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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遥远的近处

2021-12-23叙事散文王克楠
那一年,我去了南方的一个城市,在距离城市10公里的地方,看见了一条小河。令我惊奇的是这条小河和自己从小生长的沁河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清粼粼的河水,河边散乱的石头,两棵半垂柳(其中的一棵只有半拉子树冠),河边摇摇摆摆的六只鸭子,三只是白的,三只……
那一年,我去了南方的一个城市,在距离城市10公里的地方,看见了一条小河。令我惊奇的是这条小河和自己从小生长的沁河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清粼粼的河水,河边散乱的石头,两棵半垂柳(其中的一棵只有半拉子树冠),河边摇摇摆摆的六只鸭子,三只是白的,三只是黑的.....一切的一切简直和童年时代北方邯郸的沁河活脱了。当时,我真的不相信水性的江南还会有和北方河流一样的风景,我站在河边,呆呆的,一直到浓夜把我淹没。所以,我相信了遥远的近处,喜欢了西藏活佛仓央嘉措的诗歌,虽然数量不多,但实在,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说的多实在啊,每个人都有这样值得回忆的精彩瞬间。
  童年时,我特别希望住进一座童话中的那种尖顶房子,房体是红色的,房顶是尖而蓝的,这样的蓝可以和天空的蓝融合,房子的窗户是白色的,白色的窗户上挂着棕色的窗帘,从窗帘的下端露出几叶碧绿的兰花叶子是葱绿的.......这样的风景离我很远,甚至可以说,这是我受到安徒生童话影响而形成的梦境。妈妈告诉我,孩子,梦境不是现实,现实也不是梦境,要面对现实,好好生活。于是,我好好生活了这么多年,梦境一般的童话里的尖顶房子几乎真的沉浸到尘埃里了。
  冬天的时候,我来到了塞外呼市,来到妈妈生活的城市。几个月没有回来,突然看到我们楼房西边的小区竣工了,这个豪华的小区楼房样式众多,其中的一座就是童话中的那种尖顶房子,房体是红色的,房顶是尖而蓝的,窗户是白色的,白色的窗户上挂着棕色的窗帘,从窗帘的下端露出几叶碧绿的兰花的葱绿的叶子.......我简直惊呆了,这不是和我童年时期梦境的房子一模一样吗?造物主竟然是这样地神奇,居然制作出这样的楼房?我直呆呆地盯着它,担心一不小心它会飞跑,我用数码相机从各个侧面拍下了它的靓影。
  回到妈妈的家,我不敢把这些照片给妈妈看,我怕妈妈说我报复她,但我相信,总会有你希望的风景在你的前面等着你,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或者明天;不是今世,就是来世。于是,千万不要放弃对美好事物的憧憬,当然,这些是风景,还有人事,有些朋友是在火车上、飞机上或者网络邂逅认识的,彼此生活在不同的地域,甚至是不同的国度,彼此有着决然不同的生活背景和生活轨迹,一切都在远处,虚无飘渺,好像一辈子都看不见,都不会发生实实在在的联系,可是你会在一个早晨突然真的遇见到了他们,彼此亲切地问候,饮茶,倾吐......甚至在实际的生活中得到了彼此的支持,使你强烈迪地感受到这些你过去所认为的遥不可及的温暖。这都是对个体生命的感觉,若扩大到国家和民族呢?有些属于“过去时”的事情,已经被时间磨砺得很模糊了,但是突然会在现在或者将来的某一天,突然发生相似的事情和事件,有的时候甚至连细节都是一模一样的,使你不得不感叹“过去时”的魅力。
  我想,世界上真的不存在永久的“过去”,不存在真正的遥远,遥远的就是近处的。总有些事情,会卷土重来,不管是幸福还是灾难......所以,远的就是近的,近的也是远的,在生活千万不要拒绝遥远的事物,不要拒绝类似虚无缥缈的事情,不要拒绝爱和被爱。
  我亲爱的朋友,请你相信,遥远的就是近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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