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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2021-12-23抒情散文王汉玉
柳柳者,留也,古人有折柳送别的风俗。咸阳古道,朋友相送,恋人离别,征人出塞,折柳枝以挽留,西风残照,汉家陵阙,是一种诗的境界,人生的境界!李白这样说:“汉阳江上柳,望客引东枝。树树花如雪,纷纷乱若丝。春风传我意,草木别前知。寄谢弦歌宰,西来……

柳者,留也,古人有折柳送别的风俗。咸阳古道,朋友相送,恋人离别,征人出塞,折柳枝以挽留,西风残照,汉家陵阙,是一种诗的境界,人生的境界!
李白这样说:“汉阳江上柳,望客引东枝。树树花如雪,纷纷乱若丝。春风传我意,草木别前知。寄谢弦歌宰,西来定未迟。”李白不是送别,而是期待,纷乱的柳条是纷乱的思绪,因为期盼朋友时日很长了!
孟郊说:“杨柳多短枝,短枝多别离。”“赠远累攀折,柔条安得垂。”“楼上春风过,风前杨柳歌。”“花惊燕地雪,叶映楚池波。”长长的柳丝到孟郊笔下就变短了。为什么?送别朋友痛苦太深,攀折太多,回想过去美好的岁月,柳花如雪,柳叶映波。两相对比,别离与相思充盈着心房,日子似乎就变得越来越长。
这是古人生活之柳、诗歌之柳、文学之柳!作为北方人,我的生命与意识中,柳也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多种形态的柳融汇交织在我的情感之河。
幼年的时光,回想起来,总让人惊心。脑海里影响最深的就是家门口足足三人合抱的大柳树,枝叶繁茂,绿荫铺地,硕壮如苍龙。据说是爷爷出生那天太爷爷亲手所植,已经有一百多年了,现在仍然过几年会伐下一批新椽。这样强壮的生命力实在让人惊叹!幼年时光,就是围着大柳树欢乐嬉戏中度过的。这是柳的硕壮形态!
上小学了,就背井离乡去遥远的的西部小镇求学,幼小的心灵,幼弱的身体,在来回一小时的路程上奔波,枯燥的路程只有沿河的垂柳和波影相伴。那垂柳的柔和与波影的柔滑至今深深刻在脑海里,终生难忘。这又是柳的柔情形态!
大学毕业,分配工作,居住地有一公园满是合围盈丈的大柳树,是垂柳,既满足了对幼年大柳树回忆的渴求,也满足了对童年柔柳回忆的渴求。有水、有山、有花,更有假山映波,柳丝飘拂,游一回,满足多种心理需求,实在不可多得。这是柳的复合形态!
柳的生命力,最震撼人心的却是低矮的沙柳,我在洮河两岸的盐碱沙地里见过,在腾格里沙漠的边缘见过,赭红色的叶子,赭红色的枝干,在沙堆上显示着对顽强生命的礼赞。这似乎才是柳真正的生命形态,令人感叹!
其实还遇见过许多柳,就是这四种形态的柳印象最为深刻,流淌在躯体的血液和骨骼了,成为了我精神和文化的一部分,影响着我的生活进程!
我写柳,就是为了照应古人的心态,对我生命的历程进行一点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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