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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那一眼漂泊,何其沉重?

2021-12-23叙事散文戴村方

1来过这里吗,老井用井圈约束了天空,掘深了水的世界,尽管逼仄了心,却是那么泰然。
我深知一圈一圈的砌砖,以水的光泽,承载深巷之中无数顽童的追逐欢乐。
来过这里吗,那高墙之上指向天空的戗角,那么高峻。
夏天尽处,是从井水中泛出的阵阵酒香,其……
1来过这里吗,老井用井圈约束了天空,掘深了水的世界,尽管逼仄了心,却是那么泰然。
我深知一圈一圈的砌砖,以水的光泽,承载深巷之中无数顽童的追逐欢乐。
来过这里吗,那高墙之上指向天空的戗角,那么高峻。
夏天尽处,是从井水中泛出的阵阵酒香,其中一坛,醉倒在桂树之下。
深巷已经被夜幕封了辰光,在这恬然自得的夜晚,从一眼洞窗之中传来的声响,那么温婉。
2
巷口那第一块铺地的青石,不是镇子里某一个绝嗣之家祖辈的墓碑么,犹如一声感叹,以平躺的沉默树起屹立的高洁。
现在镇子人丁兴旺,一茬又一茬的少年,背负天地,一肩日头,一肩月光,酣畅淋漓的光照千秋,岁月沉甸甸的宛如一页书。
……
3
沉睡的人类,在梦里歌唱与欢呼经历的世事。
我深知音符有海一样浩大,也能看到很多人心在海中起伏,那太阳沉没入波涛的地方,是谁乘一叶偏舟,越飘越远,呼吸却能鼓动成风。
被日头染红的帆叶啊,是神灵在夜阑人静之时写给我的信,我却读不明白。
夜空就这样碾碎了书信,蓬勃的水浪将文字打碎成月光,每一片光影都能让我震撼。
或许这世间一切便是我们背负生命的理由,我隐约记得前世;或许来世也有汩汩的清泉把我的思念忘却成巷子深处的一道光。
4
于是,脚步如鼓,歌唱如鼓,你在春天尽头告知了夏天的归宿。既然岁月是一道光,一直向前永不归来。但我深知这既然如同被精致过的红叶,装饰的只是短暂的酒香。
在我的肩膀上,站立一叶偏舟,承载群山驶向春花娇艳的花瓣。很多高人自称读懂了生的含义,却在死亡面前忘却了骄傲。
5
现在我就站在巷口,看清了地上粼粼的石板,却迷失了石板上斑斑字迹。
由此延伸到墙面上的苔藓与明硝,难道就是神仙疾驰过天空高举的火把?井圈一圈圈被井绳勒出年轮,被井水一抔一抔刻画出星光,被四季的风洗刷了约束天空的雄心。
你轻轻拍打我的脸颊:昨夜的吻痕是今晨星江波涛里漂流而过的一片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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