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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挖山药

2021-12-23叙事散文朱荣华

挖山药山药嘛,本来就是野生的,因为是野生的,才称之为“山药”。这“药”也不苦,可好吃呢。小时候,每年的秋冬季节都有要挖些山药来烀吃的;那时,我们山里到处都可以挖到野生的山药。我们挖山药吃,是因为它是一种自然生长我美味食品,并不去了解其更多……
挖山药
  山药嘛,本来就是野生的,因为是野生的,才称之为“山药”。这“药”也不苦,可好吃呢。   小时候,每年的秋冬季节都有要挖些山药来烀吃的;那时,我们山里到处都可以挖到野生的山药。   我们挖山药吃,是因为它是一种自然生长我美味食品,并不去了解其更多的药物滋补功效。   春分节令过后,那山药就冒出白白的鲜嫩的新芽,只要三两天,那新芽就窜到五六寸长了,还勾着小脑袋东探西找,一旦触到什么可攀附之物,那就不依不饶的缠了上去,立刻又分枝伸叶,丫丫叉叉的往那高处一个劲地窜啊窜;又借助那夏日丰沛的雨水,布成了藤繁叶茂的,密密扎扎的阵势,还在一枝枝小丫枝头,摆弄出一串串小喇叭似的小花花。   秋分节令了,那叶片一片接一片地被秋风催落,才见那蔓蔓缠缠的藤枝上还晃荡着一个个马铃薯似的,乒乓球大小的山药蛋子呢,那些蛋蛋,就是它们繁衍后代的种子。   冬天,那些藤藤蔓蔓也自然干枯了,蛋蛋就只好掉落到地上,借着泥土的那点潮润之气,挨到春天再孕育新的生命。   秋天,到那些灌木丛中挖山药,可以看着那些吊着的山药蛋蛋找到山药藤藤,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山药块根的茎头。冬天可就有点不容易了,只有凭经验,找到残留在树枝上的枯叶,再找到那些被蛛网客留在树枝上或夹在树丫上的断蔓,再顺其走势,在地上树叶中仔细刨寻,找到那小段连着山药块根的那小截枯藤,再扒开松土的枯叶,就能找到那块根的茎头;不小心,要是把那段伸出地面的枯藤和枯叶一起被扒没了,即使就在你脚下的山药块,有娃娃的大腿那么大,那么肥,你也没法找到的,那只能算你没口福。   找准了,做好记号,以防不小心弄断了那小截枯藤。还要把那些挡手绊脚的树枝野藤统统清理掉,做好大开大挖的准备,才能动手开挖。   那山药,是那么脆嫩,连小孩子都能把它捏碎,可就是那脆嫩嫩的块根,竟能深深地扎入到坚硬的生土层中;有数年生命道行的,能扎下五六尺深,有点不可思意,要把它们从那坚硬的生土层中挖出来,不下点苦力是挖不出来的。山药附近往往还有树根乱石的保护,有时会让你花上一整天的工夫。   山里最容易挖的是陡坡地方,顺坡顺势地开上一大槽,像挖个单人掩体似的,就能把那肥肥嫩嫩的山药一整条地掏出来;掏出来了,高兴之余,站进那土槽一比量,足有一人多深呢。   挖山药费力,可刮洗山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那又脆又嫩又滑的山药,让你实在不好拿捏;用力大了,怕捏碎,捏断,你要是稍一松劲,“哧溜”一下就从手中滑落,摔断了,砸碎了……,让你惋惜不过。   刮洗时,最好不用锋利的快刀,而是用一块竹片,那刀要是太锋利了,一不留神,就割下一大块,竹片子就不会啦,也能乔洗得干干净净。   挖山药的当天,要早早的炖下一大土锅腊排骨或腊猪脚,那土锅骨头炖熟了,洗干净了的山药加进土锅里,只要“一表火”就行。