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散文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散文阅读 > 叙事散文

叙事散文

[原创] 艺术是个名利场,也是一个是非场(外两篇)

2021-12-31叙事散文马俊子
一、艺术是个名利场,也是一个是非场
??早上的雨后,天空万里无云,格外碧蓝,像巨大的宝石。高远。透明。纯净。无暇。远山很清晰,离我很近,很近。
??这段时间,我读完了河清写的《艺术的阴谋》,颇有感触。虽然我并不完全支持这个国外艺术大博士回国……
  一、艺术是个名利场,也是一个是非场 ??早上的雨后,天空万里无云,格外碧蓝,像巨大的宝石。高远。透明。纯净。无暇。远山很清晰,离我很近,很近。 ??这段时间,我读完了河清写的《艺术的阴谋》,颇有感触。虽然我并不完全支持这个国外艺术大博士回国后所撰写的专著观点,他把现当代艺术的功绩和存在简单化地一笔勾消,全归功于美国的文化、艺术、军事和政治的霸权。与我同岁的宋庄艺术评论家杨卫先生为之书写文章《一派胡言——关于河清的理论》,还有艺术博士导师王南溟,还有王端廷、武文建、苏坚等发表争论性的意见。这段时间,西南大学美术学院的诗人、美术评论家邱正伦副教授的一篇《“走红”的代价》,针对当代油画艺术家张晓刚先生在美国卖了一幅油画高达98万多美元,还有针对当红艺术家方力钧、杨少斌、岳敏君等,而发出疯狂的评价。与之回应的是王文娟写出的文章《请问邱正伦:〈“走红”的代价〉到底在说什么?》,邱氏积极反驳《王文娟究竟想说什么?》,接着何彦写出文章《但愿在中国,像邱正伦这样的教授只有一个》, 田萌写《批评是一种学术立场,而非道德骂场》,杨卫写《也谈邱正伦的毛病及其他》,王文娟写《“走红的代价”是无知的代价》,邱写《王文娟是谁?田萌是谁?何彦是谁?》,邱正伦最新拿出文章《究竟该谁来关注“文化癫痫病人”?》......这些事情还未解决,还在继续,美术界中两方面发生了一场唇枪舌战,变成一个大的是非之地。或许,艺术就是一种名利,就是一个是非场。但是我却从中知晓了一些新的东西,了解了一些当代艺术来龙去脉的行情,——感受到了这些艺术的阴谋被曝光之后,便变成了阳谋。艺术宛如魔术是阳谋,而商场才是阴谋,阴谋更是官场的专利。   我好久都没有画正规的大幅作品了。现在,丙烯画和油画材料准备得差不多,争取早日开工画画,画几个系列大幅的画。同时,又继续研究周春芽和罗中立的绘画艺术,研究古今东西文化艺术两大系统,研究表现主义在中国的油画表现方式和产生的深刻影响。罗和周他们俩既是同学,又都是四川画派、伤痕美术、85新潮美术和新表现主义艺术家,作品都是“油画中国化”的产物。当然,罗中立的油画《父亲》,无疑是中国艺术界的一块不可绕过的非常重要的里程碑。大凡爱好美术的没有几人不知道并认可这一点。继续写较系统的文字,先暂定名为《周春芽的大写意表现主义油画》,后来改为《大写意浪漫新表现主义画风——周春芽的油画》。前者重在较系统地剖析周的具体油画作品本身,而后者重于推出一种新的画风。 ??昨天,与朋友正华、作家阿贝尔和诗人晃荡的阿强一同到虎牙刷刷水去观光。这里的山石不像平武下游的山,底盘较大却矮,多土少石,很臃肿肥胖,也多俗气的样子,不是山而是陡坡的土地。这里也不像王郎、白马的山显出秀丽本色,宛如妙龄少女。这里的山石都很高大威猛,雄奇十足。山显得多石少土,有一种既内敛又不缺乏张扬的宏大精神。是那种非常健壮的美,这才是我想象中的大山,是大山之中的大山。 ??我仿佛从这里发现了中国山水画的精神,——山水之间自有灵性。同时,更加强化了我的绘画对野逸粗犷之美的追求。当然,喜欢细腻的人,却有可能认为这并不温温而雅,不精致,把大气当成粗野。而对于喜欢强劲的人,却可能认为细腻是虚假、娇柔做作、俗气。这些审美的比较根本就不在一个平台上,争论只会变成是非,有谁说得清楚,又有必要说清楚吗?   二、务虚的作家与不务虚的写作   今天上午,瞎忙乎。