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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父亲与二胡

2020-12-14抒情散文杏花飘香

父亲与二胡父亲一直在农村从事教育工作。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农村,学校活动丰富多彩,并经常组织一些演出,父亲在那时学会了拉二胡。父亲的二胡带给我太多美好的回忆。父亲喜欢自拉自唱,听得多了,我也能记下几句,和姐姐在一起玩的时候就唱出来“显摆”一
父亲与二胡   父亲一直在农村从事教育工作。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农村,学校活动丰富多彩,并经常组织一些演出,父亲在那时学会了拉二胡。   父亲的二胡带给我太多美好的回忆。父亲喜欢自拉自唱,听得多了,我也能记下几句,和姐姐在一起玩的时候就唱出来“显摆”一下。有一次,父亲听到我唱的戏文,哈哈大笑起来,搞得我象个丈二的和尚。父亲一边笑一边对母亲说:这小子,将提篮叫卖拾“煤渣”,唱成了拾“油渣”,你说这油渣子可以在街边道口拾到的话,我们过年时还用为没有油吃犯愁吗。母亲听后也笑了起来,然后给我解释,李铁梅拾的是烧火用的煤渣子,而不是我们家炼猪油剩下的油渣子。搞明白后我也笑了,起先我也感到奇怪,这犄角旮旯里怎么会有油渣子可捡呢?那也太便宜人了吧。   还有一件事想来也很有趣。父亲用来“滋润”二胡的松香放在一个抽屉里,那个抽屉对我来说是一方乐园,不是放着几个红红的大苹果,就是搁着一把能甜掉牙的冰糖。对那个抽屉,我一直存有觊觎之心。机会终于来了,有一天父亲忘记了上锁,我便悄悄地打开了它。里面是一些证件之类的东西,根本没有我想象的好吃的,但我并不死心,在角角落落里搜寻着。我找到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纸盒子,里面是一块半透明的棕色的晶状物,并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是糖,一定是糖,我一边放在鼻子下面嗅着,一边对自己说。我真想一口吞下去,但怕被父亲发现后挨批评,就对着一个角儿轻轻地咬了一点点。这一口下去,我发现自己上当了,那根本不是糖,好难吃。后来父亲告诉我,那是松香,松香的化石就是琥珀,并告诉了我很多关于琥珀的知识。以后每当看到松香,我就会想起父亲的二胡,想起少年时期的懵懂与好奇。   父亲最喜欢的乐曲是《天涯歌女》,每天下班回家后,在母亲做饭的空档,父亲就拿出他那视为珍宝的二胡,极为陶醉地拉上一曲。那时我对陶醉这个词还不是很理解,看着父亲双目微闭,不停地摇摆着头的样子,在一傍偷偷地笑。在厨房做饭的母亲总是不停地探出头来张望,似乎是在看父亲的头上是不是添了几丝白发,脸上是不是多了些许沧桑。   时光如白驹过隙,父亲已不再年轻,疾病也悄然降临。父亲的一只手已无法再拉动那心爱的琴弦,可他每天都要用那活动不便的手摸 一摸二胡,并拂去上面的落尘。疾病缠身的父亲并没有失去对音乐的兴趣,每周五他都会准时地守候在电视机前收看《同一首歌》,我和姐姐玩笑地称他为“老追星族”。父亲说:“我追的不是歌星而是音乐,一支优美的旋律代表着一段难忘的岁月,你看台下的观众在那儿如醉如痴地舞动着荧光棒,他们不一定是为了应和台上的演员,更多的是在追忆他们和那支乐曲同在的岁月”听完父亲的“高见”,我一时不无言,难道不是吗?多少难忘的旋律让人怀念的是过去的时光。   父亲对二胡始终不能释怀。有一天,他的情绪和身体状况都很好,非要试着拉一次二胡。那支熟悉的《天涯歌女》从父亲的指尖流出,虽然演奏得不再那么流畅,但他依然是那么陶醉。此刻,映现在父亲脑海里的一定是他拥有过的幸福时光和难忘的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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