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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C]潮汕“物食”

2020-12-14叙事散文林雨

◆潮汕“物食”
*林雨潮汕人把小吃叫“物食”。《搜神后记》记载,“晋初,尝有一人误堕穴中……若饿,取井中物食。”这里的“物食”就是指我们现在所说的食物。潮州人至今还演用着这样的古老叫法。记忆中能把人从梦中香醒的物食,是那种叫薯粉豆干的小吃
◆潮汕“物食”
*林雨   潮汕人把小吃叫“物食”。《搜神后记》记载,“晋初,尝有一人误堕穴中……若饿,取井中物食。”这里的“物食”就是指我们现在所说的食物。潮州人至今还演用着这样的古老叫法。   记忆中能把人从梦中香醒的物食,是那种叫薯粉豆干的小吃。这是一种用番薯磨成粉,然后加工做成一块块约四指大的“方砖”,上面抹上一层橙红的食用色素,样子非常诱人,放进滚烫的油锅中一炸,香味四溢,熏得人直流口水。再把它上碟,切成四个小方块,沾上蒜泥醋,继爽口有弹性而又不腻。在而我总是未来得及沾蒜泥醋就把它往嘴里送,每次总惹来奶奶善意的骂。   而关于豆腐花的记忆,更多的是骑在爸爸肩膀上摇摇晃晃、左顾右盼那种“一览众人矮”的快乐。卖豆腐花的老伯伯,就在菜市场的角落里摆几个小凳子做起了生意。每次看到我们来了就笑嘻嘻的招呼着,一边利索地拿起铁勺子,在塘瓷缸里“笃笃”地切割起豆腐来,每盛一层豆腐就撒一层黑芝麻糖,眨眼间一碗层层叠叠的豆腐花就在面前了,入嘴滑软甘甜,清香生津。而每次撒娇地爬上爸爸肩膀,叫嚷着要吃豆腐花的感觉比豆腐花还甜。   读书的时候是最容易感觉饿的了,好不容易等到下课的时候,饥肠辘辘地跑回家,往往饭桌上还会有早上吃早餐留下来的一些叫“猪脚圈”的送粥小菜,这就成了我最好的果腹物食。这是一种用各种豆类和猪肉粒等配以香料为馅,以面粉浆为皮的油炸小吃。看小贩炸猪脚圈也是一种快乐,只见他把一只带有长把手的铁制敞口小圆勺(大小如猪蹄的最末节带甲部分,故有“猪脚圈”此名)往早就备好的面浆桶里一晃,勺子里就有了一层面浆,另一只手则用小汤匙把馅一填,淋上一层面浆,再往滚烫的油锅里一放,即时激起一堆堆油泡,还伴着沉沉的“哔哔”声。还没上碟,那香气早已钻入腑脏,让人不由得猛吸几口气。   而菜粿则是我那场青青涩涩的初恋中不可或缺的一段香,当华灯初上,我们手挽手在榕华大道上悠悠徜徉的时候,那种油煎的菜粿香味总会伴着我们的爱意在空气中弥漫,当我们把马路压了无数遍之后,站前路体育场前档口上即煎的菜粿就是我们捕捉的猎物。那是一种用大米碾成粉之后,加上番薯粉加水揉匀,做成饺子皮一样的圆块,然后包上各种加上香料的青菜馅,有韭菜、白菜、包菜等,做成一个个比小笼包略大的粿。再在蒸笼里蒸熟,凉在竹匾里,要吃的时候就放在平底锅稍煎片刻,估计热透了就可上碟。菜粿入口脆中带软,因为表面用油煎过,有香脆之感,而里层是青菜,吃起来油而不腻,和着清爽的菜汁,让人食指大动。他总是一边吃一边在跟我说这说那,而我总是默默地吃,静静地听,因为他比我大很多,我喜欢听他讲许多我不知道或不懂的事情。末了,他总会亲昵的埋怨我长了一对自私耳,只听不说。   每一种喜欢吃的物食似乎都丝丝缕缕地掺透着一些挥之不去的情愫,就连“物食”这两个字,因为是老家独有的叫法,读来也会平添几分亲切之感。究竟是因为不舍得那一段时光的流逝而记住了这些物食,还是因为物食被付予了情感而得以永存,我已分不清楚了。 2004/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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