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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史学笔记 十九、二十、二十一

2021-12-23叙事散文李灿
十九、不能把借口当做真实的理由西汉时期,晁错上书汉景帝刘启,建议限制诸侯王的势力。结果吴楚等七国举兵造反,打得旗号是“诛晁错,清君侧”。皇帝一时糊涂,竟然向诸侯妥协,把晁错腰斩了。他以为这么做,诸侯就会退兵。邓公从前线回来了,皇帝就问邓公:……

  十九、不能把借口当做真实的理由   西汉时期,晁错上书汉景帝刘启,建议限制诸侯王的势力。结果吴楚等七国举兵造反,打得旗号是“诛晁错,清君侧”。皇帝一时糊涂,竟然向诸侯妥协,把晁错腰斩了。他以为这么做,诸侯就会退兵。邓公从前线回来了,皇帝就问邓公:“我现在把晁错杀了,吴国是不是罢兵了呢?”邓公就说:“吴国企图谋反已经有几十年了。他们打得旗号是诛杀晁错,但真实的意图并不在晁错。晁错担心诸侯势力强大起来,危害国家的安全,一心为公,才请求削弱诸侯。他忠心为国,却惨遭杀害,以后谁还敢提意见?你这么做,对内使得忠臣不敢再畅所欲言,对外长了诸侯的志气。”皇帝这个时候后悔了,可惜已经晚了。其实,就算晁错不上书,诸侯要造反还是会造。他们怨恨晁错就是一个借口,你就算把晁错杀了,他们还是会反。   明代时,建文帝朱允炆削藩。结果燕王朱棣说他不该削藩,起兵造反。朱棣把朱允炆赶下台后,自己也做了皇帝,也就是后来的明成祖。朱棣做了皇帝后,照样要削藩。我们也许会觉得奇怪,他当初造反就说别人不该削藩,为什么他自己后来也削藩呢?其实,这并不矛盾。朱允炆削不削藩,他都会造反,他本身就觉得朱元璋不该传位给朱允炆,这个皇位他迟早要夺过来。朱允炆削藩只是他造反的借口,朱棣不造反怎么当皇帝呢?朱棣当了皇帝后,当然也要削藩,不削藩自己的统治地位同样会受到威胁。可见,朱允炆削藩只是他造反的借口,不是说削藩真的错了。   我们很多时候都喜欢犯这样的错误,把某些人说的借口当作真实的理由。其实,我们都知道《狼和小羊》这个寓言。狼要吃羊,还怕没有借口吗?即使不是理由的理由,也能成为借口。当下,美国在韩国部署“萨德”,借口是美韩受到朝鲜的威胁。有些目光短浅的人就说:“朝鲜也真是,干嘛要招惹美国呢?”普京有句话说得好:“即使朝鲜宣布弃核,美国照样有理由部署‘萨德’。”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原来如此啊!   二十、打击敌人先要保护好自己   战国时,秦昭襄王接见范雎,准备让范雎辅佐自己。因为秦王刚刚即为时势力弱小,母亲宣太后和舅舅魏冉等人把持朝政,这个时候他非常希望能有贤士辅助,帮他夺回政权、大展宏图。范雎是先等旁人都退下了,然后耐心地听秦王诉苦。这时候,范雎只是“嗯嗯”“是是”这样应答。秦王问了三次,范雎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秦王急了:“难道先生不肯教导我吗?”范雎这个时候才说出真心话。原来,秦王面对的敌人是太后和外戚,范雎一个外人是有顾忌的。中国的传统都是疏不间亲,万一秦王碍于面子,胆小怕事,非但不能夺回政权,范雎还很有可能被弃车保帅。秦王如果发现斗不过太后和外戚,很可能会牺牲掉范雎,范雎不可能没有这样的顾忌。范雎说得很委婉:“只要能帮助你,我死了没什么。我怕的是,天下的贤士看到我被害了,想进谏的都不敢进谏,想投奔你的也不敢来投奔你。这对你不利,大则祖宗基业不保,小则你的处境危险。”秦王这个时候做出保证:“这叫什么话?我就是要先生来指导我的。你放心,上至太后,下至大臣,应该怎么应对他们,你可以大胆地讲,不要有顾虑。”范雎看出来秦王有担当,要的就是这样的承诺。从此,范雎就大胆地为秦王出谋划策,干出了一番大事业。   我们前面讲到西汉时的晁错,他就没有范雎精明。他主张限制诸侯的势力,却不知道这样的话应该私下和皇帝讲。他公开上书,袁盎趁他不在身边时进谗言,鼓动皇帝把他杀害了。其实,晁错的父亲就发现了他这么做不好,可是晁错不听劝。后来,晁错的父亲服毒身亡,因为害怕家族受到牵连。晁错的本意是好的,可是他忘了诸侯和皇帝是同宗。提这样的意见尤其要注意方式方法。晁错空有满腔热血,没有看到政治斗争的残酷,最后被小人暗算了。   任何时代,斗争是很残酷的。要想打击敌人必须先保护好自己,只有自身的安全有了保障,才可以大刀阔斧地大干一场。   二十一、在斗争中血缘关系没什么用   春秋时期,晋国向虞国借道征伐虢国。宫之奇劝谏虞国国君,不能给晋国借道。可惜,国君太糊涂了,说:“晋国国君和我是同宗,怎么会害我呢?”其实,这是很愚蠢的说法。如果按血缘关系,虢国和晋国也是同宗,而且关系还亲近一些。晋国如果顾念同宗知情,为什么还要打虢国呢?而且,晋国国内的桓庄一系和晋国更是同宗,却惨遭杀戮,这又怎么解释呢?果然,晋国在吞并虢国之后将虞国也吞并了,这也算是活该。   斗争是残酷的,没有多少人会顾念血缘关系。古代的国君都讲父慈子孝,以仁德、孝义治天下。可是,结果他们自己都不能以身作则。这样的例子还少吗?萧衍和齐代的国君都姓萧,都是萧何的子孙后代。结果萧衍把齐代推翻了,建立了梁代,甚至还要对齐朝宗室赶尽杀绝。唐太宗李世民更凶残,把兄弟侄子杀了,把老父亲赶下台,自己过了皇帝。   直到今天,很多人依然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我们中国有的人对新加坡特别有好感,认为新加坡也是华人国家。可是,他们不知道,新加坡其实也反华,甚至支持台湾独立。这个国家唯利是图,他们心中只有利益,没有祖宗。美国华人骆家辉当过驻华大使,有人幻想他会对中国友善。其实,这也是一厢情愿。骆家辉虽然祖宗是中国人,可是他在美国长大,只会代表美国的利益。在残酷的斗争中,我们不能夸大血缘关系的作用。利益会让人丧失一切底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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