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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家乡的野百合

2021-12-23叙事散文老笨牧羊
我出生在长白山的脚下。在我家乡的山上生长着很多的百合花,初夏之时,漫山遍野的百合郁郁葱葱,亭亭玉立,花争奇斗艳,给清秀的大山增添了几分温馨和浪漫,煞是惹人喜爱。第一次认识百合是我12岁那年的初春。那天,我们几个伙伴一起到屋后的山上采野菜。在……
    
  我出生在长白山的脚下。在我家乡的山上生长着很多的百合花,初夏之时,漫山遍野的百合郁郁葱葱,亭亭玉立,花争奇斗艳,给清秀的大山增添了几分温馨和浪漫,煞是惹人喜爱。   第一次认识百合是我12岁那年的初春。那天,我们几个伙伴一起到屋后的山上采野菜。在一个山坡旁,我发现了一片蕨菜,正在我专心致志采集蕨菜的时候,一簇其貌不扬的小草呈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知道此为何物,也没管三七二十一从小草的上面踏了过去,继续采摘娇嫩的蕨菜。在回家的路旁,我再次看到了这种植物,身边的一个小女孩告诉我,这就是百合,她的花漂亮的很。   真正见到百合是那年初夏雨后的一个下午。虽然百合不是山上开花最早的,却是最漂亮,最耀眼的。当我踏上山坡那条崎岖的山路的时候,远远望去,在满眼的绿色中,有点点的红色和白色百合花点缀在青山绿野之间,大有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意境。红的好像羞涩的少女,在绿海中翩翩起舞;白的好像天上的星星,在纯净中不断闪动。我知道,这就是人们说的百合花了,走近百合我才发现她的美丽。    脚下踩着绿色的地毯,我一路向上攀登,来到半山腰,眼前呈现出一簇簇百合,相拥着连成一片,红艳艳的色彩占据了我的视野,淡淡的清香沁入我的心田。百合花的外形类似黄花,但没有黄花大,身高在一尺左右,叶子厚重狭长,绿色中透着几许墨绿的血管。阳光下,百合花十分艳丽,橘红色的六片花瓣分布均匀,好似少女的裙,五六根花蕊点缀其中,寸许花蕊的前端顶着一个暗红色是蕊头,仿佛一只红蜻蜓,显得十分热烈和火暴。百合花瓣的表面点缀有很小的凸起的紫黑色斑点,用手轻轻触摸,犹如天鹅绒般的质感。整个花朵分别向外翻卷,并向上合龙,造型酷似一个红灯笼,像舞动的少女在有意掩饰自己的娇羞。她那原生态的纯情,欲看还羞、欲言又止和不爱张扬的气质,以及她那独特的形体,娇嫩的身材更是勾魂摄魄,令人称奇。   自从认识了百合,我对她充满了神秘和好奇,也充满了挚爱。
  我家乡的百合叫轮叶百合,也叫山丹。这种百合喜凉怕热,主要生长在东北、日本和朝鲜。因为是野生的,所以称野百合。野百合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她自然生长在山野间,耐瘠薄,抗寒冬,经风浴雪。她不仅根可以年年发芽,还留下种子,代代相传,难怪它现在种类兴旺,花色繁多。目前,百合家族纷纷登上大雅厅堂,而野百合还在山里期待春天,守望春天,装点春天。   百合历来深受世界各国人民的喜爱。我国人民自古对百合就怀有深厚的感情,认为百合有“百事合心”、“百事好合”之意,民间每逢喜庆吉日,常以百合馈赠。在西方,百合还被认为是圣洁和坚贞的象征。所罗门的《雅歌》上就说:“他的恋人像山谷的百合花,洁白无暇。”这种被欧洲人所尊敬的百合花,乃是从中国移植过去的。尤其是英国人花园中的百合花,就是在100多年前,英国商人布隆氏从我国带回英国的。愚钝的我,到了今天才真正懂得了百合的文化内涵,才明核心元素是对爱情的祝福,才搞懂现代都市中女孩所钟情的百合的母体,就是我家乡杂草中的野百合。   我喜欢百合的娇嫩和热烈,更羡慕百合的生命轮回。
春天,百合顽强地从土壤里长出稚嫩的生命,渐渐变绿,默默生长,始终不渝地期待春天,从来没引起人们的注意;夏日,百合根深叶茂,繁花似锦,给清秀的山川带来喜庆;秋天,几阵秋风和白霜过后,百合默默死亡,惟剩下几根筋骨立着,最终在瑟瑟的冷风中断成几截;冬天一到,雪花纷飞,厚重的积雪盖住了山里的所有的的生命,野百合的根也被埋掉,在整个冬季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到了春天,野百合才顽强地吐出新绿,伸展腰肢。我喜欢野百合的原因,就在于她对春天的期盼,那份春风吹又生的顽强。   认识百合,是我生命中的一段情缘。多年过去了,我依然眷恋家乡的野百合,她虽然比不上现代大雅之堂上百合的高贵和圣洁,但我喜欢她的质朴、热烈、执着、顽强和对春天的向往。这种眷恋在我的生活中从来没有消失过,也永远不会消失,因为人生的追求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还有更多。   初识百合是我年少之时的猎奇,硬是将山里的野百合弄回家里,精心培植,只是希望妈妈能够喜欢,更期盼好日子早点到来。再次遇到了野百合,正值豆蔻年华之时,离家在外,四处奔走,奇思妙想常常伴随身边,喜欢百合是乞求有个好的前程。今天拿起笔来赞美百合,只是想抒发人生的感慨,从小就想走出大山,经过多年打拼,来到了大城市。现在,人们普遍向往自然,渴望回归,我真的想再回到那个充满生机的绿色家园,欲求心之宁静,爱之和谐。我真的不知道是该将自己播种于深山原野之间,还是让苍天移植到肥田沃土上。   百合,你能告诉我吗?
                        
2008年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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