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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你与窗的童话

2020-11-06叙事散文彭德胜
一个明媚的春日,你用一声响亮的啼哭打破了老屋的幽静,老屋南边的土墙上有一扇老式木窗,狭小,破旧,但暖洋洋、亮光光的阳光能够照进来。母亲喜欢把你的摇篮放置在窗下,被方格窗棂剪碎的阳光洒在你的脸上,你的被上,母亲的笑容随阳光一起流动,母亲的摇篮
  一个明媚的春日,你用一声响亮的啼哭打破了老屋的幽静,老屋南边的土墙上有一扇老式木窗,狭小,破旧,但暖洋洋、亮光光的阳光能够照进来。母亲喜欢把你的摇篮放置在窗下,被方格窗棂剪碎的阳光洒在你的脸上,你的被上,母亲的笑容随阳光一起流动,母亲的摇篮曲穿越窗棂在小院里飞翔。夕阳倦去,月光爬上窗子,洗涤你温馨的梦境……斗转星移,春来冬去,你开始蹒跚学步,咿呀学语,母亲始终不离你的身旁,一直在窗下和你共同编织爱的童话,你在爱的童话里幸福地成长。   你的童年来了,你踩着母亲的目光走出家门,到街上和小朋友玩耍,贪玩的你要到夜幕拉开才肯回家。推开院门,你第一缕目光会习惯性地定格在窗上,灯光把窗纸照得透明,黑黑的,那是母亲刻印的剪影,影子在晃动,双手在跳舞,温暖会忽然溢满你的心海,你推开虚掩的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母亲身后。母亲早已停止劳作,她会忽然转过身来,伸开张迎的怀抱,你带一身泥土和露水,湿漉漉地扑入母亲怀中。   无数日子从窗前移走,你随岁月的轮转一天天长高。黎明穿透窗户时你去上学,黄昏迷漫窗户时,母亲用印在窗户上的剪影和热腾腾的饭菜等你回家。夜深了,母亲坐在桌这边穿针引线,缝衣纳鞋,你坐在桌那边,读书写字,研做习题,两个专注的剪影装点着窗户,刻印出世上最美的图画。   你背负着爱的童话,去远方求学。教室里,你喜欢选靠窗的位置坐下,因为你的目光可以穿透窗户飞翔,一直飞到故乡。你看到母亲正透过窗户向外张望,望不到你,她又走出家门,走到村头的树下。倏然,她好像搜寻到你飞翔的目光,突然伸开张迎的怀抱。你的眼睛湿润起来,模糊了母亲的皱纹和白发,模糊了远处的风景和书上的文字。你把目光收回让它往未来飞翔,你想等你长大了,要把家乡的老屋推倒,为母亲盖一座高高大大的楼房,安上明亮的窗子,母亲足不出户就能凭窗而望,眺望到村口的景象;你想等你长大了,你会在城市的高楼上买一栋房,你让母亲坐在窗前,一边等待你的归来,一边欣赏都市的美景。你擦去欲滴的泪花,把目光移植到书上,你相信书籍会帮你实现关于窗的愿望。   你与窗的情结笃厚深挚,你珍藏于心中的童话真挚感人,沿着窗子,你与母亲的爱在往返流转。老屋更老,窗户更旧,但你与母亲的爱永远不老,爱,永远是一个年轻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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