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散文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散文阅读 > 叙事散文

叙事散文

哦!难忘的花生米

2020-12-14叙事散文许也

难忘的花生米 我出生时时值全国“大饥饿”的六零年,听长辈说,那年饿死不少人。好在那时父亲刚刚从部队下来,母亲也是从沿海长乐到闽北支援山区建设的,父母都有薪水,所以我还算幸运,仍然可以吃到奶糕和糖,躲过了劫难。父母一直是请保姆照顾我的,到了
难忘的花生米   我出生时时值全国“大饥饿”的六零年,听长辈说,那年饿死不少人。好在那时父亲刚刚从部队下来,母亲也是从沿海长乐到闽北支援山区建设的,父母都有薪水,所以我还算幸运,仍然可以吃到奶糕和糖,躲过了劫难。   父母一直是请保姆照顾我的,到了我四岁,又添了弟弟,66年文革暴发,罢黜百官,父亲一夜之间成了走资派,我被送到长乐的外婆家。   还记得跟着母亲坐客车颠簸了一整天,晕车吐得厉害。抵达长乐泮野村时,见到的外公外婆都是和蔼可亲的老人。母亲一回阔别的娘家,便动手在灶头帮着烧火,和外公拉家常。我看到母亲手中拿着几张钞票递给外公,后来才知道母亲每月寄给外公30元。   外公的村子,每天上午都有人挑着担儿满村的叫唤:卖蚬子啰!家家户户都习惯取了钵头,两三分钱可以买满满的一钵。蚬子是饭桌上天天必有的,还有就是腌过的咸虾姑咸带鱼。   那时外公常常会从村里的合作社小卖部买回花生米改善一下,那又脆又酥的花生如今还令我记忆犹新。每次外公总是小心翼翼地从塑料袋子里数出十五粒来,啪的一声扣在我的桌前,然后又啪的一声也是十五粒扣在表哥面前说,就这些了,够不够?我看着那油光发亮的花生米圆滚滚地在桌面上颤动,满口说够。   那时饭量好,能吃两三碗瓜米饭,第一碗我就消灭掉十粒,到了第二碗,五粒是不够下饭的。只盼外公的暗地支援。表哥一颗花生米会一分为二地吃,粘着虾油下饭,末后,他的花生米往往还会剩下一大半。表哥喜欢在饭后拿着节约下来的花生米满院子跑,故意当着小伙伴们把花生很舒服地放入口中嚼出声音来。   常常咽不下那黑乎乎的地瓜米饭,咸得发苦的带鱼,吃厌了的蚬子和萝卜干,只有外公口袋里那香喷喷的花生米使我垂涎欲滴。为难之际,桌底下会有一只手悄悄地碰触我的膝盖,再看外公,他直对我使眼色呢。我就偷偷地把小手在桌底下接了。呵,外公在这关键时刻又支援了我整整五颗花生米。我会避着表哥的眼睛快速地把一颗花生米送入嘴,吃到一半的饭也就可以继续吃完了。   在外公买了花生米的时候,我总特别高兴。啪的一声给我与表哥分花生米的时候尤其令我振奋。每每花生米被我提前消灭,我就会把小手伸到桌底,对外公挤眉弄眼。外公看看我,总会悄悄地解口袋,瞒天过海,把几粒花生从桌底下悄悄传递过来。   表哥在吃饭时省下的花生米,饭后故意当众吃得很香,会使我想象着有那么一天,我可以吃到很多的花生米,大把大把的自由的吃。   现在,这个愿望是实现了,我还喜欢吃花生米,油爆了大盆的摆在桌上,吃着同样的花生米,已不是一粒粒地吃,常常一瓢子往嘴里送,却怎么也吃不出儿时的那种美味。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