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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沦漪一曲水

2020-09-24抒情散文明月松间照
沦漪一曲水北京的冬天很干燥,北京的地铁很便宜且越来越发达,北京的文艺演出很多,年末尤是,俄罗斯皇家芭蕾舞团,德国汉堡交响乐团,国家大剧院新春系列歌舞演出,总政2013新年大型演唱会《名家与经典》,理查克莱德曼的《浪漫中国》,梅兰芳大剧院圣诞
沦漪一曲水
  北京的冬天很干燥,北京的地铁很便宜且越来越发达,北京的文艺演出很多,年末尤是,俄罗斯皇家芭蕾舞团,德国汉堡交响乐团,国家大剧院新春系列歌舞演出,总政2013新年大型演唱会《名家与经典》,理查克莱德曼的《浪漫中国》,梅兰芳大剧院圣诞新年精品,北京高校的学术活动也很多,名人大家,高手如林,感受帝都文化从学术到娱乐可谓应有尽有。想来自己曾间或在北京生活近十年,却从未体验过后海的酒吧文化,甚至没有欣赏到什刹海的风景,真是活的单调,混的碌碌无为而不幸了。应当去看看!
  后海离我这次来京的住处不远,沿着旧鼓楼大街步行十几分钟便到了。初冬的后海显得幽僻冷落,偌大的水面一片灰茫,汉白玉雕砌的护栏整齐划一,两侧依偎的岸柳垂下青绿的枝条,依然透出生命的顽强。北沿码头,是一处烟波柳渡的景区,立有石碑,上刻诗文:“沦漪一曲水,好友坐幽偏。秀濯花沾雨,清疏柳着烟。”(后查知,此文出自明代散文家刘侗和于奕正合撰的《帝京景物略》。)漫步此间,但见一群野鸭贴岸徐行,它们三五一行,旁若无人,悠然自得,轻轻地拨开水面的落叶,滑动着优雅的身姿,和着清波不时发出嘎嘎的叫声。岸边游人稀少,卖冰糖葫芦的老人孤独地守着摊车,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冷落;飞檐黛瓦,朱门石墩,青墙绿柳,老街玉桥,后海呈现在眼前的是古朴与静谧。后海是什刹海的一个组成部分,由前海、后海、西海三块水面组成的什刹海,为了与北海、中海、南海“前三海”区别,被称作“后三海”。这片700年前元朝时期的古老水域,如今不仅缩小了面积,也浓缩了历史。
  顺着野鸭前行的方向,你会寻到大门紧闭的醇亲王府,建于元代的广化寺和充满人文历史的银锭桥。银锭桥因酷似银锭得名,我之所以对它印象深刻,还是当年学历史,知道有个革命党人汪精卫曾在此处埋下炸药,刺杀住在后海每天要经过此桥进宫的载沣。汪精卫可算是个人物,年青的他英俊倜傥,追随革命先行者孙中山,被捕入狱后还写出:“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壮怀诗句,可惜后来却变成了投靠日本的大汉奸。银锭桥曾是燕京小八景之银锭观山,说是站在桥上可望西山的浮烟晴翠,而今天当我立足之上所能看到的是突兀的高楼,漫天的阴霾,完全感受不到先人曾记录下的这样诗境:“渡桥西望似江乡,隔岸楼台罨画妆。十顷玻璃秋影碧,照人骑马入宫墙”。白天,后海的酒吧多是打烊,空荡的店口,幽落的座椅,似在静静等待风雪的夜归人;百年老字号“烤肉季”已经变成明楼大厅,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老舍,梅兰芳等文人骚客当年的座位。在一条僻静的胡同里,我倒是发现一个许多人排队购买芝麻烧饼的小店,于是也站入其中,买下10个,一元一个烧饼,七元一碗的羊杂汤,让我尝到了后海的味道。
  真的驻足领略京城的文化,不由得深感其博大与浑厚了,置身千年古都的一隅,我突然产生出一种别样的情怀,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历史的厚重让自己觉得在她的面前变得更加渺小,如是蹒跚学步的孩子。凝视这一湾湾古老水域遐想着曾倒映过的无数风景,凝视着这一座座古刹府邸追寻着曾飘落过的风花雪月,我感到我们的民族与国家是如此伟大,充满不可战胜的力量。一个人的心也由此变得不再妄自尊大,不再妄自菲薄。
