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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人生几何:不当孩子王

2022-01-07抒情散文河蚌赌徒
洗手不干孩子王天天“走失”的事儿虽然是虚惊一场,但还是促使我下定决心,不再当孩子王。随着天天慢慢长大,不再像最开始那样谁都不搭理,也跟小区里的孩子逐渐熟识,找人一起玩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难了,我再当孩子王帮他招徕玩伴的意义不大。相反,当孩子王……

洗手不干孩子王
天天“走失”的事儿虽然是虚惊一场,但还是促使我下定决心,不再当孩子王。随着天天慢慢长大,不再像最开始那样谁都不搭理,也跟小区里的孩子逐渐熟识,找人一起玩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难了,我再当孩子王帮他招徕玩伴的意义不大。相反,当孩子王的风险其实挺大的。毕竟为了公平,多少总要分心其他孩子,不可能时刻关注天天,这次就导致了天天脱离了视线。即便不是天天,其他人家的孩子丢了,或者有个磕磕碰碰,家长较真起来,身为“活动组织者”,我也是难辞其咎的。衡量付出、收益和风险之间的关系变化,显然不再当孩子王才是最现实的选择。说起来,我在这个小区里当了一年半孩子王了,没出事,也是运气好。洗手不干之前,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其实,挺开心的。只是,这个小区里,或许不会再有孩子王了,其他小区里,可能也是。当然,一定要有吗?

跑得快就是风口
进了梅雨季节,阴雨绵绵和闷热潮湿就是标配,每天都要出一身汗。很多时候,路上是真的一丝风也没有。以前走路上下班,背着个电脑包,走二十分钟到公司,后背都会湿。如今改骑电动车,只要12分钟不说,且加加速,就有风扑面而来。这“无中生有”的风,告诉我一个道理。世上如果没有风,那你就跑快一点,只要你跑得够快,你就是风口。这话很励志,若干年后可能会被一些人奉为圭臬。只是,那些人或许不会知道或记得,说这话的我,其实并不是在跑步,而是在开车。跑步带起的风,显然不如开车更大,而且,会出汗的。我有日子没跑步了,脚受伤后,哪怕好了,也还是一直不怎么敢剧烈运动,稍微剧烈一点,就觉得伤处不太舒服。我不确定,这是否是心理作用。好在,凭借对饮食的控制,我的体重还是从81公斤降低到了77。

笑着叹了口气
周一去拍的脑CT片子,是让周四下午去取。昨天请了半天假,在单位吃过午饭,就回家了。身上带的大饭桶和笔记本电脑这些,总还是要先放回家去,路稍微有点远,电动车也要放下,换乘公交车去医院。到家时,叶子和天天正在吃饭。小家伙看我回来很开心,让我讲故事。“你好好吃饭,吃完再讲,我先休息会。”我笑着跟他说。对于叶子,则是谎称下午要跟同事出去办点事儿。略微休息了十分钟,给天天讲了第五个关于水的故事后,我问叶子:“家里还有伞吗?我那把忘单位了。”叶子张嘴就训,大致意思还是说我从来不记得什么东西放在哪儿。我笑着看着她轻声叹了口气,叶子看到了,意识到老训我不太合适,缓和了语气,开始找补,告诉了我放伞的地方,然后继续解释她生气的原因,是因为我总不记得什么放哪儿。我只是笑着,没说什么,心里想的是,如果过会的片子上真有什么事儿,你就会知道,这些,不算事儿了。或许,也听不了多久她的唠叨了。

CT机前背《心经》
最近一直不舒服,左侧太阳穴涨涨的,用手指按压下去,会有点疼。睡眠也不好,五个小时吧,有时候还不太到。在日记里写了,网上朋友看到,都催着赶紧去医院,否则依我的脾气,可能还会晚去一周。到医院还不到一点钟,记得上次也是来取片子,直到一点半才取到,我猜片子还没出来,但总归还是试试看。到了中间那台写着CT的仪器前,插入磁卡,却就明白显示,有一张片子和一份报告,开始打印中,估计需要两分钟。莫名地开始紧张起来,眼睛闭上,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心经》。如今是真怕死,活着吧,虽然叶子对我各种不满,但至少对这个家还算是有贡献,真死了,我并不认为他们就能过得更好。好吧,也未必不会更好,天知道。报告先出来,A5大小薄薄的一页,我拿出来,从头看起,并没有先去看结论。还好,一切正常。挂号去找医生,他看完了,给我开了一盒药,写着偏头痛预防性治疗。

32块钱的猪头肉
出了医院,第一件事是给叶子打电话,跟她说了实话,是到医院取片子,一切正常。然后,问她要不要我去边上的大润发超市买点什么东西带回去?听得出她也很开心,跟我说不用,都买好了。我又说我坐大润发免费班车回家,要2点才开。她说好,过会她们也坐那班车出来。上了车,心情放松后,倦意袭来,差点睡着。车到小区门口,下车就看到叶子、岳母带着天天站那儿。我下车,她们上车,天天开心地喊着爸爸,叶子则是交代我记得收快递。她们先要去给天天理发,然后带他去培训班。看着车远去,我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边上的超市,买了32块钱的猪头肉,没让售货员切,就那么拎着回家。这是我第二季度的配额,也是我人生于世,不多的念想之一。

躺过浮生半日闲
到了家,什么都不想做,就那么在床上躺着发呆,却也睡不着。过了会儿,起来切了半块猪头肉,用微波炉热了,盛了半碗饭,挖了一大勺豆瓣酱,蘸着大葱开吃。豆瓣酱和大葱都是叶子特意给我买的,嗯,她烧黄瓜时,偶尔也加点豆瓣酱。虽然午饭在单位吃过了,但毕竟只是吃了黄瓜和茭白,没有肉。超市里的猪头肉,远不如老家的好吃,但是,聊胜于无吧。也想过网购老家的肉,但天渐渐热了,哪怕冰袋放着,味道总感觉不太对。吃完了,喝了杯叶子自制的柠檬茶,躺回床上,想着这一关过去,估计又能多活几年了,好事儿,每多活一年,赚得钱就够那娘俩吃几年的。想着,也就睡了过去,大约半个小时吧,被门铃惊醒,快递来了。陆续来了三拨快递,送来各种日用品,我想起来了,当天是“6.18”。晚饭我继续吃猪头肉,但没再吃豆瓣酱,太咸了。叶子他们到家已经八点了,天天和岳母又喝了点鸡汤,而叶子没有再吃。天天大便时喊我过去讲故事:“今天,我要听水的故事,第六个。”是啊,水的故事都讲了五个了,第六个,该讲水的用途……
河蚌赌徒 2020年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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