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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沙漠之物象

2020-12-14叙事散文敬一兵
眼前尽是一片无际的沙漠,太阳高悬在一碧如洗的蓝天,没有一片白云,也没有一丝风儿,沙漠表面除了昨天留下的,被吹皱成波浪的痕迹,闪着金色的光辉流淌至天边外,一切都是那样的寂静,平和,舒适。冥冥之中,一种来自天籁的安抚,悄然荡进了我的心里。站在沙
  眼前尽是一片无际的沙漠,太阳高悬在一碧如洗的蓝天,没有一片白云,也没有一丝风儿,沙漠表面除了昨天留下的,被吹皱成波浪的痕迹,闪着金色的光辉流淌至天边外,一切都是那样的寂静,平和,舒适。冥冥之中,一种来自天籁的安抚,悄然荡进了我的心里。   站在沙漠的边缘,我不敢再往前跨出一步,暂时留在沙漠表面的波纹是如此的纯洁完美,以至于不经意间踏上的足印,就可以残酷地伤害沙漠美丽的憧憬,野蛮地剥夺连续的生存权力,我终于有了一个兴奋的理由,在风儿运动的永恒中,沙漠瞬间呈现的景象是美丽和新颖的。有微风迎面吹来,沙粒受到抚慰而渐渐激动,轻柔地滚动起来,原本的波纹在缓慢扭动,把新鲜的阳光掺进了沙层的深处,景象新颖的气息就在如此相间交融中,揭开了沙漠制造新颖的帷幔。先前的波纹,甚至骆驼或是人留下的脚印,在寂寞中逐渐被覆盖,新颖的精神,就是在如沙漠般的寂寞之中,孕育,诞生,成长和回归自然的。沙漠演绎着新颖,同时也召唤着我的心灵向往,于是我以为,如果有一天,自己被社会的汪洋无情地冲上人生的沙滩,所有的爱与情已是无穷的荒漠,迎面而来的是流言的浊浪,惟有滚动的沙砾能够填平灵魂的缝隙,惟有沙漠的寂寞能够抚慰心里的伤口,拭去辛酸的泪滴,因为沙砾是心灵的医生,可以用时间这把手术刀,成功地剔除思想中的浮躁与污垢,让我的胸怀变得宽厚通达,使受伤的心复归于冷静与安宁。沙漠的寂寞虽然很凄凉,但却是永恒的。   沙漠上的天空,有大片的云层慢慢飘浮至我的头顶,风力在加强,起初还仅只有表面的沙粒,伴着低声的吟唱,在沙漠的上空轻舞飞扬,紧接着在演变为狂风的恣意下,沙漠顿时爆发出汹涌的沙浪,遮天蔽日,强大的能量和疯狂的呼啸,把掩盖在沙砾表面的薄纱撕得粉碎,生命瞬间被纠缠,即使对于一株生长在沙漠边缘的小草,被纠缠的命运也是难以把握的,因为小草无法知道,在这样的命运里,沙漠的深浅到底在何处。尽管沙漠不止是赐予苦趣和幸运的元素,很多时候还是阻隔生命意义的罪魁,然而却是实实在在的呈现出了生与死的对比,我清晰地感觉到了小草生命的精神意义,生的时候就要随心所欲地生,而一旦死亡降临,就把自己的一切托付给自然。诚然,生死为自然的事实,但如果具有了超越生死的观念,就不会被生死桎梏,这就好比狂风里的沙砾,肆意催残中仍然尽情演绎出自由的绝伦精彩,小草并不蓄意强调生的事实,只是一心一意地生——生——生,这才是生的真谛。   此刻,一颗沙生的匍匐状植物,被流动着的沙漠动摇了根基,在狂风恶狠狠地带动下,时而被抛上黄沙弥漫的天空,时而被重重地摔在沙漠上痛苦地翻滚,人若是在这种情况下走进沙漠,虽然不象这株植物漂浮不定,可是情形也不会好多少的,因为真实的行走是绝对有限的,不仅要支付被时间抵消的精力,忍受被沙砾埋没的痛苦,还要为钻进鞋里的沙子烦恼。其实,即使是走在平坦的路上,自己也要不时弯下身躯,倒掉有碍于前进的鞋窠里的沙子,这就是一种自我的排解,正如伏尔泰“使人疲惫的不是远方的高山,而是鞋子里的那粒沙子”所言一样,人生中的许多不顺或不幸而致的忧郁,很多时候就是这粒沙子——麻烦的象征所引起的。沙砾虽小,但它却能无休止地消耗人的精力,直到把人击倒。由此可见,善事调整,是人走向灿烂辉煌的重要心理素质。   风渐渐停了,沙漠带着新的波纹,复归于平静,一切又进入幻想的梦境,只有我手中抓捏的沙砾,还不时悄悄从指缝间滑落,过程中留下美丽的直线或是稍显弯扭的曲线,我轻易就被阳光折射出沙砾的金色诱惑所迷惑,一份随心所欲从心灵本就应该具有的出口飘逸到自然之中。如果说沙砾的轻盈是沙漠灵动的本质,那么给心灵留一个出口就是生命精巧的传奇,指缝成了手中沙砾滑落的出口,因而沙砾得以恢复原本的韵味,智慧则是心灵的出口,有了这个出口,我们就有了一个生命的调节器,让成功以后的自以为是和失败时的一无是处的不良情绪,经由心灵出口,顺利得到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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