豆渣有关,可能是豆渣不熟。我把它给你放进小锅里又熬了遍。”老公说着,端来了一个铁缸子。

  “就这些?”我一看才半缸子,而且渣多汁少,他喝啥?

  “我的喝了。”

  “你没热?”我抬眼看着老公问。

  “我的不用热,你的身体才是主要的。”他边说边给我端来了汤罐。知道他在贫嘴,可听着他的话,心里美滋滋的。嘴角不觉就翘了起来,照着他的后背就是一巴掌:“叫你贫嘴!”

  其实,生活中有许多这样不起眼的小故事,都被我们就这么模糊了,细想想,里面满是爱,满是情。不要说爱一旦溶进了婚姻就慢慢腿色了,不要说情会被琐碎的家务给磨平,不要说浪漫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没了。用心去观察,用心去体会,爱,它无处不在,情,它越延越浓,浪漫,就象那夕阳红,即使黑夜降临,也会留下五彩的梦在人们的脑海里飞转。




[ 本帖最后由 杜永生 于 2008-11-7 08:0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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