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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语言学笔记 前言、一、二、三

2020-09-17叙事散文李灿
前言去年下半年到今年年初,我写了一部《文学笔记》,包括《诗歌笔记》《散文笔记》和《小说笔记》。这些读书笔记我都发在中财论坛上,有的已经计酬。中财论坛的网友对我很友好,希望我多写写这类小短文。我前段时间太忙,就没有接着写。最近我准备重新再写写


  前言   去年下半年到今年年初,我写了一部《文学笔记》,包括《诗歌笔记》《散文笔记》和《小说笔记》。这些读书笔记我都发在中财论坛上,有的已经计酬。中财论坛的网友对我很友好,希望我多写写这类小短文。我前段时间太忙,就没有接着写。最近我准备重新再写写这类笔记。我想,文学和语言学是密不可分的,爱好文学的人不可能不钻研语言,因为文学本身就是语言的艺术。因此,我准备接着写《语言学笔记》。   其实,语言学也是包罗万象的。语言有口语和书面语。研究口语,既要研究共同语,也要研究方言。要研究书面语,就要涉及到文字学。我们经常说说话要讲逻辑,逻辑学也会涉及。今天,手机和电脑时代,语言学还要与时俱进,连信息技术都要考虑在内。这个课题很大,我不一定能驾驭好。我只能就我自己的理解,来谈谈自己的一点感受。   一、文字真的统一了吗?   我们学中国古代史,历史书上都会说秦始皇如何如何伟大,把文字统一了。其实,这个说法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   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前,各国文字在书写上的确存在差异,秦统一后原来通行于各诸侯国的文字就被废除了。这个事实我们不能否认。但我们也不能认为,从此以后中国的文字就是一个形体。我们学古代汉语就知道,古代一直就有通假字、古今字、异体字。通假字、古今字只是在一定的时期存在,异体字就非常普遍。例如,“裏”和“”,“峰”和“峯”等等,形声字只要把形符和声符的位置改变一下,写法就不同了。还比如,古人写字不注意规范,有的人写字有自己的风格,字形统一得了吗?例如,“明”左边分明是“日”,颜真卿在《多宝塔碑》中偏要写成“目”,因此他写的“明”成了“”。   再说到今天,大陆用简化字,港澳台及大部分海外华人用繁体字。即使使用简化汉字的新加坡,也有少数字和中国大陆不一样。你能说文字统一了吗?   二、从《多宝塔碑》看汉字简化   我这两年喜欢上了毛笔书法,一直在临摹颜真卿的《多宝塔碑》。我本人的字写得并不好,但《多宝塔碑》确实临摹过很多遍。我总体的感觉,《多宝塔碑》中的字简化的多,繁化的少。我们可以举出实例。   例如,“发”读fā 时,繁体字应该是“發”,也就是说右下方应该是一个“几”和一个“又”。可是,在《多宝塔碑》里面,右下方直接变成了一个反文,写成了“”。还比如,“景”上面少了一横,写成了“”。又比如,“貌”,只保留了右半边,写成了“”。   《多宝塔碑》中也有些字和今天的简化字、新字形字很接近,这在唐代已经很了不起了。例如,“黄”没有写作“黃”,而写作新字形的“黄”。“吴”没有写作“吳”,而写作新字形的“吴”,只不过最后一捺写成了一点。“来”没有写作繁体字“來”,而写作简化字“来”,只不过一竖带了个钩。   当然,也有少数字笔画增多了。例如前面讲的“明”就是很好的例子。还比如,“京”,“口”里面加了一横,写成了“”。当然,比起简化的例子,繁化的毕竟是少数。   从《多宝塔碑》中我们可以看到,在汉字发展史上,简化毕竟是主流。今天有人主张恢复繁体字,那是违背历史潮流的。古人写字时,不自觉地就把某些字笔画简省了。有些字可能就是当初的不规范字,今天的汉字简化就收了它们的影响。   三、用有争议的话来励志很荒唐   看过我的《文学笔记》的朋友可能知道,我曾经举了这样一个例子。大学时,我们文学院的副书记潘峰老师曾经讲过这样一个例子。孔子说:“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我们一般的理解是,温习旧的知识,从中能有新的体会和发现,这样就可以当老师了。可是,潘老师却说:“还有的学者不这么解释。他们认为,旧知识就是旧知识,新知识就是新知识。我们可不可以换一种解释?既知道旧的知识,又知道新的知识,这样的人可以当老师。说得简单一点,博古通今的人可以当老师。”可见,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并没有定论。我们今天反而动不动把这句话作为口头禅,勉励学生复习学过的东西,这不荒唐吗?   无独有偶,我们读初中时,语文课本上选了美籍华人科学家丁肇中先生的《应有格物致知精神》。课本中讲了王守仁格竹子的故事,说这个人面对竹子看了三天三夜,最后自己看出病来了,竟然一无所获。丁先生认为,王守仁错把格竹子当做格自己。其实,丁先生并没有深刻理解王守仁的荒唐举动背后的原因。其实,对“格物致知”的解释,历来就存在争议。这个问题,曹聚仁先生在《中国学术思想史随笔》上讲清楚了。宋代时,朱熹和陆九渊对这个词的解释就有分歧。朱熹认为应该通过观察事物,得住结论。这和今天自然科学的知道思路不能说完全一致,但有相通的地方。陆九渊的思想唯心的成分更重。明代的王守仁则受了陆九渊的影响,他认为“格物”不是观察周围事物,而是“革除物欲”;“致知”也不是我们今天讲的得出结论,获得知识,而是“致良知”。“格物致知”究竟是什么意思,古人都没有统一的说法。我们今天动不动就说搞科学研究要“格物致知”,这不可笑吗?   古人的语言和今天差别很大,书中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很难有一个准确的定论。即使在古代,这些话都是有歧义的,更何况今天。连准确意思都没定下来的东西,还拿来励志,号召大家学习,这本身就是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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