东奔西跑地借数码相机,要拍一些图片资料。急用。 ??前两天,向姐姐借了一架,可惜是坏的,而且地震台也要用。平武是地震多发地带,76年的大地震让大家加深了对自然灾害的记忆。这一点在作家阿贝尔《1976:青苔或水葵》中也体现非常充分。加上今年的天气不正常,或许也是地震爆发前的一种不祥预兆。上次,阿强诗人来时,就摇地震了。——当然,并不是阿强带来的地震。只不过,震中在甘肃文县,五级。但是,这却把醉酒后恍惚睡梦中的我给摇醒了。同时,也勾起了我儿时对76年地震的恐惧。所以,我就不好用地震台的数码相机,而我的手动相机也坏了。 ??给作家打了一个电话,说向他借数码相机(据说是北京的朋友帮忙买的),作家答应了。但是,我估计此时作家正在写作,作家刚好参加雨田的生日庆祝会回来,有新的感觉,又忙于写作,一点都不拉下,也算是补虚了。尽管作家好称务虚,其实,我知道,作家很用功,不信你看他写的那么多文章,是怎样得来的?只是作家有充足而可供自己自由支配的灵活的时间,看起来就显得挺悠闲。而我通常是喜欢晚上玩耍,早上睡懒觉,上午直到大约十点钟才开始进入创作的状态。——我创作时喜欢磨蹭,大概每天都需要一个较长的调情期。很可惜,这时却被散火,又要去上课。下午,充足的光线,慵懒的感觉,自然是创作的好时光,我却还是不得不要去上课。但是,并非艺术人都能摆脱来自各种社会力量或现实生活的羁绊,获得超然的自由表达。这无疑破坏了我的思绪,撕烂了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创作情绪。我感觉到的是被撕裂,而不是自己被打开。我的灵感并不像水龙头,可以受闸阀的控制,可以进入计划经济有序而理性地批量生产。既然创作的完整性已经被摧毁,当然专业化的创作也就无从谈起,还说什么搞艺术,纯粹是空谈,是扯蛋。终于,我发现了多年来自己玩弄的把戏,依然是自欺欺人,自己每一天完成的事情几乎与艺术无关,甚至截然相反,也与我的喜爱没有关系。我发现,为了解除卑微的我却更加微不足道,形同行尸走肉。有时,下午有空闲,作家要相约出去喝茶聊天,当然是与美术或绘画并无多大牵连的问题,但是多数与大艺术有关。   我不打算阐明自己的观点,或叫辩解。其实,我现在连解释就显得多余,自己实在是不够格。我只觉得作家和朋友们都把我想得太理想化,或妄自尊大,或疯狂。——这些需要足够的能量和天性,而我并不具备这些。就是有这本领了,我却也无此天性。说真的,你不难发现,我并不是一个英雄主义者,也无理想主义的幻想。我还没有能力超越到虚无,悲观和绝望是需要更大的勇气,也需要更大的能耐;那是需要达到衣食无忧,那是需要绝对的自由,这才是疯狂的事情。而我只是一只卑微的小虫,是一个失望的爱好美术的人,一个自小就爱好美术的人。我也只剩下这个可怜的追求,艺术就成了我的逃难所,或与现实的对抗,是我的精神支柱。从多年来看,美术对我的确是个好东西。   在这个小地盘上,作家是孤独一人在写作,而我也是孤单一人在绘画创作。就像文学与艺术的两颗不同的孤星,是不与时俱进的独立灵魂。当然,文学和绘画与人沟通的渠道和方式也并不相同,作家的文章可以通过电话、书籍、报刊,或博客、聊天等现代网络与外界交流,而绘画只有亲临作品,每一件作品都是孤本,需要观众现场与作品的对话,方可正常交流,而且当代绘画艺术与这里本来就很落后的区域更加显得格格不入。这种封闭的文化环境,自然加重了我的孤立无援,感觉自己完全是个局外的人。 ??其实,架上绘画这种艺术表现方式已经很传统了,但是它却与大家依然有一种隔膜,不是物质的隔开,而是精神价值的取向不同。或许,这并非是隔膜,而是现在的人们都忙于工作,忙于升官,忙于发财,就叫忙于生计而赚钱也罢。还有一些纯粹是拜金主义者,饱食今日,满足欲壑难填的种种欲望。 ??当今,在这个权力与金钱交织的这张巨大的网里,每个人都极其渺小,都会力不从心,无可奈何的麻烦事情挺多。每个人只是一只小虾米,顶多也只是大小不同的鱼,今天你吃掉他,明天他又吃掉你。