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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丽江是条江

2021-12-23叙事散文杨友泉
丽江是条江杨友泉我在晚上八点到丽江,吃过饭后,按照约定,我在北站门口等同事,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踪影,我于是边等人,边看夜景,这样就得到了丽江给我的第一印象。街灯幽暗。红红的小灯珠,缠在屋檐和飞起的翘角处,微光把一间又一间屋子从黑夜中隔开来……

                           丽江是条江

                                杨友泉   我在晚上八点到丽江,吃过饭后,按照约定,我在北站门口等同事,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踪影,我于是边等人,边看夜景,这样就得到了丽江给我的第一印象。   街灯幽暗。红红的小灯珠,缠在屋檐和飞起的翘角处,微光把一间又一间屋子从黑夜中隔开来。每一间屋子,在毫不起眼的小灯珠的微照下,纷纷巍峨成天空中的宫阙。系着灯的屋子并在一起,就成了一条灯街,这样的街岔出去几条巷子,就有了一座灯城。   这样的灯实在不亮,有的地方还很暗,巷子里光滑的石蛋,就是在这种半明半暗的灯下浮游起的。明暗不匀的灯影,跳荡着的光影,摇曳着的光斑,让街上的石蛋上一闪一灭,远远一望,整条街道象一条闪着微亮的河流,从高处往低处奔跳着流淌。这些灯光奔跳到前面的一块开阔地,就形成了江流。我这样想,这些环绕着灯盏的房屋,就是丽江辉煌的江堤。   第二天上午,我们从北门到四方街,想找一个更合适的住处。快到四方街时,脚下开始打滑,低头一看,地上全是些半透明的角砾岩,形状各异,有巴掌大的,有拳头大的,颜色有青中带芝麻黑的,有火烧云典藏苔斑的,有绿中裹胁着缕缕金红的。这时高原清澈的阳光灌注而来,这些晶莹的五彩石,在阳光中漂洗,冲刷,涤荡,我身处这阳光的流速中,感到濯洗的旋涡,小心翼翼地在江心盘桓。   当夜住在科贡坊。科贡坊位于四方街的正前方。科贡坊和四方街的关系应该很紧密,紧密到有了科贡坊,就得有四方街的地步。从四方街过了一座半月拱桥,就可见科贡坊的大门。大门并不阔,但是巍峨,门上三层翘檐,三个阁楼。从嵌在侧壁的一个介绍里得知,里面出过进士举人,一共三人,所以楼有三层。楼曾失火,清末还是民国,重修过。   这样的门轻易是过不去的,虽然它不收门票,连个门槛也没有,但是,在我经过这条狭窄的门廊时,几乎用了鲤鱼跳龙门之艰辛。   在这道狭窄的门壁上,贴着两遛奇怪的文字,笨拙的线条,粗野的释意,我一下就被它那初始的浊重所淹没。是淹没,毫无来头。在这之前,我见过东巴文字,我一直认为,就是一种象形文字,现在,站在科贡坊的三层阁楼下,脚下踩着滑腻的石蛋,门外是一波比一波汹涌白皙的阳光,这些阳光的江水穿过大门过道,漫上了深深的不断上升的巷子里。这些刻在黄木片上的文字,在这些不断涌动的江水里,开始是静默的,死了一样冷硬。我觉得不可思议,我静静地等着,等我身后过去五拨人流时,果然,我听见它憋不住而喘起粗气。它活在某处。   我决意从穿过丽江的一条河流溯流而上,这时的柳树正在扬花,一阵风吹拂过后,柳絮在街上四处飞舞,浮上沉下,扰乱了空中的秩序,我马上就觉得那柳絮,是水里钻上钻下的水虿。   过了几座木桥,沿着河岸一直往上走,河流越来越宽,水流也更加湍急,抬头便有一高门,门楣上著黑龙潭。走进黑龙潭,眼前豁然开朗,明晃晃一个匣子凑然打开,光影水波应接不暇,清秀无比。黑龙潭不是一个潭,而是一个潭群,这里的水从地下不断冒出,这里在冒,走上一阵子,那里也在冒,我想这大概是丽江的源头了。   但是,当我看着这些比天还蓝的潭水,举目想找一片比水更蓝的天空时,一座冰晶玉洁的山峦跃入了我的视野,想到那些不断从地下冒出的水珠,顿时有豁然开朗之感,丽江的源头原来来自玉龙雪山。但是,当我回望崎岖曲折的来路时,我又想,这源头,仅仅来自玉龙雪山吗? [ 本帖最后由 杨友泉 于 2009-4-4 09: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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