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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独自在马路上喝啤酒

2021-12-23叙事散文郝炜华
她想起来,他说过要带她去吃烤鸡架,在一条偏辟的马路上。五六十年代盖的房子。小小的乳白色的饭桌,三条腿。挤来挤去就餐的人。小时候,母亲给她做过炸鸡架,吃的时候父亲说:“吃鸡架子觉得怪寒碜的。”于是她没有应声,但是怕他不高兴,也就没有拒绝。那个……
  她想起来,他说过要带她去吃烤鸡架,在一条偏辟的马路上。五六十年代盖的房子。小小的乳白色的饭桌,三条腿。挤来挤去就餐的人。

  小时候,母亲给她做过炸鸡架,吃的时候父亲说:“吃鸡架子觉得怪寒碜的。”

  于是她没有应声,但是怕他不高兴,也就没有拒绝。

  那个时候,他们刚刚认识。他一天给她打一个电话,她并不知道他喜欢她,只是奇怪他为什么这样喜欢打电话给她,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只是叫她听音乐。

  可是她喜欢上了他,就在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

  于是,他说请她吃烤鸡架,她没有拒绝。

  后来,他还是没有请她吃烤鸡架,一同没有兑现的还有别的东西:一起到上海游玩;陪她回老家爬学校面前的那座山;买一件小挂坠,系在脖子上,永远拴住她的心。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的电话越来越少,她给他发短信,也很少回复。她说:“我很想你,方便的时候,请来电。”

  一天的时间,没有等到他的电话。

  有一天,她独自到他说的那个地方吃烤鸡架,热哄哄的气息里,很多的人在马路的桌子上喝啤酒。她要了一只烤鸡架,要了一杯扎啤,也坐在马路边上慢慢地喝。   她有一些酒量,但是那一天很容易地开始酒醉,她给他发短信,说:“一个人在马路边上喝啤酒。”   他回复:“找事。”   她渴望得到他的电话,在这个非常寂寞的时候,希望能够听到他的语言。   因为寂寞爱上他,也许就是她与他的理由。她经常感到寂寞,所以经常想他,而他永远不懂得什么叫做寂寞。   给一个朋友打电话,噪杂的环境里面接听。她问:“你在什么地方?”   朋友说:“来了一个远方的朋友,在酒店吃饭。”   朋友说:“你在哪?”   她说:“一个人在马路边上喝啤酒。”   朋友在那端惊讶,说:“对不起,今天不能陪你,待一段时间一定请你吃饭。”

  她不爱他,但是还是感动。在一些时候,朋友比爱人要好得多。   坐上公交车,她开始回家的路程。不断有人在她的身边蹭来蹭去。拥挤的气息,近在咫尺。可是她还是感到寂寞,也许和他在一起,才不会寂寞,可是他不在这里。   给他发短信,说“非常寂寞。”   一直回到家里,他才回复:“赶快回家。”   她不想回复,只觉得漫漫的伤心,海水一样没有边际。   躺到床上,眼泪掉下来。爱他吗?不知道。不爱吗?不知道。   半夜他打过来电话,她看着那个号码,终于没有接听。   孤独是一个人的事情。如果没有真正的心心相印,她想还是宁愿选择永远的孤独。 [ 本帖最后由 杜永生 于 2008-12-17 08: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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