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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乡音乡情系列之一 ——久旱中的雨

2020-12-14抒情散文月阳坡
久旱中的雨早上六、七点钟,又是一场好雨。天地迷蒙,春雷声声。繁密粗大的雨点欢快地挥洒下来,乱箭般地射向屋顶,射向地面,射向嫩叶初绽,还有稀疏淡绿的远近树冠。挥洒给干涸枯萎的麦田。宽阔的柏油街面流水了,被黄尘笼罩的万物,立即水灵灵、湿漉漉、清
              久旱中的雨   早上六、七点钟,又是一场好雨。天地迷蒙,春雷声声。繁密粗大的雨点欢快地挥洒下来,乱箭般地射向屋顶,射向地面,射向嫩叶初绽,还有稀疏淡绿的远近树冠。挥洒给干涸枯萎的麦田。宽阔的柏油街面流水了,被黄尘笼罩的万物,立即水灵灵、湿漉漉、清爽明净。   人们心旷神怡地在路上走,打伞的,不打伞的,都感受着雨淋的痛快。   清晨去菜园莳弄蔬菜的农夫,不意逢此中雨,虽然家家菜园边上有茅屋,但都不愿钻进去躲避。此时,这样的菜园里,感受雨脚的抚弄,心里痒抓抓地好舒坦。半年时间,滴雨未见,久旱逢甘霖,能不贪婪吗?   农民在雨中享受够了,就背着背兜,或推着架子车,装载了水灵灵的给种蔬菜,走出菜园。这蔬菜,是他们顽强抗旱,抽水浇灌的成果,现在,经天雨大度气魄地一洗,更激发了它们旺盛的天然生机。   两个老夫妻,打算从街边铺面的檐下走过,妻弯腰卷裤脚,街上流水,她怕溅湿了,夫立于一旁观望。一农夫背了高高一背兜菜,从他们面前走过,老夫问农夫,“啥菜?”农夫答:“香菜。”妻还弯着腰,问:“啥菜?”“香菜”。那老妻还未听懂:“啥菜?”“芫荽(方言)”老夫终于用芫荽的名目回答了追问。妻“噢”了一声,听明白了。   听着老夫妻这样地质疑问难,以及农夫将“芫荽”叫做“香菜”,我也莫名地感到了亲切。在小县城,赶时髦的劲头总是挺足,许多领域的用词,随着社会转型的十数年都变了,我是越来越跟不上时代了。饭馆里端盘子、洗碗的,还有舞厅陪舞的农村女子都叫“小姐”了,呼者,听者,都觉得必须这么叫,只能这么叫。只有老乡土进了饭馆,仍叫她们“服务员”“同志”或干脆“姑娘”。   我对老乡土的守旧,顽固不化,排斥花俏色情,嘴上虽然不说,骨子里十分赞赏。我进饭馆总是坚持称呼服务女子为“姑娘”,既亲切,又尊重人家。不意这几年人们生活好了,反而称“姑娘”的渐渐增多了,这也许就是一种传统文化的回归。好东西总是好东西,是没有时代界限的!   乡土情结,怀旧意识,每个人都逃不脱,越老越是这样。多年来,身居闹市,偶尔进一次馆子,当听见称呼服务员为“姑娘”,心里就感觉滋润得很,也像久旱逢甘雨一般亲切;听着那老夫老妻将农民有意称呼的香菜叫芫荽,也特别亲切。看来回归的不仅仅是语言,是传统,真正回归的是感情,是乡情,是永远的淳朴和自然!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听听乡音,说说家常话,多说些真话,多听些真情,追从时尚的浮躁气儿就会消散许多!                ——2005年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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