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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风雨沧桑四眼桥

2021-12-23叙事散文欧昭晖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1:16 编辑

  风雨沧桑四眼桥欧昭晖马致远先生的一句:小桥流水人家。道尽人间一片烟雨。纵览江南,踏遍塞北,桥多得不计其数,每座桥都有自己相对独特的风格,但是它们……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1:16 编辑 <br /><br />   风雨沧桑四眼桥
   欧昭晖
  马致远先生的一句:小桥流水人家。道尽人间一片烟雨。纵览江南,踏遍塞北,桥多得不计其数,每座桥都有自己相对独特的风格,但是它们具有一个共同点:桥孔都是单数。然而在我的家乡--衡阳县洪市镇却有一座天下独一无二的四孔桥。
  据清同治《衡阳县县志》载:洪落乃西乡大市也。又说,祭神像而洪水退矣,故曰洪落庙。显然这里一切跟水跟桥有关联。洪市是块风水宝地。站在四眼石桥上,西望天柱峰葱葱郁郁;南闻寅塘荷香芳香沁鼻;北观犀牛凼中鱼翔虾戏;东看河水淙淙稻浪滚滚,更令人心脾为之一振的是坐北朝南文昌宫中传来的阵阵读书声。难怪当年雍正皇帝到此会吟出:鳖鱼峰头逐浪高,犀牛卧江月照明。
  至今,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一脸自豪地津津有味地向后生讲述,当年桥头百家店铺,河两岸的“寿福殿”终年开锣唱戏的繁荣景象。对于这些,我们只能从他们的讲述中去想象去感受。因为他们说的已在时间的长河中滔滔流走,了无痕迹。人总是这样在创造的同时又进行着破坏。
  曾一度,洪市以盛产辣椒、荸荠、仔猪而声名远扬,这三样东西我都见过。那时候,每到墟日满街满街的辣椒、荸荠、仔猪。当年民风淳朴,绝无欺客现象。甚至还有两家厂家用洪市荸荠为原材料,制造“马蹄爽”罐头销往欧美港台。到后来,情况有点变化,有洪市人到外地贩来辣椒、荸荠、仔猪,贴上“洪市”标签出售,更有甚者往仔猪肚内灌水泥,往辣椒里注水。客人逐年逐渐地小了,以至于造成如今的无一外地客商前来。哪怕现在像我这样地道的洪市人也吃不到过去那种肉厚籽少、个大体匀辣而不辛的辣椒了,更别说那皮薄、甜而不腻咽而无渣的荸荠。去年,年近八旬的舅爷爷从台湾返乡,说要吃正宗、地道的洪市荸荠与辣椒,我知道他老人家这点微小的要求,是一位漂泊游子数十年的夙愿,而我却无法满足。
  上个世纪80年代末,洪市曾一次从湖北一家客车厂定购17辆客车跑运输,当时厂方还说要派人来看看洪市是个多大的市。当年是洪市人率先将北方的水果贩运过来,当年洪市生产的沥青闻名中南六省。而今,滚滚蒸水东流去,往日繁华一叹中。
  翻开洪市厚重的历史,做官最大的不过只有二三个正部级,读书的没有出过一个状元或学者,经商的没有资产上十几亿的。有很多人说这与桥有关。传说,当时在修这座桥时,有位仙家路过此地,发现这里是块出将相和富翁的宝地,便化作一个满身长满脓疱的叫花子,连续三天未能在这里讨到一粒米,还有人拿棍棒要驱除他出境。他便设法使桥捞不到基脚。无奈,当地人只得张榜求贤。这位仙人又摇身一变成为一位风水先生前来揭榜,献计日:桥修四孔,弑一个小孩祭桥。众人依计,桥果然捞到基脚。竣工那天晚上,电闪雷鸣,有胆大者见到一条鳌鱼,一只犀牛从河中腾空而去。数年后,杨洲平路过此地,大叹一声:好端端的一块地,被一座四眼桥破坏了。
  1949年5月那场洪水,桥到了两孔,有人提议将桥拆了重修,最后不知为什么只是将倒掉的两孔按原样修葺。1982年,当地政府用水泥将桥两边各拓宽1米作人行道。我不知道,洪市目前这种尴尬的状况,是否真的是这座桥造成的?但洪市人带有封闭和自慰性的思想意识已严重阻碍了当地的发展。
  “生活还将继续,我们又该如何?”站在风雨中的四眼桥上我大声疾呼。桥无语!人亦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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