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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月亮 

2021-12-23叙事散文飞飞儿
这样的夜晚并不多。没有风,没有云,天空澄澈如洗,那种深幽的蓝,极似忧郁,诱人沉坠。十五月圆日,据说在这样的时候,千年前的谶语会应验。我于是,感觉自己被施了蛊一般,蓦然忘记了今夕何夕,前世今生却接踵而至。我是那只修炼千年的转世白狐?在月下跳着……
                     这样的夜晚并不多。   没有风,没有云,天空澄澈如洗,那种深幽的蓝,极似忧郁,诱人沉坠。   十五月圆日,据说在这样的时候,千年前的谶语会应验。我于是,感觉自己被施了蛊一般,蓦然忘记了今夕何夕,前世今生却接踵而至。   我是那只修炼千年的转世白狐?在月下跳着怆然的曲子,衣袂翩然,万般爱恋,瞬间虚无。又或者,我是秦淮河畔不眠红烛下笃守痴情的烟花女子,空对罗衾,百转柔肠,都化残泪。又或许,我只是一块僻居山野,吸食月华经年,却终未韬养出灵性的顽石吧。   我突然害怕起来,怕立刻失去了人形,我故作镇定地向楼上走去,为掩饰仓皇,我回头看了看她。她始终是那么的冷和静,那种骨子里浸出的冷和静,让人想发疯,让人想撕掉这人的皮囊,变身为狐,化身为狼,转世为猫……   阴阴的,带着血腥味的蛊味让我迷醉,我甚至能想象自己眼珠在那一刻发出绿莹莹的光,还有血液中那种兽性力量的增加,我狂喜地期待着,恐惧地躲闪着。   身后卧室温暖的灯光和亲人嬉闹的声音化解了这诡异的氛围,我迅速走上阳台站定,却无法摆脱她目光的追随,我定定地回望着她。她是那么从容,那么慷慨,抬手处,寂寞象碎钻一般,被她撒得满地都是,颗颗硕大、耀眼,却滑溜得难以捡拾。她的馈赠如此丰厚,我,却没有一点富有的感觉。   我知道,我太清楚地知道,对我,这样的夜晚并不多。而她的照拂,在这之前,有过太多,在这之后,亦有更多。我能想到的前生以及后世,也只是一瞬吧。   在这样的夜晚,我突然感觉被压缩,那么薄,那么轻。
       (2008-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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