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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把生命当做花开

2021-12-23叙事散文若荷
—— 若荷不知不觉中,炎热的夏季又姗姗来临。“六月六,晒龙衣。”每年里,总有这么一些日子,不上班,默默地做一些家务,晒衣晒被,打扫卫生,清除天长日久陈下的生活积累。那天整理抽屉,翻出几本旧书和十多年前的生活手记,在一本泛黄了的扉页上,还写有……
            
            —— 若荷   不知不觉中,炎热的夏季又姗姗来临。“六月六,晒龙衣。”每年里,总有这么一些日子,不上班,默默地做一些家务,晒衣晒被,打扫卫生,清除天长日久陈下的生活积累。那天整理抽屉,翻出几本旧书和十多年前的生活手记,在一本泛黄了的扉页上,还写有“学海无涯苦作舟”的句子,想那时的心情,一定时不我待,对读书也是孜孜不倦的了。端起手记,一页一页地翻读,虽然文字稚嫩,可每一页都写得真情实感,畅快淋漓,字里行间里是天真的抒情,索性搬过小凳子坐了,慢慢地品读。   在沾满水渍的一页里,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眼帘___妍,手记里更多的地方出现的人物,灯火阑珊处,即使蓦然回首,也会认出的一个纤弱的身影。娇小,长发,一直不能忘,她的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睛,总是对着人微微含笑。她是那样一个温柔善良的女性。   妍和我不是同乡,却是同在一起参加的工作,一个很大的纺织工厂。她比我大,在我面前显得成熟了许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十四岁(年龄改过三岁),我想家,晚上就哭鼻子,她在一旁慢声细语地劝,长长的黑发垂落到我的脸上,痒痒的,还有一丝洗发水的清香。其实,妍的身体一直不好,小时候她母亲为了让她成活起来,曾经给她找神嬷嬷,烧过香,拜过神,许过愿,还认过干妈,据说这样可以驱走身上的病邪。   妍的文笔很好,写有很美的文章,曾经在某杂志上发表过散文诗歌,厂里就让她做了厂报主编。我因妍而喜欢上了写作,最初的文字,几乎都由妍修改过。妍钟情于文学,她推荐我读王安忆的《哦,野菊花!》,读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微薄的工资,有一半让她买书来读了。   又一年的冬天,妍旧病复发,正在她病疼无着的时候,相处很久的男友绝情离她而去,扔下书信一封:想来想去,前段时间对她所有的爱,不过是因了她的文字……满腹的委屈,好像受伤害的是他而不是妍,妍含着伤心的泪水,把厚厚一扎信焚烧在医院门外的长廊里。   妍在医院住了将近半年,出院后被安排到单位后勤工作,妍的身体仍然不好,但是只要工作起来,她就精神饱满,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后来,妍和一个同事结了婚,不久随夫搬到了外地婆家,我也考入大学,重新走上了另一个工作岗位,那时通讯还很不方便,从此便不再联系。几年前,偶然在一份报纸上读到一篇文章,读过后第一感觉就是妍的文笔,字里行间更多了些熟悉的故事,于是一个急电找到报社,按他们提供的号码拨通了她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妍的婆婆。   那时候,连医生都说妍活不过四十岁,可是妍的文章却真切地摆到我的面前。心潮浮动的那一刹那,妍的身影在我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从此,每隔半月二十天就和妍通个电话,听她诉说前不久一份检查:室性心率不齐,有早博,言语里也有着说不出的无奈和苍凉。   近两年,我和妍同时给一家报社写稿子,妍的文章读来总有一种穿透岁月的沧桑。丈夫下岗,儿子要上大学,还有年迈的公公婆婆需要照顾。“活着,总要有所追求吧,那么我就选择写作。只有在写作的时候,心灵的重负才得以解脱。”妍平静地说。和妍交谈,我总会得到一种莫大的鼓舞,妍的曲折经历再次向我启示了,生命是人生宝贵的财富,不论这生命是否辉煌,我们都应珍视这惟一的一次。   时光倏忽而过,十几年岁月沧海桑田,妍却愈来愈坚强起来。就象她在文章里写的那样:“我不知道别人为什么活着,我活着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不辜负生命,并给它一份清纯,一份智慧,一份花开,使自己拥有丰润的美丽人生。而每当这个时候,生命才觉得有了一种滋味,有了一些淡泊却铭心的美丽与精彩。”   多少年过去了,妍仍然是我泥泞道路上的知心朋友,倾诉的欲望并没有在物欲横流的时光里中溶解,“美女作家”、“诗人”,出版了诗集、散文集和小说。耀眼的头衔没有将我们陌生起来,再次的相逢,却使我们距离拉的更近了。   几年前,我曾是一位普通教师,当年为了照顾家庭等诸多方面的原因,与家人别扭了好久,但最终没有犟过他们,不得不答应调入一金融部门工作。这里工资、待遇与我以前所在的教育部门都是没法比的,初来的惊喜,就是这些工资待遇的提高。然而,随之而来的各种麻烦也跌撞而来,由于我不懂业务,又不会使巧于人,在工作上十分吃力。须知道,以前的我曾经是市级教学骨干,工作已经有了一定的成绩。可是在那些日子里,在那样一个不喜欢的工作外加冷漠的人际关系中,曾经的沾沾自喜、自我满足一下子荡然无存。这种巨大的落差使我几乎失去了继续在那里做下去的勇气,一听到上班两字心里就打怵,好久提不起精神来。   最后,还是好强的性格战胜了眼前的困难,使我这个中文毕业的文弱“书生”,重又报考了大学会计专业的函授学习,随着新专业新知识的掌握,我把所学到的专业技能运用到工作中去,终于把负重变成了人生的阶梯,前几年,由于工作出色,领导把我调入人事管理部门工作,使我的组织能力得到了更好的发挥。  
  世上万事万物,不可能千般一样,不会十全十美,生命亦是如此——伤害、残疾、病痛,心灵的创伤,也包括前途的坎坷。疼痛既已存在,就不要展览它们博人同情,那样做没有任何意义,你应该做的就是努力用时间缝合伤口,把生命当做花开,花期虽短,只要好好把握,仍然会开出更美更艳的花朵。道路坎坷,那就把坎坷之路勇敢地踏在脚下。花开有期,人生不能预测,生命有时在负重中前行,负重前行并不可怕,只要我们把压力化为动力,把负重变为人生的梯子,那么我们就能够攀着这架攀子轻松自如地到达成功的目的地。   写到这里,我想起一篇文章里的一段文字,“没有谁能独来独往,没有什么不需要爱和友情的阳光,记住生命里那些明亮而温馨的细节,记住花开的声音和花落的翅膀;记住花的心里开着花,记住让自己成为一朵感恩的花。” 在花开花落的生命思索中,这段优美的文字,让我对生命再次充满了感动,让我对生活再次充满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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