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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善 意

2021-12-23叙事散文掩帘听雨

善意几经周折,确诊的报告总算出来了,一家人担忧的心稍稍缓释。医生说儿子的腿排除了骨质的病变,只需要一段时间住院治疗,完全可以康复。于是,我请了公休假,在医院专门陪伴他。办理入院手续的时候,机会不错,由于病床不是很紧张,于是申请了一个两个床……
善意

几经周折,确诊的报告总算出来了,一家人担忧的心稍稍缓释。医生说儿子的腿排除了骨质的病变,只需要一段时间住院治疗,完全可以康复。于是,我请了公休假,在医院专门陪伴他。

  办理入院手续的时候,机会不错,由于病床不是很紧张,于是申请了一个两个床位的单间病房,这样,护理和起居都会比较安静方便一些。

  护士麻利地换上干净的床单和被褥,然后把儿子的左腿用牵引带固定起来,吊水瓶也熟练地挂在了头顶,很快,被完全控制了行动自由的小家伙,只能用脑袋和眼珠转悠的分了。在药物和器具的作用下,儿子腿部的疼痛,渐渐消退。

  医院的日子,单调又乏味。我尚且可以四处透透气,小家伙成天被五花大绑在病床,不难想象,他好动的血液,在10岁的肢体里沸腾,平素一刻不停的动能,此刻却无处释放。

  第三晚的深夜,我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啼哭惊醒。小孩子的哭声从隔壁病房里传出,穿透宁静的黑夜,在整座大楼空旷地回响,显得凄厉而猛烈。想必是新入院的孩子吧,这般的嚎哭,不知道是患了什么病。隐约地听到孩子的父母交替安慰,仍旧无济于事。在喧闹里,儿子几度被吵醒,烦闷的嘟哝几句,又不太安稳的睡去。看到儿子前几天被病痛折磨的彻夜未眠,如今又被这样的哭闹袭扰,很是心痛。我辗转在疲惫的枕边,以为小孩子哭累了便会安睡,不想这样的哭喊,从凌晨,一直延续到天明。

  次日上午,在病房的走廊里,看到一位年轻的母亲,背负着一个约莫四岁的男孩,在来回的踱步。这几天来,似乎没有见过他们母子,想必是新入院的,莫非就是昨夜啼哭的孩子?在迎面相对的过道里,我朝小朋友笑了笑,招呼道:“昨晚是这个小朋友哭的吧,好可怜呀!”孩子的妈妈一脸歉意:“是的,吵着你们了,儿子,快喊伯伯。”小家伙乖甜地叫了声“伯伯!”我赶忙请他们母子到我们的病房里坐:“小朋友,进来玩,这里有个小哥哥呢!”进了屋子,他妈妈把小孩子放在我儿子的床边,在两个小家伙交朋友的那会儿,我和妻子向年轻的妈妈问起了小孩子的病情。

  原来,小家伙是前一天晚上在家里出的意外。一家人看电视的时候,小家伙不小心碰翻了玻璃茶几上的花瓶,人也顺势跌入了碎片之中,背部被划伤了二十来公分,脸部也受了伤,鲜血直流,即刻送来医院,一连缝了二十多针,手术后安置住院部病房,麻药醒了之后,小家伙痛得钻心,于是哭喊了一整夜。

  不久,小孩子的父亲也来了,精神又和善的年轻人,两家子的大人相互安慰,说着客气话,妻子拿出水果招待他们一家子,儿子也拿出自己的玩具,给小弟弟玩,两个小家伙都忘记了自己的疼痛,玩起了变形汽车侠的游戏,枯燥的病房生活,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一连几天,两家人常常串门。有时候,我和妻子要出去一会儿,照顾不过来,就请他们夫妇照应一下儿子。儿子被固定在床上做牵引,可爱的小朋友也不时跑过来玩,纯真的友谊,在白色的世界里缤纷滋长。

  我们长长的一生,其实也是与人交往的一生。在某一个路口,不经意地遇到某一些人,也许之前我们从未谋面,也许擦身之后再无缘重逢,然而,一个善意的微笑,一句贴心的问候,总会给人以温暖。而那之后,总会有更温情的笑容,从不再陌生的对面传来。


2009.6.14
[ 本帖最后由 高迎春 于 2009-6-15 05: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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