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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打破碗花

2021-12-26叙事散文朱荣华

打破碗花每次乘车翻越罗坪山,都觉得很辛苦。那路,要么是四十里上坡,三十里下坡;要么就是三十里上坡,四十里下坡。弯子又那多,二十米一拐,三十米一弯,把人转得晕晕乎乎的;无奈之下,每次一上车,我就闭目养神。一路之上,四季的变化,花红树绿;懒散……
打破碗花   每次乘车翻越罗坪山,都觉得很辛苦。那路,要么是四十里上坡,三十里下坡;要么就是三十里上坡,四十里下坡。弯子又那多,二十米一拐,三十米一弯,把人转得晕晕乎乎的;无奈之下,每次一上车,我就闭目养神。   一路之上,四季的变化,花红树绿;懒散的牧人,叮咚的牛铃,都早已习熟,无须顾盼。   也好,就这样颠颠摇摇的,加上哼哼叽叽的引擎声,如睡婴儿的摇篮,似享受催眠之曲,很快就昏昏睡去,一觉醒来已然是到达目的地了。   若是在春夏季节,满山遍野的杜鹃、山茶花、马缨花,有名字的花,没名没姓的花,争奇斗艳,常常会引得满车乘客阵阵喧哗,声声惊呼,吵醒了,懒懒地抬抬眼皮:不就和往年一样吗?我都看了几十年,早早的就印入脑海之中了;微微地拧动了一下腰背,合上双眼,重又回去搜寻我的梦境……。   今年五月里的一天,从县城返回,仍然是满口津l津,昏昏梦乡。突然,前排的一个小女孩连连惊叹,兴奋不已,又把我吵醒了:   “妈妈,那么多的大黄花!就像金黄色的大蝴蝶,太好看啦!”   ……   “妈妈,那叫什么花?有没有黄蝴蝶飞到花丛中呀?”   小女孩是记住:“儿童疾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的古诗了。   “那叫‘打破碗花’。”年轻的母亲看着车窗外,也面露惊喜之色。   我也不由得往窗外瞅了瞅,“呀!好漂亮的黄花。”心中也不由得惊讶起来。那一丛丛,一簇簇的,连片连坡地,把公路左右两边都铺满了。金黄色的花朵,足有三朵梅花那么大,五个花瓣,认真地围捧着的花蕊,黄色的雄蕊,细细的,整整齐齐有向四周张扬,翠绿的雌蕊和子房被簇拥其中。   挤挤挨挨的花朵,在微风的怂恿下,晃晃摇摇,闪闪烁烁地抚弄着明媚的阳光,难怪,会让这小女孩如此惊喜。   “那叫连翘,是连翘花,也叫‘打破碗花’。”我这人就喜欢知无不言,才引得那小女孩把好奇的目光转向我:   “连翘可以吃吗?”   “可以,还是一剂好药呢!”   “是花吗?怎么吃呀?”   “不是花,是果,等几天,那果就慢慢长大了,到了秋天,就有蚕豆那么大,像一个个小花瓶似的,挺好看呢!   到冬天就可以采收了;‘白露’前收的是‘青翘’,‘寒露’前收的是‘黄翘’。与金银花相配,是治感冒病的好药。其实,它的枝枝叶叶,都有清凉解热的药效。”   “是药,怎能么都种在路边?”   “不是种的,是野生的。”   “野生的?没人要吗?”   “每年冬天,人们都会来采上一些,晒干了备用。”   “妈妈,等到冬天我们也来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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