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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不沾书香的女人

2020-12-14抒情散文韩小邪
我要写一点东西,是关于读书的。迅速的搜刮一下记忆,回顾起自己对书最初的狂热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捧着借来的《故事会》爬在书桌上读,读的入了迷连饭也不肯吃,妈妈一气之下给我把书撕了。于是我脑子里就灌进了一个概念,对读书最初的也是最后的定义—
  我要写一点东西,是关于读书的。迅速的搜刮一下记忆,回顾起自己对书最初的狂热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捧着借来的《故事会》爬在书桌上读,读的入了迷连饭也不肯吃,妈妈一气之下给我把书撕了。于是我脑子里就灌进了一个概念,对读书最初的也是最后的定义——读书没有吃饭重要。
  初中二年级我读了大约600本日本漫画,初中三年级读古龙,高中一年级读三毛,之后,我的读书生涯就结束了,中间大约有六年的时间没有看书。去年我尝试着读《金瓶梅》,新版的,并非古文,读到1/3处西门庆就死了。西门庆死了,我就把书扔了,我实在想不出剩下一堆寡妇们瞎闹腾的书有什么可看的。
  我想我是一个非常可怜、非常空洞、非常虚浮的女人,我不读书,没有内涵,撕去了皮囊就露出了皮下脂肪。我没有内在美,事实上,我从没想过要给自己添加点书香气息,我整天游走,想着香车宝马帅老公,这就是我的欲望,我的梦想,除了健康之外,我最想得到的东西就是将来过上懒散的不用动脑子的生活。
  我会写几个字,这些我上学时学到的汉字只教会了我一种功能——发泄感情。我认识一些字,而这些字已经足够让我表达自己了,我很满足,随心所欲的写情书或者骂人,乐此不疲。有人看到我的文字,投来赞美,说是语感里有亨利·米勒的味道,魔鬼一样的诱惑,流氓无产者的游吟者。那是我的回答是个问句,我问他:亨利·米勒是谁?
  据说,现在的人,大凡热爱文字的,在20岁左右的时候就已经读遍所有名著了。我不能不感叹,这些上进的孩子们,领悟能力强的孩子们,他们能读,实在就是一种精神了。我是不能读书的,我看到书就想睡觉,那些铅字排在一起,像是歌谣一样催我入眠。我很清闲,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我的时间都在风花雪月里流放掉了,我日复一日的玩,不觉的乏味,如果你让我去读书,我就开始疲惫了,神色不堪,百无聊赖,我会毫不谦虚的说:我不读书,我要去睡觉,睡觉。
  不过幸好,我是个女人。女人这两个字,就可以叫我理直气壮的不思进取。为人处世我不必遵循马克思的人道主义,与人争论我也不必依附达尔文的进化论,如果我不高兴了,我就可以把袖子一撸,站在大街上骂,拿起鞋底扇人。凭借两个理由:第一,我是女人;第二,我高兴。
  私以为,女人,不要读太多书,大智到极限必定大愚。自作的聪明只会把自己搞的高处不胜寒。三毛读书读的多,下场凄凄惨惨;张爱玲也是才女,最终是悲悲戚戚。我只能列举这两个人了,我书读的少,只知道这两个例子。仅仅知道的两个,都是悲剧,所以我私自做出的结论就是百分百——聪明女人百分百没有好结果。
  看过的书,除了温故又温故不再知新的三毛和古龙外,能记得着只有两本了——《情人》和《飘》。《情人》让我认识到最无比伦比的语言,是用来一辈子拿来瞻仰的;《飘》则是让我知道了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白瑞德的样子。这两本书之后,别的书我都看不上眼,没有另外一种语言能够和玛格丽特·杜拉斯媲美,没有一个男人能与白瑞德抗衡。由此我可以更加确信,我的下半辈子,只需要活在《情人》和《飘》的回味里了。
  这些我心不在焉里写下的话,我许诺的不喜欢读书的句子,也许十分荒谬。尽管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不会再轻易的、拼命的是铬守一个章程,一个诺言。也许以后我会爱上读书也未必没有可能,那时我不会再觉的它们是枯燥的形体,而另视为逗我发疯的小滑头。有什么意义呢,我只是胡乱的说一下,没有一点点兑现许诺的意图。我是女人,女人的话从来就是风轻云淡,一吹即散的。
  我是不喜欢读书的,花在书里的时间我宁可拿铅笔在墙上戳一个洞,观望隔壁邻居的又脏又乱的厨房。或者是蹲在墙角,帮蚂蚁贮备食物,我把它们的窝挖开,把肉塞进去,再把窝填平。阳光好的话,我叼着一块蛋糕,躺在床上唱歌,想象挑一个合适的时机和大雁一样南去过冬。总之,我不想读书。那是一个无底洞,探探头就会觉到自己跌在一个无知的深渊里,恐惧,自卑,赤裸裸的无所适从。
  关于书本,与其伤神,不如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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