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而虾米能吃的只有泥巴了。——这就是一个相处共生的食物链。一个人要良好地生活下来,本来就不容易。有时,说穿了,我看见人与人的竞争(或叫斗争)同动物的争斗也无两样,只是规则不同,戏法不同而已。当然,此时的我既不是动物,也不是人,仿佛是一个天外的来客,是个局外者。战争与我无关,足球与我无关,世界的争斗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多想变成一个白痴了,难得糊涂。   果不其然,敲了半天门,不见作家,而是作家夫人来开门。作家写作间的房门紧闭,不见动静。过了一会儿,作家开门,取出数码相机。看得出,作家正进入文字的写作状态,有一种睡眼惺忪的样子,是思想在走路的姿势,而我的到来(即或是相约好的),却依然不同程度地打搅了他,对作家的思路会产生干扰呢。我说了几句话,又显得唐突,自然是多余,也并不恰当。我带上相机,骑上单车,就出了县政府大院。我看见,县政府大院的车棚里,汽车挤得满满的。我明白了,原来今天只是星期一,还没有到周末,或者叫刚过了星期天也可以。可是,在回家的路上,我似乎想了很多很多。常话说,忙人无大事!因为我瞎忙乎,这些事情也就抛之脑后,搁在一边了。   三、是否殉道艺术?   马塞尔•杜尚说:“我认为,如果一个人,包括任何天才,住在非洲大陆中心,每天作出很棒的画,却没有人看过,他还是不存在的。换句话说,艺术家只有在被人所知的时候才存在。因此,你可以想象成千上万的天才自杀、失踪,因为他们不懂得如何使自己成名。”   作家说,他只尊重我有冲动的说话,没有冲动而说的话多少是口是心非的,酒后吐出的真言也被夸张。但是,我却不是善于言谈的高手,说作也并非我的爱好。作家获得的结论是,这个世界有地狱而无天堂,天堂只在我们对地狱做反抗的幻想里。   作家在电话里说,从事艺术的人活着需要虚无、悲观和绝望,这是人活着的真相。活着需要艺术,活着却并不一定就有艺术。我却发现,这里说的“艺术”只是方法本身,而不属于艺术世界的范畴。对于艺术,追求自由是其实质,道德、规章制度与责任是一种自由的枷锁。我认为,艺术就是一种赌博,具有宗教性、自由性、理想状态,也有野心。它是人个体普遍存在的精神欲望和思想深度,而非满足衣食住行的要求层面,——人的处境和需要是要讲不同层次的,也是有阶层的区别。   在这个英雄消失的年代,青春也随之远离,英雄主义和理想主义充满了无比的悲伤。   作家说,美好的东西属于地域的,而我却认同艺术的共性。我并不看中狭隘的地方主义,民族文化艺术并不是土特产,只是满足一点新鲜和猎奇而已。乡土并不是本质性的话题,在信息化的今天,早已失却威力。作家认为,现代派艺术无疑是形式主义,不具有实质。我多次感觉到这种认识有些轻率,不是处于迷惘,而是有点武断,有些鄙视,是完全排斥的态势。在争论中,他把活跃于全球上百年的现代艺术,正在进行的后现代艺术,以及当代艺术这些庞大的艺术体系,一句话就给轻易地做了全盘否定。那么,我们现在搞的是什么艺术呢?是传统的?是民族的?是古典的?或曰古代的?   时至今日,已非凡高的时代。人类应该走出殉道的黑夜,艺术家也应该走出对艺术的殉道吗?我怀疑真理,所以我不为真理殉道;我爱艺术,但我却怀疑自己;我爱自由,但我却处于被动。我想拥有精神,精神就是每个人的灵魂,也是区别于动物的一大标志,——没有精神支柱的人是非常可怕的。爱不等于殉道,这是双方的事情,不能是单相思。爱艺术与从事艺术工作不同,虔诚与殉道也是两码事,我相信艺术和上帝不会一直垂青于并不热爱他们的人。凡是不真诚地对待艺术都只是儿戏。当然,有的高明,善于伪装;有的肤浅,表现出一眼就能看见的潺弱。这些艺术的真实价值都值得怀疑。   艺术、友情和金钱都是我的需要,只是这几者之间是矛盾的共生体,有矛盾才活跃,却并不是敌对关系。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