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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散文二题

2021-12-23叙事散文吕永红
散文二题
秋天的童话从我记事起,婆婆每天都坐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下。任岁月在她的前额刻下一道道更深的沟壑。清秋,阳光透过片片泛黄的叶子,在她佝偻的身躯上洒下温柔的光圈,偶尔会有一缕清风拂过她银白的发丝,而她,始终那么安静。孩子们都不大喜欢这个……

        散文二题 秋天的童话

  从我记事起,婆婆每天都坐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下。任岁月在她的前额刻下一道道更深的沟壑。清秋,阳光透过片片泛黄的叶子,在她佝偻的身躯上洒下温柔的光圈,偶尔会有一缕清风拂过她银白的发丝,而她,始终那么安静。孩子们都不大喜欢这个古怪的老人,唯独我,总是偷偷藏在槐树背后看她。在众多小孩里,我一直都那么孤立。   终于有一天,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迈着缓缓的步子走到了她跟前。
  “婆婆,你会讲故事么?”因为记忆里的老人总是有讲不完的传奇。此刻,我的影子那么清晰的映在她浑浊的眼里。   “小鱼,你相信有天使么?”婆婆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很安详的。   “嗯……,我不知道啊,或许有吧?”对于这个奇怪的问题,我眨着眼睛想了半天,却也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婆婆给你讲天使的故事,好么?”婆婆的微笑更深了点,我却是怎么也看不懂的。不过,我还是拍手叫好,或许我黯淡的生活,太需要童话来点缀了。
我可以没有翅膀

  天使从小就是寂寞的,孤傲的她有太多摆脱不了的光环。所以她总是小心翼翼的过着并不快乐的生活。直到她救了那只残缺了半只手掌的海熊。因为同伴的嫌弃,它总是被欺负得鲜血直流。在又一次残忍的围攻后,海熊奄奄一息。这一幕天使一览无余,于是,善良的她把它带到了宁静的天堂。也是从那天起,天使开始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海熊一直很乖巧,也许是受尽欺凌的缘故,天使更心疼它。它总会让天使笑,每当天使寂寞时,它就会为她跳舞,笨拙却又那么认真。而每当此时,天使就会笑得格外开心。   幸福太过长久总是会凋零的。上帝得知天使竟带一只海熊回来,顿时大怒,他要海熊滚。“像你这样肮脏的物种,怎么配得上这圣境?”那一刻,天使很难过,海熊的眼里也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哀伤,甚至它的同伴欺负它时也未曾有过。
  “那,我也要走……”天使紧咬着嘴唇,快要滴出血来。
  上帝在几秒钟的惊诧之后,用更狠的口气说:“那你要留下你的翅膀,你可想清楚了!”他的嘴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我可以没有翅膀,却不可以没有海熊……”天使轻轻呢喃,眼神有点空洞。
  “你会后悔的!”上帝看着相互搀扶的天使和海熊渐行渐远,无奈的叹息。   那天的天空,红得诡异。
原来她没有眼泪   海熊和天使来到了一个没有寒冷的国度,一个开满栀子花的国度。幸福像满天星星,点缀了她的天空。因为海熊的乖巧,它很快和周围的花仙子闹成一团。渐渐地,海熊忘了还有一个寂寞的天使在家等它。毕竟,它现在拥有那么多的甜蜜。   天使习惯趴在窗前,用空洞的眼神看栀子花绽放,又凋落。每当看到满地堆积的白色花瓣,她总会觉得心口一阵紧:原来,天使真的不止她一个,而她,只有它一个。   海熊回来时,天使忘了那么多天的寂寥,忘我的笑。
  “你会为我哭么?”海熊突然用一种异常陌生的口气问她。
  天使低下头,想了半晌,失神地摇摇头。   “呵呵,看来花仙子说的没错,你如此自私,连几滴眼泪都舍不得啊!”海熊略带嘲讽,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漠。说完,转身便走。
  天使笑得很凄凉,想挡它,却没移动半步,原来它不知道,天使没有眼泪。她生来是快乐的象征,却无法给自己快乐…… 天使不在家
  海熊终于玩累了。准确说,是花仙子们不愿意陪它玩了。她们有更美好的理想去追求,海熊,一开始就是它们的玩物。只是,它明白的太晚了。
  它有些想家,那个有天使的家。当它拖着疲惫的身子,深一脚浅一脚走向那个家时,失落的眼泪撒了一地。可是,任凭它怎么敲门,就是没人应答。先是用力的拍打,后来它便瘫软在地,“天使,是我啊……”海熊明明看见了门上的一张纸条:天使不在家。它依然狠命的拍门。她为了它,可以连天堂都不要,还会在乎几滴眼泪么?它懂了,可是懂得太晚了。 终结   “婆婆,天使呢?”我的眼角挂着几颗泪珠。   “天使?呵呵,天使在童话里啊……”婆婆用她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摩着我的头,声音依旧是波澜不惊,她的目光却好像走到了远方,我无法抵达的远方。

与黑夜共处


  我常常把我们的生命看做一个不可逆的化学方程式,我们的身体,我们的心灵,包括思想都是不可或缺的反应物,而勇气、坚强是横线上的催化剂,如果没有了高效的催化剂,我们所拥有的不过是些零散的器械,无论如何,也不会为自己的灵魂画上一个完美的圆,或许最后剩余的只是残渣。    泰格尔曾说过:“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微笑。”我喜欢它,但我却认为它不应该是我们生活的态度。我们不是简单的肉体,这个世界存在太多不确定因素,黎明与黑暗是交替出现的,即使有极昼的出现,那也不应该是永久,转身之后,或许我们该面对的是更漫长的极夜。如果此刻世界赋予我黑暗,我的心是否也应该跟着坠入无际的深渊?心永远都应该向着光明,即使生活在太阳之上,不也存在着黑子与耀斑么?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微笑。那么,漫漫黑夜,闪亮的依然是我自己。    梵高,常让我遗憾不已。如他所描绘的,生命本应该是一束怒放的向日葵,或许是内心极度的渴望,让他毫不理智地选择了一条恰恰相反的道路。还未来得及给自己的那朵向日葵着色,就已匆匆凋落。内心的脆弱,是他致命的伤痛。每个人都渴望成功,如果由渴望演变成渴望自己天天成功,时时刻刻成功,那么这个人终会逼疯自己的。因此,我们应该为自己的心铸造一个防护层,即使在危险的黑夜独处,也不会把自己撞得伤痕累累。当反应物都已变得残缺不全,我们还哪有资本让这个化学反应继续高效进行下去?
  黑夜,充斥着未知的恐惧与迷茫,没有坚固的堡垒,我们只能,也只有溃败。其实大多时候,为我们上枷锁、戴镣铐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自己。没有了勇敢,没有了动力,预期的结果早已让我们胆颤心惊。    与黑夜共处,心掌一盏明灯,才不至于迷失方向;与黑夜共处,重拾当初的梦想,才不至于丢失希望;与黑夜共处,守护坚强,才不至于坠入绝望。学会与黑夜共处,我们不再担忧,又何愁灵魂不成一个完美圆?所以,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微笑。

[ 本帖最后由 吕永红 于 2011-5-6 09: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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