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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婚姻是一场赌博

2021-12-23叙事散文黑龙江小龙女
搬到新房子,离我高中女友比较近,平时偶尔去她哪里逛逛。她的年龄比我还大一岁,经营的打印社是小城同行业的佼佼者,具有一定的竞争力。按照世俗眼光,美中不足的是她至今未婚,一个人跟老妈过日子。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游离在围城之外的日子,倒也悠闲自在……
  搬到新房子,离我高中女友比较近,平时偶尔去她哪里逛逛。她的年龄比我还大一岁,经营的打印社是小城同行业的佼佼者,具有一定的竞争力。按照世俗眼光,美中不足的是她至今未婚,一个人跟老妈过日子。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游离在围城之外的日子,倒也悠闲自在。   羡慕之余,我却想起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人问一个农夫:你上有老下有小、艰辛度日的滋味如何?没想到农夫说自己正在开银行,不过是边放贷边还贷而已。面对听者的困惑表情,他笑笑说,你看父母把我养大,现在我赡养他们就是还贷,而我抚养子女就是放贷啊,等我老的时候就该他们(指在附近玩耍的孩子)还贷了。形象的比喻,蕴涵朴素真理,人生不就是这样的一种传承吗?   年轻是资本,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没有对爱人、子女的责任、义务,生活的自由自在,但等我们迎来人生的晚秋,父母已经离开,兄弟姐妹都在经营、享受自己的家庭、儿孙,谁又能添补此时心境的冷落呢?侄女、外甥不能每日承欢膝下、再无知冷知热的老伴在身边嘘寒问暖。自己攒够养老钱,舒适的住在养老院里,有专职的服务人员照顾着,不难做到衣食无忧。但那份亲情,又是谁能给予、替代?   这番话是在一个冷雨天中午,跟她吃着杀猪菜,酒酣耳热之余一吐为快。同座还有她一个业务上的朋友。三个人的年龄差不多,区别只是我跟那个朋友都已早早入了围城。话题由此在感情上找到突破口,我和那位朋友说起已经走过10多年有苦有乐的婚姻生活,用青春时光把日子演绎成一条平静的小河,自身也从“旱鸭子”磨练成一个基本胜任的“船老大”,面对如此成绩,竟然有些洋洋得意。   朋友好心的建议女友;选择婚姻的伴侣一定要慎重再慎重,他要保证一辈子对你好,没有一定把握绝对不能结婚,这跟恋爱交友是两码事,浪漫花哨对平淡日子已经不再适用,这是“过来人”的经验。   屋内灯光有些朦胧,窗外凄风冷雨,话题又是中年面临的感情,气氛有种跃跃欲试的暧昧。我郁结心中的话冲口而出,直接反驳起朋友:有把握结婚的都是鬼话,婚姻是一场赌博。想当初,谁结婚时候不都收罗一堆天长地久的祝福?谁又会想到离婚?可随着日子的推移,某些人的婚姻不都是发生变化吗?离婚、婚外情……这样、那样的变故层出不穷?!   我越来越觉得走进婚姻,就是坐庄一场牌局,赌注则是自己余生的岁月。手里攥着一把牌,算计对方的套路、策略,然后把手里的牌有计划的甩出去,在双方的较量中有得有失的度过婚姻的磨合期,仿佛新车完成自身零件的配合,剩下就在春花秋霜中有条不紊走自己的路。期间发生的小毛病可以自己克服的,当然省心,不能解决的就要找个修理部,要还不行,就需要换台车了——离婚。   如今,我小心的攥着一把牌,经过十几年的努力,可以说对婚姻稳操胜券,至今没有看出败相。这场持久战,我要成为最终赢家。面对铺开的新生活,耐心说服自己经营忙碌的琐碎。于是,每日起早为爱人、孩子做饭,装好饭盒,伺候他们上班、上学。不到早晨七点,就剩下我守着空房子,漫长的白天,我用电视、书籍、电脑来填补日子的空白。下午去菜市买菜,操心第二天的食谱。听爱人说,孩子中午的胃口好,吃着我做的饭菜一个劲儿的说比外面卖的盒饭好吃。还有什么比这更实际的奖赏呢!我做起饭来更加精心。晚饭后的时间便消磨到明日菜谱的研磨、准备中去。   转移了生活的重心,不能上网的日子,也不算太难熬。偶尔去网吧看看,见文友们的文字逐渐被媒体承认,走出自己的一片天,除了祝贺他们,心中零落的感觉,也不感到太强烈。文字是闲人游戏,隐在用心经营日子的背后。我如今的生命只在爱人、孩子、父母的喜乐中体现价值,我甘心做他们路上的梯子,期待爱人工作顺利,女儿学业有成,父母晚年安泰,这是我的新定位。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我们仿佛刚从一场酣梦中醒来,每个人都该去忙自己的事儿,三人便结束了午餐。   雨后的太阳羞涩的在云内穿行,空气被洗的清新怡人,我思量着执手偕老的婚姻被比喻成不堪的赌博,算不算一个黑幽默?便脚下不停的匆匆奔向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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