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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与生活有关的一句话(二)

2020-12-02叙事散文杨灵燕
“为什么心灵总是需要一种依靠呢?是惯性和惰性,还是奢侈?”我不明白自己何时变的如此脆弱和无奈。是因大姐总是帮着我们?还是因自己欠了外债?还是因心中总是想依靠血浓于水的亲情?也许天生的惰性使然,做什么事情总是有始无终。开了几年饭店,经不住欠帐
   “为什么心灵总是需要一种依靠呢?是惯性和惰性,还是奢侈?”我不明白自己何时变的如此脆弱和无奈。是因大姐总是帮着我们?还是因自己欠了外债?还是因心中总是想依靠血浓于水的亲情?也许天生的惰性使然,做什么事情总是有始无终。开了几年饭店,经不住欠帐不还的饭客,握着一把欠条,欲哭无泪。开了几年网吧,经不住有关部门的检查、停业、罚款,承受不了精神上的负担和心理的压力,关门大吉。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有不同的感觉。生活,就是每个人活生生的具体,具体的零碎和细节,具体到吃穿住用。想想这些年走过的路,生活中的我,面对这些无力抗拒什么。婆婆说,“人家卖烧饼的,都能修房盖屋的,你们开饭店,开网吧,每年也舍不得休息一天,咋连座房子都盖不起来呢?”其实,每次听婆婆这样唠叨,真是刺心的疼,甚至成为一种精神负担和压力,直至闹的让自己病倒。扪心自问,自己和老公何尝不想让家人生活过的好一些?何尝不想他们享受美好的生活呢?我们一直在努力着,努力着啊……   承担着风险,明知道网吧是不可以转让或买卖的。可是,要想盖房子没有钱怎么行?房子开始动工了,当我们开始备料的时候,大姐就把买砖的钱拿出来了。记得母亲曾说过一句话,“饥时给一口,强过饱时给一斗。”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得到帮助,这人一辈子都会记得。是啊,父亲常说的一句话是,“受人滴水之恩,报以涌泉。”尽管父母已去世多年,但这两句话我一直铭记着。农村人一辈子攒点钱都用在盖房子、娶媳妇上了,我也不能幸免。何况我还有两个儿子呢?房子还没盖好,钱已如流水似的没踪迹了。一个人忙前忙后,买东买西的奔跑,看着房子慢慢的起来,想着和谁借点钱去。打电话和老公商量,老公掂量了掂量,觉得二姐家现在没多大的负担,临服装市场的家里有三间门面房,批发市场还有一间门面房,家里还有一部客运车,二姐工资也比较高,手里多少要有一些积蓄的,和她借点钱应该是没问题的。老公让我去借,我知道和人张嘴借钱是很难的,但是毕竟是老公的亲姐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二姐答应的挺爽快,“我把借咱三舅的钱转给你,有一万块你先用着,钱现在还不能给你,要等几天凑起一起给你吧!”听了二姐的话,心里很感激,回到家就赶紧的告诉婆婆说。婆婆一听,有些意外,“你二姐借给你钱?我可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答应借一万给我们的二姐,到我去拿钱的时候,只给了六千块。她说要我再等几天,我知道借钱是无奈的事,钱不是自己的,急也没办法。拿了六千块也帮我解决了暂时的燃眉之急,又等了好多天,当我再向二姐要钱的时候,她一听我说钱,就扯脖子瞪眼的说,“我现在都屙不成堆了,你姐夫开车挂了一人,人家在医院住着呢,我去哪给你弄钱去?”听她话说的这样难听,我的心一酸,“我哥挂人了,严重不?姐,我不知道我哥挂人了,要是知道,我再没知识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找你借钱的。”她听我这样说,缓和了一下口气,“人家要他赔一千多块呢,我现在正给他凑钱呢……”我压制着心酸,“没事,我再想想办法吧!”回到家,看到工地上忙碌的公公和婆婆,心如刀绞,滴血般的疼,泪再也无法控制。老公不在家,连一个倾诉的人也没有。心好象被谁揪着般,喉咙憋一疙瘩。无法可想,房子还是要盖的,日子还是要过的。贷款?!对,贷款!为了老人,为了孩子,房子一定要盖起来!!!    咨询了信贷社,人家说不支持盖房子贷款,贷款只支持做生意的流资。我一下傻了眼!拖着沉重、沮丧的步子来到大姐门市部,大姐看到我有些丧气的样子,就问怎么了。我把情况说了一下,大姐说,“门市部现在流动资金没多少,库存将近10多万,一下抽不出钱来给你,贷款的事你别急,再想想办法。”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姐,我用你门市部的名誉贷款行不?只要能把款贷下来,我做生意慢慢还。你看,房子盖到这份上……”大姐很干脆的说,“行,先贷下来也行,等资金抽出来我们慢慢还。”有了大姐这句话,我定心了。带着欺诈的行为和目的,我找到信贷员巧说要接手我姐的门市部,需要一些资金,信贷员说要去落实一下。调查后,他们同意了贷款给我,需要找一些担保人。我赶忙给老公电话,要他找几个担保人,老公并不知道二姐只借给我六千元。他打电话联系二姐,二姐说要和姐夫商量一下。随后又让老公打电话给二姐夫,二姐夫说他的身份证在别人的车上,又说他们夫妻的户口不在一起,不够担保条件。当老公打电话告诉我一切后,我的心一下凉了。怎么办?找老公的弟弟,老公的弟弟已经借了一万给我们了,当听说要他们去做担保,也许他们的意识中,已经借钱给我们了,再做担保,万一我们还不了钱,一定会连累他们的。大姐是不能做担保了,我也不想再麻烦大姐了,毕竟我已添了许多麻烦给大姐。三妹刚盖过房子,还欠许多帐,小妹开了一个小厂,资金也是周转不过来。这该怎么办?娘家没一点指望,六弟已借给我一万了,大哥三个孩子,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都很难。五弟盖房子的帐还没还完,更别说了。姐开着一饭店,钱都欠在外边要不过来。三哥没做事情,就靠三嫂子的工资过日子。想想,他们做担保都不够条件,别说借钱给我了。    怎么办?怎么办?没钱房子也看就要停工了,赶上盖房子的高潮了,匠人的工资一个劲的涨,没钱就没匠人上工,加上原材料的猛涨,早超出预算的钱了。呆在一个无人的地方我狠狠的痛哭了一场,感觉自己做人真的好失败,甚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我能抛下孩子、老人和我的爱人吗?不能!我爱他们,我有责任让他们幸福。擦干眼泪,我找到了我从小到大的朋友,自从结婚后,各自忙碌自己的日子,很少来往。当我找到她,她简单问了一下情况,没再说别的,带着丈夫和我一起去了信贷社,办了担保手续。可是还需要两个担保人,找谁呢?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是我的婆婆的娘家侄子。说起来惭愧,亲戚关系,住的也很近,平时也没什么交往,也没帮过人家什么忙,只是在水泥狂涨价的时候,把自己开的便宜点的水泥卖了他几吨。现在就去讨还这个人情,感到真是对不起人家。可是没办法的办法,我就试着找了他。结果,他带着媳妇很爽快的就和我一起去了信贷社。有了钱,房子也很快竣工了。搬进了新房,看着婆婆和公公欢笑的容颜,我却犹如打翻了油盐酱茶,多少辛酸、苦辣、悲与欢在心中交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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