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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就这样,慢慢回归

2021-12-23叙事散文三水
唉,这事令我烦心!那是开学两月后,那天下午放学,素素追上来对我说:“颜颜,很不妙,我喜欢上一个男生了。”(笔名颜琳,学生很多喜欢叫我颜颜。)还没有走到办公室,就被这话吓了一大跳:“你今年多大了啊?”素素说:“十四了。”我知道,在这个五六十人……
唉,这事令我烦心!
那是开学两月后,那天下午放学,素素追上来对我说:“颜颜,很不妙,我喜欢上一个男生了。”(笔名颜琳,学生很多喜欢叫我颜颜。)
还没有走到办公室,就被这话吓了一大跳:“你今年多大了啊?”
素素说:“十四了。”我知道,在这个五六十人的班级里,素素是年龄较大的,心智的成熟,也是在所难免的。
“那你知道你喜欢他什么吗?”
“他很稳重,也很聪明,很幽默,很热情。”
“哦,这么完美,值得喜欢啊,那……”我沉思了一下,“把你们俩个调在一起,行不行?”
“为什么要调在一起啊?”
“你不是喜欢他吗?调在一起加深了解啊。”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喜欢一个人很正常啊,你说的这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但听你一说,我就也喜欢他了。”
素素脸红了一下:“颜颜,你真的能把我们调在一起?”
“我是班主任啊,有这个权利的啊。”我笑了。 清明节后,在一次班会上,我将男女生分开,分别讲述了关于男女孩子到了青春期的一些知识,包括一些外在的性征,以及一些内在的身体变化。
这些年龄平均还不到十三周岁的孩子,因为大环境的变化,都已经来了月经,小胸脯开始胀鼓鼓的了。这些话题让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都不住地互相看着,老师今天怎么讲这些?在平日里,这些话题是不能被他们听到的,再加上课程的繁多,学校的管理严格,他们也没有机会走出校园去感受社会上的形形色色。
在这些各种各样的表情里,我注意到素素了,她的目光里有一种异样的色彩,不是原来的那种羞涩了。我还注意到,她看我的眼神似乎暧昧,跟以往大不一样。
难道,近距离的接触,令她真的喜欢上了那个男生吗?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果然,在周末,素素找到了我:“颜颜,我发觉,你把我们调在一起是件坏事。”说话的语气忧心忡忡,绝对不是上次的羞涩和难为情。
“你更加喜欢他了,对吗?”
素素不语。
我又说:“那你给我说说,你又发现了他身上的哪些优点?”
“他会画画,还有会讲故事,讲得可好了,把我的心揪得一紧一紧的。”
“哦,是这样?那你没发现他有哪些缺点吗?”
“还没有。我就感觉我对他的喜欢程度加深了。”
“哦,那你先喜欢着。”
素素离开了,我在思考对策,这些年龄段的孩子,重要的任务是学习,可是,现在却有了这样的现象出现,以后,到了中学,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能有一种什么样的方式,能够让他们再近距离接触一下呢? 五一假期,有一周的小长假,我组织了数名学生去旅游,参与人数不多,就五六名学生,其中就包括素素和她喜欢的男生。旅游的景点很近,就在我们本地的风景区里。
开始我们的行程了,有四位女生和三位男生组成的小团体里,我有意让男女生搭配着行走,我想,在经历一点什么的时候,素素肯定会有所发现。根据素素的深情,我提前一天结束了行程,在素素回家之前,我送了几本江苏的少年文艺的杂志给她,那里面有几篇青春期的朦胧小说,伍美珍的《亲亲我的大辫子》坏坏的《我很坏,但我绝对不赖》这些文章,都从较大程度上,展开了少男少女青春期的躁动历程,对素素来说,应该极有作用。
五月八号开学,看到素素,我吓了一跳,几天时间,她瘦了一圈!但是,当我与她目光相对的时候,我笑了,那目光是清澈的,是纯净的,是一块透明的美玉,闪着灼目的光彩!
素素说:“颜颜,你说对了,他也有缺点。”
“哦,什么缺点?你怎么发现的?”
“颜颜,这个,我想自己留着,作为一个秘密,好吗?”
“当然好了,绝对支持你!”
素素顿了一会儿,又问我:“颜颜,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许笑我啊。”
“我想问一下,这……算不算是一种初恋?”
“啊?这个啊,那我还想问你了,你喜欢他,那人家知道吗?”
素素摇摇头:“他不知道。”
“不知道啊,那这只能算是一种单相思,不能算作初恋。”
素素垂下头去,很久都没有抬起来。
我知道,不能把内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她就还没有回到正确的路径上来。我还得想办法扭转她的心结,把他的那些缺点说出来,才能够真正的释怀,走出情感的纠结地。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在搜罗雪小禅的小说,那些关于单相思的内容,在我的眼里,极适合素素此刻去阅读。如果说,这些小说能够为素素的心灵深处打开一道栅栏,让阳光和鸟语射进来,那么,就是最好的。
在接下来的每个周末,我都为素素特地打印了雪小禅的一些小说,当然,我隐去了一些雪小禅的名字,我对素素说:“这些是我自己的经历,应该对你有帮助。”
素素的眼睛红了:“颜颜,对不起,这学期,我一直没好好用心学习。”
“还有两月,没事的,只有越过了这些障碍,你很快就会进入状态的。成绩对你来说,不是问题。你心里郁结的那些东西,如果不散发出来,才是大问题呢!”
我笑了,素素的行为,是我早就期待着的。
“颜颜,我告诉你,他最大的缺点,就是自私。平时的时候吧,看着挺热情,那是因为没有涉及到他自己的切身利益。”
这个总结是中肯的,说明素素已经很客观地看待那个他了,这一段时间来,这个他纠结在素素的心里,压得素素喘不过起来,现在,终于可以释怀了。
[ 本帖最后由 三水 于 2011-3-7 23: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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