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燕语呢喃》之（一）　文字的舞者————月桂树散文探幽

　　
　　

　　　　　　　　　　文　 　字　　 的　　 舞　　 者 　　　　　　　　　　　　　　　　　　——月桂树散文探幽
　　　　　　　　　　　
　　月桂树的散文创作，其实我并不是十分的了然于心。既然知之不多，则何以妄加评说？答曰：既然是论坛，何妨斗胆聊上一聊呢？ 　　生命离不开关爱，犹如花木离不开泥土。而“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啊。——月桂树以女性特有的细腻之笔，描摹追忆业已逝去的似水年华，为我们勾画出了一幅幅大多与其母亲有关的充满明丽、欢快、童真、稚趣的如歌岁月，引领读者一步一步进入了“过去时”的审美体验。 　　我们知道，审美经验以“现在”为中心，一端伸向“过去”，另一端朝向“未来”。在这个幽深绵延的感悟通道中，“现在”作为连接“过去”和“未来”的唯一，为审美经验向审美体验的跨越提供了可能。 　　月桂树正是以灵动飞舞之势，在“过去”的沉迷中留恋忘返。让我们先看看她在《欢乐的打谷场》中描写的片断： 　　“青青的稻草饱含着的甜蜜的汁液，尽情地散发着醉人的醇香。被碾过的稻草软绵绵的，像妈妈那温暖的怀抱令人向往。” 　　“翻过跟头后那小辫上总是粘满了稻草。雪白的脸蛋掩藏在青色的稻草叶中，显得如小公主般漂亮！至今也不知道一向很爱干净的妈，看我那脏样为什么不骂我?只是在睡觉前，温柔地笑着，帮我拈去头上的许多粒带着芒刺的稻谷和小草屑,爱怜地捏捏我的小鼻子!那些天夜里连做梦都在格格地笑,这是小时候很文静的我最开怀的日子。” 　　丰收了，大人有大人的喜悦，而小孩子自有小孩子的乐趣，——这份乐趣之中，竟是那么强烈的透露出对母爱的追忆。对于这种舐犊之情的感觉，于今看来，似更隐含着另外一层的深意。 　　在《永远的细节》中，月桂树以不经意的白描笔触，刻画出儿时眼中的母亲： 　　“进了腊月门，新年就不远了。……那些天妈总是睡得很晚，因为全家人穿的鞋子都是靠妈妈亲手做。妈就着墨水瓶制作的小油灯那微弱的光线，一边纳着鞋底，一边给坐在被窝里的我们讲民间故事。精彩的情节每次都让我在那一份深深的满足中甜甜的睡去。只是一觉醒来，常常还见灯下妈妈那不知道疲倦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是那么高大。……新年的时候穿上好看合脚的鞋，在得意兴奋的同时，也常常情不自禁地想起土墙上投射出的那幅妈妈高大的身影，想起妈妈的辛苦，于是对脚上的新鞋便也格外爱惜。” 　　这样的文字，几乎省去了雕饰，而处于一种审美体验的神性状态：那投射到墙上的高大形象，作为对母爱丝丝缕缕追忆之中的“一个永远的细节”，深深印在幼小的心灵。而且，这种怀旧，不是黑白式的伤感，而是一种呈明丽鲜亮色彩的思考。如此曲尽其妙的意境，使我深信真善美皆源于爱并趋于爱，爱才是真善美最深的根源。 　　与之相连的儿时记忆，尚有《那香香甜甜的南瓜饭》、《纳凉拾趣》、《老村之恋》、《老村两则》之《种花》、《意外收获》等等。其中《种花》当属极尽孩子心理的佳作。 　　月桂树不仅为我们展示出了“过去”的精彩（这种源于孩提时代的记忆，成为很多作家取之不尽的纯净的艺术之源），而且也为我们网民展示了一位现代女性的学养及道德风范。 　　这自然来源于她对“现在”的思考以及由此而延伸到“将来”的向往。《爱如茉莉》、《人比雪花寂寞》、《我只是一棵静默的树》、《写在情人节的文字》、《饭桌旁的等候》等等篇什，或状物言情，情景交融，或小资情调，令人唏嘘。无论如何，她都没有使自己在“现在”的斑斓色彩中迷失。 　　譬如《写在情人节的文字》，在这个一说“情人”就立马想到“第三者”的偷偷摸摸的年代，月桂树所言说的“情人”，依然是今生牵手、相扶到老的先生时，我不禁为之动容了。这样清澈如水的爱情，不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渐次流失的宝贵而朴素的亲情吗？！ 　　作为一个“文字的舞者”（月桂树语），若能“时时勤拂拭”网络文学与生俱来的浮尘，代之以网络文学所特有的率真恣情，我想，月桂树，必将树影时时婆娑，桂香处处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