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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福州之行

2021-12-23叙事散文汪彤
我有句口头语常挂在嘴上,说给父母亲和家人。“我是唐希老师和朱阿姨的北国女儿”。自从与他们一家人建立了亲密的联系,我常常想去南方看看,也常常收到唐希老师和朱阿姨的邀请。在我的想象中,唐希老师和朱阿姨会在他们种了玫瑰花的阳台上,念叨我的福州之行……
  我有句口头语常挂在嘴上,说给父母亲和家人。“我是唐希老师和朱阿姨的北国女儿”。自从与他们一家人建立了亲密的联系,我常常想去南方看看,也常常收到唐希老师和朱阿姨的邀请。在我的想象中,唐希老师和朱阿姨会在他们种了玫瑰花的阳台上,念叨我的福州之行。两年后,机会终于来了,唐翔弟弟要举行婚礼,在金秋时节的一个早晨,我收到一张鲜红贴金的免礼请帖,邀请我们全家去福州,帖子让我万分激动,尽管早些时候,已经和我的“南国父母”商量好要前行,但帖子仿佛我历程的预定单,我终于决定了一次遥远的福州之旅。
  我是如何带着儿子飞越千山万水,历程1370多公里的路程来到福州,那些很细微的情节和经过,现在想起来,常常要咀嚼一番。
  初次南行,心里充满了新鲜和诱惑。在飞机上,我在窗口坐,眼睛困了也不要眨一下。我在看脚下北国向南国过度时山川沃野的变化,也在想曾今从卞毓方老师那里听来的一句话:“分析问题,要像坐在飞机上看世界那样”。我一直不理解卞老师说话的含义,于是有机会,便在实践中去感觉。而我眼里的世界,除了秦岭山脉上悬浮如花朵的云海;除了发现山川中有一条生命之河,便会有一个乡村和城市存在的真实;除了对脚下土地的依恋和热爱,我无法把自己凌驾在世界之上,用整体思维感觉自己的存在。我想,每个人在生活中虽然经历了相同的空间和时间,可他们的感受和心情是不一样的。卞老师的信息场里发现的道理,我却没有感悟到。
  临近福州,飞机飞跃海平面上几座怪石嶙峋的小山,降落在平乐机场。在阿波罗大酒店的门口,看到分别两年的唐老师。他依然清瘦,精神却很爽朗。那年花白的头发,才过不久便已全白,他有北方血统,身材高大,有着中国传统文人精神气质的和蔼可亲。朱阿姨没有来接我,她要招呼93岁的婆婆和80多岁的老母亲。与唐老师同来的还有他家的邻居佟老师。在福州要安居在她家,于是没来之前,了解到满族人的佟老师50岁的年龄,和她家人都在海外的情况。我想见面要称呼她为阿姨,不想见到她,嘴边挂着的佟阿姨含糊的转变为佟姐。或许是福州这块福地又避台风,又养人,50岁的佟姐脸上几乎没有皱纹。
  来福州在佟姐家住,首先学到的第一课便是每晚临睡前的面部美容。每天早起早睡良好的生活习惯,让我的身体舒适而安然。那些日子虽然也一样带孩子,却是我人生中最适宜、最轻松的生活。我的生活由佟姐照顾,朱阿姨安排好我起居行的一切,还给佟姐我生活花销的零用钱。这位面部温和常带微笑,却时常佝偻着背照顾一家老小的“南国母亲”-----朱阿姨,她如此周到的待客方式,让我感激,内心不能安宁。然而,每天早晨站在阳台上,呼吸温润潮湿的空气,看着远处绿树中的建筑,人生不如意之烦恼便自行消解,甚至忘怀得失,有时想,以此自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唐希老师可以说是地道的福州民俗专家,他写的《福州文化行旅》《三坊七巷》《三山两水》给想了解福州的人一些文化信息和指南,给生活在福州的人们留下近旁的历史资料。最近,中国作协副主席,新诗的倡导者谢冕先生来天水,与他闲聊知道他是福州人,他也不住的称赞唐希老师的《三坊七巷》。
  跟着唐希老师在福州,福州的大小山水尽收眼底,其中远古的、近旁的历史文化,从有形中被看到,又被唐老师的语言介绍后,去无形中想想。这样于山水间,在大自然和人类历史足迹中留下的痕迹里轻轻吐纳呼吸,何尝不是人生一件快慰的事。然而,在我记忆里最深刻的不是被大榕树包容的一块巨大的石头;不是马尾海边战舰的雄伟;不是历史人物故居里曾经发生过的许许多多的故事,而是在唐希老师家楼顶阳台上盛开的三角梅、含羞草及各种叫不上名目的花草。在城市的繁华中,人们在自己的近旁留下向往自然的痕迹。还有老巷子里93岁奶奶故居门楼上,那经历了百年风雨,为防盗垒起的花瓣瓦,它们在夕阳里仿佛盛开的祥云,佑护着福州这方宝地一代代人们的安宁。
  在福州,我送给南国父母唐希老师和朱阿姨的礼物是一尊“东方微笑”,这是中国四大石窟之一----天水麦积山石窟的一尊沙弥。在唐翔弟弟的婚礼上,在福州文化人欢聚一堂的庆典中,我在圆形聚焦灯的照耀下,捧着微笑的佛,轻轻走上礼台,我微笑着向大家说:“我把“东方微笑”带来福州,也把祝福与祥和带来这里……”

  一天中,早上在天水南郭寺山下出发,下午已经在福州的于山、乌山旁的榕树林里观赏摩崖石刻。站在榕城福州南国的土地上,我尽然没有想念北方的家,我心向南,去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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