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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风雪从军路

2020-12-11叙事散文竹林笛音
人们常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当兵后悔三年!16年前的那个夏天,我考美术学院落榜了,于是选择了当兵。那年的冬季,我正在县城的一个小厂里当工人,听到了征兵的消息后,尤其是听说那年征的是武警兵种后,就背着父母亲去找在镇上当党委文书的哥哥的同学。我
  人们常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当兵后悔三年!

  16年前的那个夏天,我考美术学院落榜了,于是选择了当兵。

  那年的冬季,我正在县城的一个小厂里当工人,听到了征兵的消息后,尤其是听说那年征的是武警兵种后,就背着父母亲去找在镇上当党委文书的哥哥的同学。我顺利地通过了报名、目测、政审、体检等关键环节,就等待着定兵了。

  哥哥的同学让我去买两条大重九香烟,给武装部长和镇长每人送了一条,就这样,我当兵的事情顺利地成功了。直到定兵后,我才告诉了父母亲。

  他们哭了!

  可是,既然已经弄好了,父母亲也就同意了我的选择。

  当兵走的那天,是一个大雪纷飞的雪天,天麻麻亮,母亲就和父亲、哥哥来接兵的汽车旁送我。他们刚来的时候,找不见我。因为我们都统一理了头发,身着统一的宽大的橄榄绿军装,所以很难被家人认出来,但是我们都是望眼欲穿地可以轻易地找见家人。

  母亲看见我宽大的武警军装,在寒风中为我扣上了脖子的那个纽扣,弯下腰把我系得不太好的鞋带重新系紧,当她抬起头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眼眶里有晶莹的泪花在闪烁,终于还是顺着憔悴的脸庞滑落下来,倏地不见了!

  父亲在寒冷的风雪中哆哆嗦嗦地把我的军用挎包取下来,把带子往短地放了一些,给我跨在身上,抚摸了一下我的头,给我戴端正棉帽,说,在部队好好干,别丢家里人的脸,要干出个样来!

  兵车要启程了,汽车的喇叭长鸣了一分钟,缓缓地行进了。就在一霎那间,我听见身旁的几个战友哭出了声,而在风雪中的几位母亲也在啜泣。我的泪水也来了!我看见母亲在擦眼睛,父亲蒟偻着身子立在寒风中在向我挥手!

  兵车愈走愈远,拉长了我们与家人的距离。在远处的风雪中,我看见许多送行的父母亲的身影越来越小,他们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向我们这个方向挥手作别,最后缩成了一个点,汽车拐过一个湾,我们终于看不见了。

  车窗外,大雪纷飞,我们的视线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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