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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龟主任

2022-01-03叙事散文寒冰
龟主任龟主任是某家新闻媒体热线记者部的主任,他本姓陈。龟主任长得特矮特瘦,犹如一只猴子,他的一双眼睛四季通红,又极像兔子,因而人们不知他更像什么动物来着。后来,人们发现了他的一个更明显的特征:脖子超短,乍一看像肩膀上垛着一颗人头。犹为传神的……
            龟主任

  龟主任是某家新闻媒体热线记者部的主任,他本姓陈。龟主任长得特矮特瘦,犹如一只猴子,他的一双眼睛四季通红,又极像兔子,因而人们不知他更像什么动物来着。后来,人们发现了他的一个更明显的特征:脖子超短,乍一看像肩膀上垛着一颗人头。犹为传神的是,他见领导、美女来了,或是遇着喜事,脖子便缩进衣领里去,两眼笑眯成一条缝,还不住地点头哈腰;一见同事或下属来了,甚或是不高兴了,脖子便挺得笔直,板着面孔指指点点,还气咻咻地大声呵斥。故人们送了他一个雅号——老乌龟。于是,龟主任便叫开了,不解其意的他对不花钱买来的雅号也采取一惯的态度——“拿来主义。

  龟主任是快近50岁的人了,但还青春不输20来岁的少男少女。他不但有一位20出头的小情人,还特喜欢泡在女孩子堆中。他的部门女孩特多,且大都是年轻漂亮、嘴巴还特甜特招人喜欢的那种。龟主任部门的女孩见了他一律都叫“帅哥”,这时,他脸上的皱纹便立即舒展成了一朵灿烂的野菊花。女孩们再给他捶捶背,按按摩,他的脖子连同脸都快缩到衣领里去了,只见露着黄牙的大嘴镶在线条纵横交错的脸上。龟主任和他部门的女孩们相处得特融洽,简直可用“情同手足”来形容。

  一天,龟主任的部门新调来了一名员工,当然也是女的,但长相却一般,光这一点就足以让龟主任不开心的了。更要命的是,按龟主任的话说就是该女孩不但长相一般,而且太木,脑子不灵活,又特古板,一点都不惹人喜欢。因此龟主任一见到她就会莫名地生气。这也一点不假,你看,那女孩见了龟主任,除了规规矩矩地叫一声“龟主任”外,便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写呀写的,从不多言语,一点情趣都没有。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当龟主任和其他女孩玩打拳或是相互按摩时,那女孩便如做贼般把一双眼睛直盯着窗外,仿佛雕塑般坐在那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纹丝不动,直气得龟主任干瞪白眼,骂她是木头一根。

  女孩工作很努力,但胆小不爱说话,又不会讨龟主任的欢心。于是,龟主任开始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该她下班不让她走,明明工作完成得很好,龟主任总也会强词夺理地挑出一些毛病来,以成为指责呵斥女孩的理由。从此,女孩一进办公室,火药味便随着滋生。任女孩怎么努力,怎么战战兢兢,还是避免不了龟主任伸直脖子,口吐白沫的呵斥和谩骂,当然,他边骂边会有女孩为他捶背、抹胸、顺气、倒水,因此他骂人的时候其实也是一种享受。

  对于这一切,女孩都忍了,她想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再说,可能是自己真的做得不太好,如果自己工作再努力一点,把工作完成得再出色一些,龟主任兴许就会对自己好一些了。于是,女孩工作更努力了。然而,龟主任的呵斥和叼难并没有停止,而是变本加厉了。在下雨的冬天,龟主任强行要女孩冒雨去给客户或他的朋友送报纸。再后来,龟主任在女孩加班的第二天一大早便把女孩从睡梦中CALL来办公室,目的是为了让女孩去给她的小情人送玫瑰花或是传递信息。再到后来,龟主任的更苛刻的行径激怒了女孩,她决定不再沉默,对于工作之外的龟主任的指派,女孩一律拒绝,虽然很委婉但龟主任仍然愤怒之极。

   一天,部门召开会议。刚好早上女孩拒绝过龟主任命令的私人事件。会上,龟主任便指桑骂槐地批评女孩,并越说越激动,直至当面点出女孩的名字。女孩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噌”一下站起来,猛拍一下桌子,用准确而具有杀伤力的语言猛烈抨击龟主任。龟主任被女孩的气势吓住了,情不自禁地缩回了脖子,一双通红的兔眼睛瞪得快要滚落下来。

  第二天上班,龟主任出其意外地满脸堆笑地站在女孩面前,非常客气地说:“我们谈谈心好吗?”女孩冷冷地说:“不好。我决定辞职。”说完,女孩把辞职报告扔向龟主任的脸,头也不回地走了。“砰”,门一声巨响,龟主任的脖子缩到衣服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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