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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

人生几何:冬至将至

2021-12-23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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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几何:冬至将至

老总在钉钉群里发通知了,让各部门提交年终总结报告。这东西这些年每年都写,都一直也没什么兴趣。单位不大,好不好领导心里有数;虽然也明白这东西有其必要性,但还是很有多此一举的感觉。既然领导要了,那么很多不那么重要的事儿,也得找个让它变得相对重要的角度去解读,然后填进去,否则报告就不够丰满,不够扎实。好吧,这活儿是我的强项,很是占其他部门的便宜,但并不表示我喜欢做。有些事儿干多了,自己都腻了,关键是,即便用心去做了,也并不能带来多少收益。还是那句话,领导心里有数。想起了上家公司的老总,他说过一句话:“有些事儿我知道怎么做对自己好,但,懒得去那么做。”懒得去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么做让自己不痛快。

人活着图什么,这个我自然不好为别人代言,但就我自己而言,其中还真就有一项是痛快。我所说的痛快,是说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感受活着,而不用太顾虑别人的。拼死拼活地努力往上爬,还不就是为了自己说了算,如果活着的目的是对别人惟命是从,那还努力啥呢。好吧,当然痛快也不是唯一的目标,它仅仅是目标之一。正因为想要的太多,所以很多时候才会纠结。如果只是要一个痛快,别的都不管不顾,那倒是简单了,但没几人做得到。于是,包括我自己在内,多数人其实活得也并不痛快。天天咳嗽五天了,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都咳得没睡好,叶子却坚持不带去医院,只是在家吃药,就那脾气,我也不敢坚持,好在马上周六了,如果今晚上还是咳得厉害,明天总归会去。

越到年底越忙,盘锦回来,后面跟着要去杭州、无锡和沈阳,华东区经理上赶着邀请去南京,而昨天老总又要插进来一次北京。好吧,这都是份内的事儿,包括年终总结报告,最头疼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年会。我最烦的就是公司年会,每个部门都要准备节目,这让我这种完全没有艺术细胞也很排斥当众表演的人很是苦恼。想了想,干脆搞个诗朗诵算了,可是写诗,却又落到了我的头上。唉,吃吃喝喝抽抽奖就好,那些成本几亿,名导名编剧出品,明星担纲的节目,我们能看上眼的又有多少,何况一帮业余人士用千把块成本排练出来的?实在是没啥好看的,至于说团队建设,这本就是一个扯淡的话题,HR鼓捣出来骗经费而已。都是成年人了,你再建设,也不可能亲如兄弟,更何况,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好在,还有个网络可以散心,反刍回味一下有限的快乐幸福,发泄清空一下郁闷纠结。不过,常去的版面要么关门大吉,要么苟延残喘,还能持续多久,天知道。好在,也无所谓了,父母没了,日子也照过,如果跟2006年他们去世时比,我现在还胖了不少。所以,谁在乎谁啊,每天死人那么多,哭得过来吗?于是乎,还是要有远近亲疏,当然,每个人划分的标准不同,不都是血缘,更何况,血缘也未必靠谱。大道理谁都会讲,但事到临头,自然还是头疼医头。尿急的时候,所有亲情爱情责任都要靠边站,先找地方尿了再说。或许,以后表白的时候可以这么说:“我对你的爱,是能为你憋尿五分钟……”嗯,真正尿急的时候你会发现,这到底有多难。当然,如果能为你尿在裤子里,可能更难得,但,也可能是肾不好。

梅子翻了翻版面过去的帖子,感慨说:“感觉现在的帖子不如过去的质量高。”对于她的这个结论,我都快无语了。基本上,这个结论对绝大多数版面都是成立的。那些写得好的写手,如果成名了,谁还会常年来版面写东西?如果写得好,哪怕只是自觉写得好,在某版面写了很久却仍然没能成名,那么谁还会继续在这破版面写东西?于是乎,最后留下的就可想而知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名那东西,也是利的一种。如果真是完全没有利益的虚名,谁要啊?获得了某奖,啥好处没有,去路边上公共厕所,排队的人都对你笑脸相迎说:“哇,这不是某某吗?”然后热情跟你寒暄,却没有一个人让你先。你还得憋着大便挨个笑着回应,免得被嘲笑耍大牌。你觉得,这名谁想要?

常去的某个微信群里,经常有人在里面批评现在人多么趋炎附势,就只知道盯着领导和名人拍马屁。我知道他们的批评有道理,但这就是人性,不然呢?大家正聊的兴起,大义凛然的时候,我在群里发了一句:“某某刚在版面发了一篇文章,她估计没权没势也没啥名,请大家去读一下给予支持。”然后,众皆哑口。可不是嘛,谁有那么多闲工夫,有名有权的还读不完呢,去读那些没名的?如果真好,它咋没名呢?如果不好,它又没名,骂它也显不出自己大义凛然啊。好吧,事后我也反省,自己这么恶搞不合适,谁不是在自我安慰和欺骗中活着?水至清则无鱼。马上周末了,还是冬至,不管多少不如意的事儿,饺子还是要吃,哪怕没空包,吃包速冻的呢……

河蚌赌徒 201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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