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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三月,听花开的声音

2021-12-23叙事散文梧桐叶
三月里,花开了。女儿说,是放风筝的时候了,于是满屋子去搜寻,想起去年这时放风筝,挖荠菜的情景,时光好快,不觉一年春又到,却已不见了那时的风筝。想来,物易逝,人多变,春却可以常在,只要心中有花,每天都可以是春天。美丽的春天,赋予大自然一派鸟语……



三月里,花开了。
女儿说,是放风筝的时候了,于是满屋子去搜寻,想起去年这时放风筝,挖荠菜的情景,时光好快,不觉一年春又到,却已不见了那时的风筝。想来,物易逝,人多变,春却可以常在,只要心中有花,每天都可以是春天。
美丽的春天,赋予大自然一派鸟语花香的景象。吸引到我眼里的,是别样的一番景致,路旁的槐树枝上,那一老一小两只灰灰的麻雀。老麻雀正认真地教授小麻雀练习飞翔,不停地从树枝上飞到这头,飞到那头,还不时地与小麻雀低声交谈着,似乎在向它讲授飞翔的要领。待它们飞累了,中途歇息的当儿,小麻雀撒娇似的把头偎到了妈妈胸前,老麻雀顺势爱怜的搂过它,一边亲昵地与它耳语,一边轻轻地替它梳理着身上的羽毛。多么温馨的场面,让人看得不由得入了神。我,想妈妈了......
想念的劲头一旦来了,便一发不可收拾,终于,挤得浮生一日闲,迫不及待地前往。一下车,便闻到了那扑鼻而来的香气,心中不由欢呼:妈妈的拿手菜,盐水黄豆。进了门,果然,妈妈正在院子里煮黄豆,煮黄豆必须用大锅,烧柴禾的那种,爸爸烧火,烧得是玉米秸。小时候,我们姊妹几个最喜欢帮妈妈烧火,每回烧饭,都要抢着去填柴。一次,水开了,妈妈出去准备下面了,我们几个争的打起来,锅里燃着的柴掉下来也没人发现,以致于引燃了存放在灶台旁的一大堆柴,妹妹大喊一声:着火了,我们便都随她争先恐后地逃出去,妈妈闻声赶来,来不及去追打惹祸的我们,一边嚷嚷一边忙着去把火扑灭。跑到巷口的我们,没见妈妈追来,方敢停下稍作歇息,却发现,彼此的尊容已被柴灰画成了小花脸,大家互相指着笑作一团,把那逃跑的乏累,晚上将要受责罚的担忧,一股脑儿抛到了脑后。快乐,就是这样,可以无处不在,一旦失去,却也千金难买......
童年的记忆尚在脑海里纹丝未淡,妈妈却已几经周折,几次搬家,可喜的是如今终又搬回了那个我们儿时相伴的地方。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大好,从去年冬天,到现在,总是断断续续,时好时坏,真是愁煞了人。之前,从没感觉妈妈会老,心中的妈妈一直都是原来的样子,定格在我少时的记忆里。然而,吃饭时给爸爸递筷子,越过她头顶,触及到那被染黑的发丝,才发现那新生的一截发根几近全白了。哦,妈妈已经老了么?很惭愧,没记清妈妈的具体年岁,只记得她的属相,于心中默默推算,然后,不由得感慨,妈妈已然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因为幼时缺少妈妈的陪伴,以前对妈妈一直有点淡淡的隔阂,也很少母女在一处说私心话。此时,突然泛起了心酸,其实,存在于我们母女间的那些芥蒂,在我心里早已释然,我是多么的巴望她能健健康康,幸福长寿。借着刚吃的一口辣椒遮掩,我匆匆拭去眼角的泪花,妈妈,你或许永远都看不到我有多爱你,因为,我只有在你看不到的时候才最爱你。
大爱无需言,又如这样一种爱情,既悄无声色,又弥足珍贵。爱她,只是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不需要的时候不去打搅。陪伴,就是一直在,纵使寂寞开成海,呼,他则近前,淡,他则退后。她不言,他亦不语,即使迎面走过,她若低眉别过,他亦不会认出她来。想来,她是感受得到的,而他,也是无怨无悔的。
爱是深沉的,既感人肺腑,又寻常可见。我的公公,一个向来冷酷的硬心肠人,前几日突然来电:他们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养女被其亲生父母寻到,欲来相认,以致于他疼惜过度,无法驾车工作。爱人放下电话便匆忙赶往,中途撞见,他不等车停稳,便急急奔过来,失声哭倒在路旁:你妹妹要被人夺去了......那样子,那份悲恸,令旁人都为之动容。还有哪一份爱,比得过这份深沉?
常有人叹息,爱是什么,也常有人抱怨亲人或配偶对自己不够好,反复的拿自己地付出与所得比较,权衡,难抚心理上的不平。其实,他们却忽略了,这个世界上的另一种爱,这种爱是无私,是奉献,只需给予,付出,而不求索取,不为回报。就像那句极为矫情的:爱,是一个人的事,与其他无关。
如果说幸福像花儿一样,那么爱,就是花开了,每一份爱,都是一朵美丽的花开。漫步在乡间的小道上,家乡的微风夹杂着爱的味道吹向我脸庞,这里,曾是我与伙伴们玩耍,直至后来读书经过的地方,如今,却开满了红的,白的,黄的小花,陌上花开为谁顾,莫若预知故人来?万物有情,草木亦有灵性。闭上眼,用心聆听,用爱感受,有声音萦绕在耳畔,是风在吹,是鸟在叫,是花在开。听,花开的声音多美,一朵,两朵,三朵...... 我不全是主角,却在别人的故事里也流了自己的泪。倘若,你也能听到花开的声音,你会落泪么?
[ 本帖最后由 梧桐叶 于 2013-3-14 08: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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