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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茉莉花

2021-12-23叙事散文风向北
往年到了五月,茉莉花就开始一茬一茬地开,在初夏的微风中轻轻摇曳,淡淡的馨香就连成一片,院子,客厅,卧室,处处都是它的味道,常常令人驻足沉醉于其中而不忍离去。但自造了小人之后,除了一盆吊兰置于我的书橱上,家里已无一盆绿色的植物。一来我怕稚子折……
  往年到了五月,茉莉花就开始一茬一茬地开,在初夏的微风中轻轻摇曳,淡淡的馨香就连成一片,院子,客厅,卧室,处处都是它的味道,常常令人驻足沉醉于其中而不忍离去。

  但自造了小人之后,除了一盆吊兰置于我的书橱上,家里已无一盆绿色的植物。一来我怕稚子折枝,二来怕养小人而无精力力及于它,想想,只得将那先前的那些几盆花草都送于旁人,其中就有一盆茉莉,并叮嘱她好好养着,那情景现在回想起来,夸张得就像将自己的宝贝儿过继于人家似的,不禁有点好笑。

  前一阵子,去一朋友家小聚,她家小院养了好多花,进去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三盆茉莉。紫砂、陶瓷、黄泥,三种盆子栽下的花儿,都努力的挺拔着腰枝,今年新发的枝子青忽忽的却斜逸旁出,碧绿的或者嫩黄的叶子在我的触动下轻轻晃动,令我砰然心动,突然想将其中一棵据为己有。

  没想到,朋友断然拒绝了我的请求。她说,给了你,你家有这么一个连狗尾巴都踩的小家伙,它的命运只有一个,枯枝败叶。我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她仍不为所动,拂了我的面子,却未拂去我贪恋的目光。

  第二次再去的时候,却是无意再来要花,只是端来小马扎,坐在它的旁边,一片一片叶子地翻找着有无小虫子附于其上,就像给小猫捉虱子那样仔细认真。不知何时,朋友站在我的身后,半晌才“嗯,看来你是真喜欢这花了,拿去吧,连盆搬,我相信你会养好它的。”我乐得一下子从小马扎上蹦起来,搂着她的肩膀,都快跳出舞来了,直到我搬着它走出好远,她还在后面呵呵地笑着。

  有了茉莉,院子似乎有了生机。浇水,晒太阳,避雨,我不厌其烦地搬进搬出。只是到了六月初,它仍在抽枝,毫无打苞开花的迹象。于是,每天又多了一项观察的任务。

  到了今天,我再次蹲下身子,擦拭花盆的时候,突然发现,它开始打苞了。一粒沙土那么细小的花苞,三个或者四个簇在一起,我乐了,傻傻地一个人笑了。我吹一口气,它们就随枝颤动。植物应该也有生命和感应的吧,它们也会笑,刚才不就是的么?就像我的一位朋友总说自己不会笑,却总在说的时候不经意地扯了一下嘴角,这个细微的动作,可爱极了。

  我不解茉莉花语,只是觉得喜欢它不媚不俗的纯白,喜欢白与绿相间在风中摇曳,喜欢它淡淡的馨香连成一片,沁人心脾。看着它,听着它,闻着它,我很快乐,这难道还不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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