  想起前不久参加人大文学院举办的“诺奖与中国:从鲁迅到莫言”的学术研讨活动,亲耳聆听目前国内诸多有影响的专家与学者的见解,与其思想交锋,真是很受启发,多有收获。其实回顾中国近百年来的文学发展,我们对自己也应当是既不妄自菲薄,也不因获了一个奖而妄自尊大。自“诺奖”设立以来,我们可以说有很多文学家具有获奖的水平,之所以没有得到,我认为原因主要有二:首先,近现代我们闭关锁国,文化与外交流不足;其次是我们的经济落后,国家贫穷,导致文化也受到外域的边缘化,甚至是歧视。对于鲁迅先生当年拒绝“诺奖”提名,有人说是我们中国文人一厢情愿,也有人说是鲁迅不了解“诺奖”,我认为不准确,毕竟不是鲁迅个人的一厢情愿,鲁迅在给自己的学生台静农的信件中已经将意见表达的很清楚,鲁迅认为自己实在是不够资格。沈从文是最有可能获得“诺奖”的,只是“诺奖”是颁给活着的文学家。关于研讨的一些议题,梳理一下我的观点,可以概要如下:
  一,对诺贝尔文学奖的认识:评价体系较为科学,影响力广泛,奖金可观,但文学艺术性并不最权威。
  二,对作家莫言获奖的看法:莫言是当今中国文学代表之一,获奖是中国文学发展的必然
  三,中国文学发展方向:文学只有现象和特色,文学有发展的现状,不应有方向。
  四,文学与政治的问题:文学不属于政治,但脱离不开社会政治的影响。
  其实,我读有关鲁迅的作品要多于莫言,我欣赏鲁迅的与众不同,是因为很多文人是不具备鲁迅的精神的。中国发展到今天,文化发展到现在,真正有精神的不多。物质丰富了,精神空虚了,当下的中国人关心莫言,关心“诺奖”,到底关心到多少莫言的作品,关心到多少中国的文学与文化呢?我们现在有一种较为普遍的心态,是国家心态,也是国民心态,就是我们太需要别人的肯定而时常放弃自我的认知与坚定。也许是因为我们几百年间的落后,甚至是穷怕了,一旦有所改变,就急于表现,非常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就像一个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孩子,突然有新衣服,天天能吃肉,需要向有钱家的少爷表示,得到他的肯定,从此怡然自得地跨入富家的行列。难道得到人家的肯定,给发个奖才能够证明我们也行了?中国的电影还没有拿到奥斯卡,而达赖早已经拿到了诺贝尔和平奖,我们需要人家认知,肯定,但不能偏颇了对自己的认知与肯定。
  站在后海的时光中,我发现认知与肯定,既有对历史的继承也有对现实的责任,自我是人的个性,是社会的特色,高贵与卑微,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是相对与互存的,自然也好,文化也罢,生命都是由基因延续,生活因为有色彩才会丰富,缺少了每个自我的认知与肯定是构不成历史与未来的画面。站在后海的风景中,我发现这里既有皇室贵胄的府邸,亦有普通民宅的四合院;这里既是千年形成的商贾集市,也是文人墨客钟情的一片田园。这里的历史与文化不正是体现出多种各态的的特色,体现出多样性的并存与交融。景物举目可望,故事悠悠传说,沉淀的一切都值得你慢慢欣赏,细细品味,呈现的一切又让你时时流连。至今脑海中还有一道这样的风景萦绕,那天当我漫步后海周边的胡同时,突然间,迎面驶来过来十几辆三轮车,每辆车上都坐着两位老外,长长的车队蜿蜒在狭长的胡同间,笑声和吱吱扭扭的车轮声在胡同里格外悦耳,他们依次从我身边经过,也许是在异乡狭路相遇,也许是万水千山同游一处的偶然,他们每个人都友好地冲我微笑,一张张生动的面孔,一次次热情的招手,那激动的神情,分明是与我一起来分享他们畅游后海的欢乐。
  

[ 本帖最后由 明月松间照 于 2012-12-14 09: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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