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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又一个黎明

2021-12-23叙事散文wzq3316
又一个黎明武志强只要人活着,如同送走一个黄昏一样,每天都要迎来一个黎明,只是这一个黎明对我来的比较艰难,因为我苦渡了黑暗。谁知我梦海激浪的外边,黎明已在等着我。又一个黎明来到了,是的,只要我还活着,黎明就总是要来的,我睁开眼,就能迎接黎明,……
                  又一个黎明
                    武志强

  只要人活着,如同送走一个黄昏一样,每天都要迎来一个黎明,只是这一个黎明对我来的比较艰难,因为我苦渡了黑暗。谁知我梦海激浪的外边,黎明已在等着我。

  又一个黎明来到了,是的,只要我还活着,黎明就总是要来的,我睁开眼,就能迎接黎明,我拉开窗帘,就能看见黎明,我伸开双臂,就能拥抱黎明。黎明是美好,每一个黎明都应该是美好的。今天,是的,又一个黎明来到了,但是我觉得每一个黎明的到来都有它不同的意义,尤其是对一个静心等待的黎明,而即使你不等待,黎明也总是要来的,这不由你的主观意志决定。
  又一个黎明来到了,醒来,我对自己这样说,仿佛这样说就能表明我的一种信心,仿佛这样说就能使黎明进入我的胸怀,进入我的心灵,给我光明,并与我的心灵一起跳动。仿佛这个黎明就是属于我的,属于我自己的。是我的梦境我的生命所孕育出来的。
  现在,黎明正在窗外,以它分秒不差的速度向我走来,停留在我背后的窗帘上。如果它有手指,它还会叩响我的房门,向我打声招呼,问声好。黎明给我带来第一缕光明,带来清凉的空气,带来安静的心绪。但我要说的还不是这些,我知道黎明背后就是黑夜,我是经过这样一个漫漫黑夜才等来黎明的。与那些不曾等待的人相比,我更懂得这一个黎明对于我的内涵和所意味的意义。
  血色黎明,仿佛刚从娘胎里诞生,可以这样说。在刚刚过去那个痛苦的黑夜,我战胜了自己,迎来了黎明。这血色里有我的一份心血。黎明是一面镜子,能照出我的影子,它知道我怎样苦度,在失眠中焦灼,在绝望中恐惧。但是我并不愿在这里诉说我的悲哀,因为每一次诉说都会是一次放大,对身心来说是不明智的。我是以沉默做了桥梁,走到了这个黎明。那鱼肚白的天色是我的欣慰。那蛋清的,瓦蓝的天色是我的最爱。我为这黎明陶醉。我欢迎它的到来。
  我似乎从来没有度过这样一个黑夜,这样独自承受(忍受),这样在默默中迎来黎明,以一种心情迎来黎明。我来到户外,晨光中,我又一次看到这样一个熟悉的世界,在我感觉里又是别样的世界,我又看到了远处的青山、高塔,尚未落光叶子的树木。走上这条小径,我感觉一丝轻松,不时眺望远方。我听到喜鹊在叫喳喳。东方的天色是鱼肚白的,再往上是蛋青的,瓦蓝的,这光明是黑暗“吐”出来的。是黑暗筋疲力尽不得不“吐”出来的。黑夜抖落了它的铠甲,黎明便渐渐浮现出来。我几乎是贪婪地看着这一夜过去后的黎明,珍惜它的每一丝每一缕每一道光明。它仿佛是为我奉献的,是终于冲破黑幕来迎接我的安慰我的。
  对于黑暗,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能承受、忍耐,并等待黎明的到来,如同血色黄昏一样,这也是血色黎明,我看见这黎明的血色刚刚退去,我贪婪地呼吸着这黎明时分清冷的空气,我欣慰地长吐出一口气,我意识到自己终于战胜了自己一次,(没有求助,是因为我知道没有救助。)我战胜了什么?依靠自己虚弱的身心,战胜了内心的重重压迫的黑暗、恐惧、绝望与悲哀。并且第一次意识到不诉说不求助是对的。感谢这黎明的到来,它不同于以往的黎明,这个黎明里流淌着我的血液和渴求,有我疼痛心灵的颤栗。当夜晚,当一切过去时,然而我又无言,我不诉说。
  如果有什么可向诉说的,可值得信任诉说的,那就向黎明诉说吧,不要向黑夜(黑暗)诉说。黑夜里你在孤独中,诉说只会吞噬了你。诉说会是一台挖掘机,挖更深的坑,直至成为一个深渊,把你埋葬进去。结局是很可怕的。所以在黑夜里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急于想,沉默着,静静等待就可以了。但当黎明到来,你可以尽情地诉说了,这是你的黎明,是你养育出的,是为你而诞生的,是你心血的产儿,里面有你的呼吸和心跳。那是你自己。
  我感觉昨夜的伤痛稍稍平复了些,不再那么剧烈了,不再那么摇撼着我了。真想抬手抚摸一下这黎明的天色,我伸出手,似乎也就抚摸到了那道亮色,我并且要把它移植到我内心里,让我内心有一丝光明。我是感慨,我终于战胜了自己一次,这么多年来,只有这一次让我刻骨铭心。我希望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我希望能靠我独立的力量战胜生活中到来的恐惧和不幸。我希望自己能迎来一个又一个黎明。我希望自己活得快乐和自信。
  我想,这一夜过去,我是第一个迎接黎明的人,我仰起面庞,迎接黎明的光辉。我希望我的面庞能够是一朵花,承接这光辉的雨露。黎明带给人希望,我希望还能说我幸福,幸福的拥有这个黎明。
武志强


[ 本帖最后由 wzq3316 于 2009-3-26 06: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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