也就是把山药下到土锅中,到土锅里重新滚涨起来就能煮熟了。   山药炖腊猪脚,香味可是没说的,老辈子人说,还有增加哺乳期的乳汁呢。   现时呢,人们都想方设法找野生的食物,那些原生态的野生山药已经很少了,有人偶尔找到几棵,也价格不匪,已不能像过去那样随意就能吃到的。   前年秋天,在一大蓬蒺刺丛中,我意外地发现了一株山药,蒺刺蓬上,药蛋子挂了不少,也许就是有那大蓬蒺刺的保护,那山药才能侥幸没被挖掉,我也只能望山药兴叹了。   听说野山药进行人工种植还是容易成活的,那山药蛋子,能摘到的我都摘了,带回家中,用沙子储存起来,开春之后,在院里,用水泥空心砖砌成一米多宽的十多米长的园圃,施入底肥,埋上熟土,种上山药蛋,没几天,果然也发芽了,藤蔓也长得挺不错的,还给它搭了个木棚架,可是一年下来,那块根才有六七寸长,半寸多粗,舍不得就这么挖了,一打听,才知道那山药要种两年三年才能挖呢,于是在那方园圃中还种了些花草,每年就看着那山药急急忙忙地发芽,风风火火地爬得满架都是,也没施肥,也不须喷啥药,可也没啥毛病,那主蔓竟长到小手指那么粗了,冬天了,藤蔓照样枯干,蛋蛋又掉落地上。   春节前,想着今年是第三年了,该挖点山药尝尝新呢,还不知能不能如愿,若还是那么小不点儿的,就把它翻了,重新种点花木也好,别白白地浪费了土地资源。   一天早晨,见那只看家狗在园圃内狠劲地刨着,也不知在刨啥?哄走了那畜牲,一看,那畜牲刨过的地方,一段粗粗的山药的茎头露了出来,欣喜之下,赶紧找来工具顺那茎头向下刨去。   没曾想,刚刨下不久就发现,那块根并不是一根两根呢,再往下刨,那又白又嫩的块根盘盘错错的绞成一堆,直往生土层深处窜去;一不小心就被刨断一根,一不小心又刨缺了一大块,作实觉得可惜;让人又欣慰,又心疼。   为了挖刨方便,还撤除了水泥空心砖,一直向下挖刨了两尺多深,仅在那两平方尺左右的园圃内竟掏出了十多斤的山药,可把我们一家人都乐坏了,看来这三年是没白种,也白等。   向别人炫耀我的收获时,我还有了新的收获:有人在水泥缸里种山药,有人在水泥屋顶上种山药,那样,它就没法往下窜了,挖着就容易得多了。   有个老师无意中将山药蛋放入一个大花盆中,长出的藤蔓也不知是啥野藤,两年后,花盆不慎被摔碎了,盆底竟盘着一大饼山药,让她得了个意外的惊喜。   看来不少人在利用那些可利用的条件,在追求完美的膳食呢。
随着生活的不断改善,人们日益注意饮食的科学性,特别是膳食和中草药,这山药就是药和膳的最完美,最优秀的结合。   在中医药典籍中记载:山药有益气养阴,补脾、肺、肾之功效;用于脾虚气弱,食少便溏或泄泻;用于肺虚喘咳;用于肾虚遗精,尿频……。   有资料还说,山药有养颜美容,延年益寿的功效,所以,那些想要青春永驻的人,更是趋之若鹜。   也难怪,名儿就带个“药”字。   我想,倘若多吃了山药,就能让人的皮肤也如山药一般白嫩,那可就真的是“秀色可餐”了,就得防止别人狠着劲地亲一嘴,那一亲,可就会亲掉一大块的。   药是山药,可不是仙丹,别神化了,也别追求值过高。   想吃的人多起来了,野生的反而越来越希少,特别是现代人正时兴的反朴归真,更想要野生的。   我们那时常吃着,也不觉得怎么稀罕,现在少了,反而觉得稀奇了,稀奇了,就自己种,自己吃,只是不施化肥,不施农药,让它还保留那么点“原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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