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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阿妈的身影

2022-01-05叙事散文有拉才让
在我小的时候,阿妈给我的印象是:她个子不高,又瘦又黑,身体一直不好。阿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家里所有的农活都是阿妈自己来做。不时还要到爷爷、奶奶放牧的圈上帮忙。那时我只有六七岁。阿妈经常赶着毛驴车,装着满满的一车粮食,天还没亮,就急匆匆地要赶……
  在我小的时候,阿妈给我的印象是:她个子不高,又瘦又黑,身体一直不好。阿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家里所有的农活都是阿妈自己来做。不时还要到爷爷、奶奶放牧的圈上帮忙。那时我只有六七岁。阿妈经常赶着毛驴车,装着满满的一车粮食,天还没亮,就急匆匆地要赶到几十里远的地方磨面。我坐在车上,看着她独自搬粮食、磨面粉、磨炒面。磨完面粉的阿妈像个雪人似的,她把磨好的的面粉和青稞炒面送到家里,再从家里将需要的东西装到车上送到爷爷、奶奶放牧的地方。回家时,天色已晚。暮色中,阿妈赶着毛驴回家。山里的夜晚是狼和野狗的世界,不远处的狼嚎声和野狗的叫声,吓得我卷缩在车里直哭。阿妈则紧紧的牵着疆绳,一边哄我,一边给我讲故事听,在她眼里只有夜色中的毛驴车和车上的我。泪眼中,我看见阿妈的身影是那么高大,那么坚强。瞬间,我觉得自己不那么怕了,因为阿妈在我身边。   从小学到大学毕业,从参加工作到娶妻生子,我都是和阿爸、阿妈生活在一起。时光匆匆,阿妈也渐渐的老去,腰也弯曲了,脚步也变得缓慢,但阿妈仍然坚持天天做家务,做饭、洗衣服、还要带我的孩子。我和妻子的工作单位离家较远,每次周末回家,阳台的晾衣架挂满了洗干净的衣服,冰箱里装满了过周末我最爱吃的食物。阿妈总想让我们在周末好好休息,不让我们做家务。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恰逢姐姐和姐夫到家过周末,我们便聚在一起玩牌。快要到做晚饭的时候,阿妈说:“难得你们聚在一起,我去楼下买菜做好吃的给你们。”   天空黑压压的像要下雨,我也没在意,只顾自己忙着玩。阿妈出去好一阵子。不经意的一个响雷,这才想起下雨了,起身忙向窗外望去,天哪!倾盆大雨中,远远地看见阿妈矮小的身体:提着菜在大雨中小心翼翼地走着。瞬间,我惊呆了,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戳着一样痛,急忙拿起雨伞往外跑。跑到阿妈身边时,阿妈花白的头发已经被雨淋湿了,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裤腿上满是泥点子。我懊悔得狠不得给自己两下子。眼睛里酸酸的,接过阿妈手中的菜,我想说些啥,哽咽的说不出来话。阿妈说:“出门的时候,想拿伞却忘了,这雨来得真快呀!”顿时我再也忍不住了,任眼泪流下来。我把雨伞偏向阿妈顺势让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回到家里,姐姐和妻子忙着帮阿妈换衣服,我独自躲在卫生间里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和雨水。   如今,阿妈和阿爸牵着我女儿的小手,每天接送她上幼儿园。孩子眼中高大的身影是呵护她成长的祖辈们。每个周末回家时,阿妈总在阳台上远远望我归来,我也总能看到阳台上阿妈高大的身影,心中便充满了无比甜蜜和幸福。我很庆幸今生我有一位大山一样身影的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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