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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茉莉花又开

2021-12-23叙事散文江雪榆子
茉莉花又开了!我不相信。可当我转身看到阳台上的墙角处随意的伸出几枝青翠的枝叶,间或夹杂着白色的娇嫩小花时,我惊鄂了:这盆已枯萎了两个多月的花怎么又开花了!“死而复活”这个词随即在我的思维中欢快的跳来跳去,跳跃在嫩绿的叶片上,穿梭于馥郁芳香的……
  茉莉花又开了!我不相信。   可当我转身看到阳台上的墙角处随意的伸出几枝青翠的枝叶,间或夹杂着白色的娇嫩小花时,我惊鄂了:这盆已枯萎了两个多月的花怎么又开花了!“死而复活”这个词随即在我的思维中欢快的跳来跳去,跳跃在嫩绿的叶片上,穿梭于馥郁芳香的花瓣间……   喜欢茉莉花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记得刚上初中时,班上有一位叫许芹女孩,清秀的面容上常常洋溢着灿烂的微笑,而最吸引同学的是她走过去身后常散发着一种宜人的清香,为此我也不由自主的向她接近。后来渐渐的熟了,才知道她香气的来源:原来她衣袋内常常装有茉莉花瓣!听说她家里有几大盆茉莉,每年从五月开放到十月,源源不断的花朵接二连三的伴随着她开放。她随即掏出几朵送我,我把那娇小的白色花片放到鼻边一嗅,醉人的芳香沁人心脾,第一次见到它就立刻喜欢它了,当听到“好一朵茉莉花 好一朵茉莉花 芬芳美丽满枝丫 又香又白人人夸 让我来将你摘下 送给别人家…… ”的歌声时,心中就对它升腾出更多的爱意,丝丝的温暖溢于心间。   此后许芹也不断的拿花瓣送于我们要好的几位同学,有爱美的就把花瓣卡在头发间,顿觉满头芳香,当后来读到送朝诗人写的“谁家浴罢临妆女,爱把闲花插满头”时,就不由自主的想起熏香满头发丝的茉莉,从此心中就有个愿望:等自己可以养花了,一定养出许多的茉莉!   参加工作后就接连买了几盆,但皆因不懂养花技术而先后死去,直到这盆盛开了三年的生命在今年的夏季无端的枯萎,我对养好它的信心在一点点失去……   这盆茉莉是我从花市选了几天后才买来的,买时枝叶不大但花盆精致,我想只有这精致的花盆才配上这芬芳的茉莉。虽然当时只开了零星的几朵碎花,但在我日日的期盼下枝叶渐渐长大,直到今年夏季翠绿的枝叶大伞一样罩住了花盆,白色小巧的花朵星星点点的间或其间,整个阳台甚至屋内都弥漫着醉人的花香。就在我满心欢喜的日日面对它时,它的叶片悄然间蜷缩发黄,我赶忙买药打虫、施肥,可它依然日日的枯黄,完全不顾及我的发慌着急,直到枝条都恹恹的枯萎……。我在痛惜中把它移到墙角,想着来年的春天再换入一株新生的枝叶,没想到就在这入秋的季节里它给我一个惊喜,在长期没浇水干裂的土壤中又新生一簇绿叶白花!   望着这娇嫩的青翠生命,谁知道它曾在黑暗中顽强的搏击!我不由的又想起了许芹。   早些年,听说毕业后结了婚的许芹与丈夫一起办了个小型加工厂,红红火火了几年,忽一日,听说他们的厂地因着火所有的产品一夜间化为灰烬……随后就听说讨债的、要帐的围破了门,欠下债务的夫妻丢下孩子逃向外地,许多人叹息,这又是一个悲惨的结局!   两年后渐渐得到她的消息,有人见他们夫妻俩推三轮,有人说他们在车站卖盒饭,而我见到她时,是见她推着满满一车的货物向商店送去,冬季的夕阳下,她红通通的面颊沁出了点点汗水,匆匆的打个招呼就挥手作别,走了几步她像想起什么的停住,回头大声的说句:我家中还有茉莉,开春了你去带点,别忘了呵!当那句“别忘了呵!”从她口中说出后,我顿时看到她阳光般的笑容在脸上闪烁,一如学生时代她的笑容,温暖也溢满我的全身,我似乎闻到了飘逸的芳香……   再见到她时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那天我因购物到一批发商场去,店内人来人往顾客盈门,几位店员不停的忙来忙去,我随意的浏览挑选自己所需的商品,这时听到背后传来声音:这位女士,您是经营这商品还是自用,我给您介绍?熟悉的声音,我转身一看,面前站着的是一位端庄大方略施粉黛的女士——许芹!我们俩同时惊呼!与先前我所见到的她判若两人,几年来她的生活又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忍不住悄悄的打听了起来。   她说那次见我时她正给别人打工送货,后来夫妻俩进点货自己销售,靠着两人的吃苦耐劳和商人的诚信,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只几年工夫,不仅还清了帐,还拥有了现在的门面房及一个上规模的批发商场。听着她娓娓的叙述,望着她从容淡定的笑容,我知道那不是一朝一夕的困苦磨练,那是经过大风大浪洗礼后的成竹在胸!只有当我啧啧的称赞她时,她的眼中才闪现一丝转瞬即逝的伤心“那时只有拼!黑暗中不要奢望有人来救你——只能自己救自己!”。这时我又看到她眼中闪烁着坚定拼搏的目光,这目光穿透黑暗,穿越困难险阻在崎岖中走向光明!   我把水轻轻的洒在茉莉的枝叶上,娇嫩的花朵在点点的水珠中散发出清凉的香气,流水顺着叶片滑落在干裂的土壤上,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它已经迎来了生命的太阳,我只是在锦上添花的给点水分罢了!就像面对外表娇弱的许芹,感受到她内心的一种永不服输的精神,在她人生的黑暗中不能给她哪怕一丝的光明,望着她已经迈出人生的低谷走向宽阔的人生大道时,我唯有握手庆祝,祝她以后的道路更加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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