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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祖孙如母子

2022-01-07叙事散文汪翔

祖孙如母子 孩子四岁时,有一天,忽然拿了一幅画给我和妻子看,画是孩子自己画的,我俩很意外,孩子并没有绘画的天赋,画画得很拙陋,画面是一栋楼房,里面住几个人。妻子夸奖儿子聪明,孩子很得意呢,我问画里的人都是谁,孩子用稚嫩的童音解释画的内容,……
祖孙如母子   孩子四岁时,有一天,忽然拿了一幅画给我和妻子看,画是孩子自己画的,我俩很意外,孩子并没有绘画的天赋,画画得很拙陋,画面是一栋楼房,里面住几个人。妻子夸奖儿子聪明,孩子很得意呢,我问画里的人都是谁,孩子用稚嫩的童音解释画的内容,言语虽拙涩,思路很清晰,大致是说长大后要建一栋大楼房,顶楼给姥姥、姥爷住,二楼给奶奶住,一楼他和爸爸、妈妈住。姥姥、姥爷听了真高兴哩,抱着外孙直叫“乖宝贝”,说我们的外孙比孙子还亲。我和妻子也很欣慰,孩子这么小就有理想和责任感,确实不错。   2003年岳父在海南我内弟家患脑溢血去世,孩子这一年九岁,妻子和家人将岳父的骨灰运回,我带儿子回沙村奔丧,岳父是个好人,想起他的慈祥善良,自己也没尽多少孝道,我不由得掉眼泪,忽然看见儿子也正擦眼泪,我怕儿子伤心,带他离开灵堂。妻子肿着眼睛过来了,儿子迎上去说:“妈妈,今后让姥姥和我们一起住。”妻子说:“儿子真懂事,你把这话去给姥姥说,安慰安慰姥姥。”姥姥正在灵堂哭,孩子很腼腆,不敢去。   有一天,我去一座城市参加一个笔会,会上有几位诗人谈了诗的创作和感想,我因为不懂诗,听得迷迷糊糊。结束时时间还早,又得等一个朋友,正好附近有个公园,我就到公园逛逛。   夏秋之交,公园空气清爽,景色怡人,游人也不多,一片宁静。我喜欢这种氛围,在其中漫无目的地散步,什么都不想。这时,一老一少两个正在买糖葫芦的人吸引了我的目光,男孩十五六岁,妇女五十出头,男孩右手挽着妇女的肩膀,有说有笑的,很亲热,买了两支糖葫芦。男孩比妇人高了一个头,边走边用挽着妇人肩膀的手理妇人的头发,那成熟劲真像是个大人。妇人衣着朴素,但并不显老态,比较利索地接过男孩递来的糖葫芦,边吃边笑,那笑意充满了孩子般的顽皮。那情景,让我感觉到她一下子年轻了四十岁。我心中顿然生起一股暖流,这情景太温馨了,什么是人间最美好的感情?眼前的一幕就是。看年纪,这应该是祖孙二人,表露出来的却是母子一般的感情,甚至于像兄妹,像恋人。我忘情地看着祖孙俩,简直有些失态。祖孙俩也注意到我的神态,冲我很友好的笑着,男孩挽着妇人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待妇人吃完了,便掏出餐巾纸来很细心地将妇人的嘴擦干净,用手绢轻轻揩妇人的脸,又理了理她的头发。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两人的头凑在一起,又有说有笑的,听手机的音乐,很惬意。接着男孩捉着妇人的手指按手机的键,原来是教她使用手机呢。此情此景,我想到了诗,想到了诗意。刚才笔会上诗人着重讲了诗意,我楞是没弄明白,现在豁然开朗了,诗意不是诗人凭空写出来的,而是从人间最美好的情感中体现出来的,祖孙两人就是诗意。可惜我不懂诗,形容不出来。这次参加笔会受益真的很大,回去了,我就把看见的一幕详细的说给儿子听,让他去说给奶奶和姥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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