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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另一种感觉

2020-11-28抒情散文沙蠡
一阳光总是偷偷摸摸地从各种缝隙里进来,把房屋变成迷宫一般。这时房屋就不是房屋,阳光也不是阳光,贫寒也就不是贫寒了。这也许就是生活中每时每刻都在产生的另一种感觉。不过,我想说的另一种感觉似乎还不是这种“另一种感觉”,我想说的另一种感觉似乎是“
              一
  阳光总是偷偷摸摸地从各种缝隙里进来,把房屋变成迷宫一般。这时房屋就不是房屋,阳光也不是阳光,贫寒也就不是贫寒了。这也许就是生活中每时每刻都在产生的另一种感觉。不过,我想说的另一种感觉似乎还不是这种“另一种感觉”,我想说的另一种感觉似乎是“另外一种”另一种感觉。   在生活中,我不抱怨种种不幸的事,因为有些经历过的痛苦,现在对我来说却成了一件幸事。事实上,我自己也弄不清我到底要说什么一种感觉,我总感到我的感觉之外是还有另一种感觉,我想说的好像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不知你听清楚了没有?如果你不清楚也不要紧真难想像那位穆罕默德是怎么对付他的三百六十六位妻子的,应当说这个男子汉是全世界最辛苦的男人了。可有人就不是这一种感觉,在他们看来爱情就是撕开一切,生活就是感受那种另外的感觉。   柳絮神奇地飞扬,好象气候到了这样一种地步:用身心弹奏众人分享不到的幸福,像算命先生把玩除了自己以外的种种命运。不能盘问你根本不相识的外国美女是不是叫做阿廖莎或者是娜塔莎?你刻舟求剑般地寻求另一种感觉,于是你手中所有的金色宝贝在倏忽之间变黑了,但不是黑玫瑰。   一个惹人生怜的官场女人,瘦骨尖锐却爱自比杨玉环,说我正在减肥,我还要减肥。这就是典范化的另一种感觉,与此同时,正好相反的是纳西人的以胖为美的历史故事。无论如何,落日彩霞中的全部感受,呈现如烟的情感历史总是千变万化,另外的感觉不曾尴尬过。可在我的想象里,似乎是有人在仿制大海,他们妄图在海上遇到飓风时可以与鲸共舞,在他冰窟里就地升火取暖,还与陌生女人做爱,这就是另一种感觉,这可能么!               二
  我想,一百种生灵都可能有专门跟自己过不去的某种感觉,这也是为了生存,甚至山川江河似乎也喜欢寻找一种异样的感觉,那也是另一种感觉,比如我的故乡丽江石鼓的万里长江第一湾,就是地地道道的大江大河也要寻找“另一种感觉”的精彩例子:这个“一转头的美丽”就是另一种感觉的美丽,这也是不言而喻的。也许万事万物都不过如此,即使是手工作坊羊皮制作的东巴经里,还是每每会闪灼出“另一种感觉”的奇妙阳光。   而且,必须守规矩的村妇也如此!在我们著名的白沙那些个村落里,说实话,任何一张出现在她们眼前的陌生男人的面孔,都要引起她们的惊喜,因为这是一张她们还不曾看累的面孔,是激活她们生趣的另一种感觉——这在她们那被寡居般的重重包围的思想里,是革命性的邂逅,而这一点是用不着雪山殉情给她们以启示的,其实她们也不曾随时准备为某一个意中人献身。   是的,没有人向有钱人介绍我的多情,我自觉该去挑水浇灌周围的种植物,然后满怀喜悦地等待有一万种生灵适应对方的另一种感觉,如果你能让一万种生灵因了另外的一种感觉而焕发勃勃的生机,这是多么美妙的事呵!一位尊贵的夫人尽管高傲,可她的心灵无法容忍世上只有一种感觉的事情,于是她对你说了上述的那番话语。   猛然间,连你都有了另一种感觉。               三
  石头并不孤独,它有它的种种丰富的感觉。如果它真的孤独,它就不会那样兴高采烈地向我摇头摆尾了。在如此花天酒地的情境里,你就不难理悟,河边小路为何又湿又滑了。就算你再不讲迷信,也要相信溺死爱中的强者是真实不虚的,至于你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那是谁也无法明白的了。在这汲水的水车都会阻挠你的情形之下,咒语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你也会对种种感觉失去勇气。   他们回家是因为他们在某种感觉之中酒足饭饱了,他们要喘口气,说上一阵口是心非的甜言蜜语,然后还是一如既往地睡觉和起床。远方的森林中,风儿在弹奏一种狂响,或许是某个放飞的生命又折断了翅膀什么的,这些生命为何就不可以优哉游哉呢?   有三三两两的多种死亡,都是在碧野蓝天之下,即令以滚滚长江为墨,也写不尽人世间自我压抑而窒息的正常死亡。这用不着问为什么,只需与所有可爱的人儿打个照面就一目了然了。你的周围都是些自我控制力和自我约束力极强的人,他们在顽强地打造自己的良好形象,就像肩背背包的老外在到处抢购古董古物一样。   在你看来,世界依然,人事依然,流水依然叮咚,人们带着一脸莫名其糊涂的笑容,从生活的边缘走向文明的边缘。人们建造过种种高堂,妄想以此通向天空,可是再高的索道对今天的欣赏,仍旧不过是你自己屁股下面的一些风景、一些树木而已。但是,我们却是如此欢快不已。因为,还有喜洋洋的纳西妇女们在玉河这里洗衣裳,在十字路口,问路或者打听景点美景的人仿佛来自另外的天国,奇形怪状的访问者给人带来的好心情,是所有的邻居永远无法具有的。   生活还是要有起伏,时常被扰乱的心才是肉团心、平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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