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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你在夜中

2021-12-23叙事散文风从我
你在夜中夜,酽酽地速溶在咖啡之中。此时,唤醒沉醉的还有那窗间蓦然浸入的月,还有这桌上尺素平铺的影。想起你,便有一种苦涩唇间割舍不能,便有一种清香涤荡心中。思绪从来不甘寂寥,笔,是对你千里之外紧闭门户的惟一推敲。墨液,亦如为你精酿经年的女儿红……
    你在夜中   夜,酽酽地速溶在咖啡之中。此时,唤醒沉醉的还有那窗间蓦然浸入的月,还有这桌上尺素平铺的影。想起你,便有一种苦涩唇间割舍不能,便有一种清香涤荡心中。思绪从来不甘寂寥,笔,是对你千里之外紧闭门户的惟一推敲。   墨液,亦如为你精酿经年的女儿红,只为你的璨然一笑启封。三杯两盏交换的也许应是我十字街头的徘徊,神女峰巅的伫望,和你回应的市间一灯、江上一帆、林中一亭,可时光之隧的道口,依然只有我殷殷目光的寻觅,没有你的对酌,没有执手相看的醉意朦胧。   其实,我读懂了你的婉约文章,文如其人,我认证过你的飘逸如飞天,清丽如玉琼。至美,曾让我圣洁,让我自省,但窗外婀娜的雪柳,总会送来似是而非的探问,我不能作茧自缚,嚼一束忘魂草,遗忘你的姓名。   很想,擎一轮明月,跨越茫茫雪野,步步梅花,步步宋词小令,去探问你的春闺,拂你的发,拂你的流苏,用弃剑遗戈的手梳一缕柔情,沐一缕春风。更想,约你远来鸿爪钤印唐诗的塞外,看长白的雾淞雪霰是怎样叙说少年望成白头的等待,听逐鹿大荒的号角是怎样设下十面埋伏的爱情。   曾梦你,以窗间帏幄抽织的红绦,救我仕路惊马的回头是岸,在藤树相连的情人谷,壁垒一座香居;曾梦你,将洛阳纸贵的文章,收我涛走云飞的草书性情,于光明正大的圣贤祠,确立一柱丰功。然而,我可以情狂是庄生,那里有蝴蝶展翼在冷冻的窗花之中?南柯后,仍然是袅袅黄梁,酒家夜火。   在这他人已自得其乐的夜晚,你可曾走向窗边,以月的青铜一鉴千里向你伸出的手臂?可曾知两屏之隔,却咫尺天涯,斯人正以笔做栈,类比鹊桥的相逢?   若墨液果是逝水已逝,我依然会临冰河试雪履,践无辙与有迹;若笔端果是风声边界,我依然会聚胸臆为云绢,印丹书旨黄帛。思你,忆你,描你,募你,对你的想象没有句点的隔离,每一个重叠的字符都做为心心相印吧,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偶尔而必然的因缘际会,应是不难!   夜,消融在咖啡之中,酒,注意在墨液之中。此时,我恍惚已收集所有的长亭、短亭的凭栏,东楼、西窗的远望,却只见你在夜中,我在酒中。   夜,你没有来
  当月色冼白夜色,一种寂寞独行小街。我知道那些纷至沓来的楼荫、树影,不会隐慝你的婀娜,但依然将徘徊演绎寻找,一次次拣拾并未丢失的记忆,一遍遍磨砺铺满卵石的路径,让朦胧走成梦,或者,让幻觉路人一样从拐角潜出,刷新寄予。   你不会来。在遥远的南国,你也许以圆月为镜,为新装映照,满天霓裳缭乱星光,那些少年儿郎拂帘偷窥,在更暗处,我的脸会涨红苍白,将妒忌踏响小街的天真,与你。   你不会来。在灯火的深处,你也许以斑玉为戒,结环新的情缘,误拂弦的纤手,与我渗血的疮疤已合痊如初,弹不响梅花三叠,铿一声婚礼序曲。如果,如斯,我会昏沉一世,青灯吊影,追悔莫及。   你知道吗?想你是夜夜窗子框定了的无眠。夜夜窗子都会收拢一些爱情故事,而那些故事都是为你编辑。让你成为电视影象,成为书画文字,成为你我青梅煮酒谈论的题目,绵延接续那断墙推倒,层楼叠起。   你知道吗?我逡巡的的步子曾划成无数个圆心。所有的圆心都会心波动荡,包容你,环绕你,让你在田田莲叶中绽开,破我的心魔,消我的孽业,轮回成相亲相爱的并蒂。   你没有来,思想飞鸿展翅,越过万水千山,划响风声。与你耳际镇日私语,镇日慢词小令的吟哦,牵思挂绪。让你终于手缕月下老人的红线远来,或是拆解缠绵匪测的回文,对成泪眼相看的俳句。   你没有来,拣拾的旧章,纸牍充栋;拼凑的情节,散如苇絮。我时觉江郎才尽于酒后,时觉懦弱无能于掷笔。拍案,断柱,抚树,叩壁,但我知道,我们今生并不是山穷水尽的阮途,人何以堪?何不如当炉铸剑,镂心铭记!   你没有来,心已绝决去远方寻你。寻你与茫茫人海,会断桥背影,异乡俚问;觅伞下避雨,神采依稀。纵然,街市灯火阑珊,蓦然回首,孤影躅躅,但我会在下一个日暮途穷,重横千山万径,让竹杖芒鞋遍散五色土泥,为你生长情歌,遍植民谣,追踪你的影迹。   你没有来,爱已纳涓涓细水,长河奔流,心海汇聚。与你云帆高挂,越蜃影之光,解蓬莱之迷。纵然,属于你的彼岸遥遥无期,我也会用生生世世的时间,感化天人合一的机遇,用亘古不变的勇气,与你身畔波动潮汐。既使沧桑不止转换,也会在地火融岩中为你重燃生死与共的希望,重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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