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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寻找朋友乔小麦

2021-12-23叙事散文温小暖
寻 找 朋 友 乔 小 麦*温小暖当我赶到学校对面的那家餐厅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分别三年的同学们都已经到了。我之所以不远千里赶来参加这次同学聚会,完全是为了乔小麦。我想见乔小麦。和久别的同学拥抱在一起,我们笑语喧哗。我用心用眼在人群中搜索……
       寻 找 朋 友 乔 小 麦            *温小暖   当我赶到学校对面的那家餐厅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分别三年的同学们都已经到了。我之所以不远千里赶来参加这次同学聚会,完全是为了乔小麦。我想见乔小麦。   和久别的同学拥抱在一起,我们笑语喧哗。我用心用眼在人群中搜索,大厅的角角落落,没有乔小麦。我挨个问我的同学们,他们只是摇头。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班长举起洒杯,说些什么我全然没有听进一句。离开人群,我坐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大口大口喝着啤酒。恍惚间,乔小麦仿佛就在眼前。   乔小麦有一双典型的丹凤眼,她就用她的丹凤眼静静的看着你,不言不语。一头柔顺的长发被她扎成一个麻花的辫子,听话的垂在胸前。就是这种清纯无比的形象,惹得班上许多男生喜欢她,或是写纸条,或干脆在她放学或打饭的路上等她,但乔小麦完全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从未心动。也许是因为缘分,乔小麦跟我走的很近。据她说是因为我有男孩子一样的侠骨柔肠。她死心踏地跟我好,而我则有自已的朋友圈子,常忽略她的存在。通常在自习课上,有时也会在老师的眼皮底下,小纸船小纸鹤之类的东西装着乔小麦的心事被同学们传递到我手中。其实我比乔小麦还要小两岁,想那时我实在自信的可以,常常哲人一样前辈一样的点拔她的思想,对她说,你该怎么怎么做,你不能怎么怎么做。平时我就抄抄她的作业,考试时再由她帮帮小忙。我们配合默契,干什么一点通。   三年转眼即过,毕业后我们各奔东西。乔小麦家境不好,为了工作,她背井离乡,只身在外闯荡。无论在哪里,她的信总是陆续的来,而我常常为工作忙得焦头烂额,很少回她的信。   那是毕业一年之后,乔小麦来信说她在S城一家大酒店当服务员。她说她老板30多岁,把她追的无处可逃的时候,她就与他同居了。她说她一直都知道他是有妻有子的人,她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要我回信给她。读完信后她清纯的模样一下子便在我心里面目全非了,象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件极珍贵的东西,我又恼又恨把信撕碎,没有给她只言片语。   又过了段时间,一个深夜里,乔小麦打来电话,问我能否去趟S城,她说她想见我。我说,小麦啊你出息了,越混越好了,我可是日日夜夜要为生活奔波呢!电话的那端沉默了,我也固执的不肯再多说一句话。后来,我听到好像有泪水流动的声音,再后来什么都听不到了。她没有说再见,挂了电话。那一刻,万般滋味交集心头,只是没有想到,慢慢的,我会后悔,会如此难过。   朋友,越来越多,然而我开始愈来愈真切的想念乔小麦。想她的柔弱多愁辛酸不易,想她对我的好,想起她迷茫无助时我的冷酷无情,狭隘无义。我这算什么呢?我一遍一遍问自已。   当我鼓足勇气拨通她家里电话时,她母亲向我哭诉已经两年没有她的消息了。就在这时,班长说要搞一次同学聚会,我想乔小麦如果知道的话或许会来。怀着一线希望,我匆匆赶来,可是,没有乔小麦。   餐桌上杯盘狼籍,整个大厅嘈杂无比。我悄悄退了出去,走上大街。天上的星和地上的灯,闪烁着,相互辉映。我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梭,一张张陌生的脸从眼前晃过,我不停地走着,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流了满脸。心底有个声音在呼喊:乔小麦,你在哪里?   其实我知道,这世上有许多东西一旦失去是很难找回的,但对于乔小麦,我将始终如一坚持到底。如果你们有谁见到乔小麦,那个扎着麻花辫用一双丹凤眼静静看着你的清纯女孩,请转告她,就说我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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