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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莲花(外一篇)

2020-11-01叙事散文小帅
骑蚂蚁系列随笔之过把瘾就死前些日子在东南卫视的新闻里看见濒临干涸的湘江,不禁有些怀念河西的烧烤摊,很早以前就有过回长沙去看看的计划,可是每次都临时改变了主意于是这计划一次次地搁浅。连续下了好些天的雨,房间里开始变得潮湿,电脑显示器模糊不清。
              骑蚂蚁系列随笔之过把瘾就死   前些日子在东南卫视的新闻里看见濒临干涸的湘江,不禁有些怀念河西的烧烤摊,很早以前就有过回长沙去看看的计划,可是每次都临时改变了主意于是这计划一次次地搁浅。连续下了好些天的雨,房间里开始变得潮湿,电脑显示器模糊不清。   嘴里清淡得很,既没有啤酒和可乐,也没有槟榔。   在城里的时候,同住的湘西小伙因为在网吧遭到顾客们的群殴住了十多天的院,而年轻的小房东则跑到怀化见网友不慎闯进了传销窝点,在此之前他去过河北见网友同样身陷传销世界,这次从怀化回来,染上了疥疮,每天晚上看他裸睡的时候会疯狂地用手挠遍全身这让我恶心不已,遂收拾全部家当回到乡下。   乡下昼夜如一的孤寂让人寂寞难耐。   于是去长沙的念头愈发变得强烈,怎奈囊中羞涩。   有时候会在半夜突然醒过来愕然地发现电脑还在开着,遂起身翻遍硬盘企图找出一部商业电影来看。从城里带回来的啤酒和可乐都喝完了,如果给姨妈发现她则会责备我的奢侈。本想从城里买回一件可乐和啤酒藏于冰箱——想想而已。   最近感冒得厉害,常常因为往返市郊或睡觉而错过用餐,很少能够找到一个说话的人,大多时候也不想说话。偶然会接到同学的电话,可是相互的寒暄抑或一行人半夜跑到网吧去玩通宵这些都显得很无趣。   现在唯一能够吸引我的事情只有去驾校开车,坐在驾驶室里开足够的空调,然后一路上踩大油门听窗外的风叫声或者教练在一旁的警告与责备,现在开车上路是一种乐趣而非一种营生的手段所以让人有新鲜感并且乐此不疲。   今年的冬天似乎冷过往年,无论我穿多少件毛衣那该死的气温总让人瑟瑟发抖,清晨看见背书包的幼齿去上学竟然意识到这是一件荒诞的事情,听了十二年多的电铃突然就不响了从来我却忽略了生活中的这样一项变故,现在猛然意识到便免不了矫情地感觉到忧伤。   因为住在乡下,而村子里的水泥路上并不通客车,所以上城的话必须先步行半个多钟头到省道坐车,一向懒怠,如此一来就觉有诸多不便。   去银行取钱的时候被告知磁卡无效,一直就固执地以为物质脆弱得不堪一击,翻箱倒柜找出许久不用的存折准备去银行先取钱再换卡,取完了钱却懒得开口要求换卡了,总在逃避生活中的这些繁琐的事情。看了看存折上的交易记录,在过去的一年里一共支出了人民币一万三千多。意料之中的事情同时也在意料之外,这话我已然说过了无数次。   跟几个同学在城里玩过一通就变得身无分文,在家正一筹莫展不想无意中在衣袋里摸出了一个车费钱。这次到城里决定把存折里的最后一笔钱全部取出,找个时间到长沙看湘江吃烧烤喝啤酒,过把瘾就死。   明天,或许根本就没有明天。
              骑蚂蚁系列随笔之莲花   山峦重叠,草木泛黄,柔和的秋光像波浪起伏;音乐声从玻璃窗口喷出去,像阳光推平旷野,双眼扫过,一望无垠。黄昏爆炸式的《一霎那》,学院派摇滚郑钧,“风那么大,扑面的乌鸦,门口有马,空气可怕,雨快下吧,快熄灭烟花,淋湿头发,停止挣扎……”捂着耳朵路过的邻居用“挨打时发出的尖叫”来形容这声音。我喜欢这种尽管并不十分贴切的形容,而且哪怕其初衷来源于贬义。邻居家上小学六年级的儿子闻声而至,他说想点歌,千夫所指之《求佛》,各类口水类流行音乐经电视与手机等介质使之日夜耳濡目染,当下即便是相对落后的山村亦无从幸免。阳光下粼粼的小灰尘悠哉游哉乘风而去,斗鸡们在草地上疯狂扇动花俏的翅膀,幸福地愤怒。秋收后阴软的田野显得空旷,散发的光,令人恍若隔世。   许多夜晚有月,曲折的光穿透了浮云,可房前屋后的树木枝叶遮天,碎成块状的光跌落在了水泥地上,显得凄惨。深夜里时常能够听到阵阵悲凉的哭声,一个被自家嫡亲姐姐嘲讽成“黄花仔”的五保老人在忍受了数十年的孤寂之后依然不能摆脱孤独的困扰,因箪瓢屡空,且布衾多年。四下里黑漆漆一片,推开房门走出去,依稀可见不远处坍塌过的矮墙上面爬满了藤蔓,微弱的月光打在墙角沾满泥浆的秦砖上;是处,偶有野猫的身影掠过。那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微风徐过,翠竹熙攘,侧耳聆听,群响毕绝……青春有悔。   孩提时代热衷的卡通《蓝皮鼠和大脸猫》,它竟无伤大雅地骗过了我的整个童年(关于“扭曲变形的月亮”那一集):老鼠和猫为了在能够躲避月光照射的情形下用望远镜观察月亮,于是它们(我不忍心用“他们”)钻到树荫底下,并惊异地发现了月亮的秘密。在没有月光照射的角度上观察月亮,亲爱的,你叫我如何能做到?哈,是可笑也。闲时,常逗村里几个入学不久的幼齿玩耍,小家伙们长得挺白胖,但是轻,一手就可以拎起一打。众人拍手为这他们无从比拟的力量而折服,我决定为他们表演双手拎起一件百斤重物,百斤重物就是我自己:双手掐住脖子,往上一用力,登时,双脚离地……这场荒诞的表演算是送给幼齿联谊会的礼物,但我不知道多年以后当他们全部长大会有几个人还记得。   在众口言传之中,听说我的一个本家进了监狱,平常大家都叫他罗子。罗子父亲早故,母亲改嫁异乡,早年他跟我一起上过小学。初中的时候,罗子则自动退学跑到外地做假证,后被捕,音信全无。近两年镇上的通讯光揽时常被盗,我才知道罗子回来了,偶然能够在水泥路上看见他坐摩托车飞驰而过,不过显然他认我不出来了。此际,罗子已经长成了一个高大英俊而嚣张跋扈的家伙,嘴里时常叼着香烟,皮鞋擦得锃亮,头发上泛着金光。曾几何时,镇上的通讯竟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人们奔走相告,说,罗子终于又让警察给逮走了。   回到乡下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听电话、不聊QQ,修身养性、格物致知,为时三月有余矣,呆若木鸡;穷则独善其身。毋庸置疑的是这乡野生活的孤寂着实无法令一颗躁动的心得以平和,歇斯底里之余,窗外广袤的原野风光旖旎无比,糅合着和煦的阳光却仍旧抹平不了胸中沟壑。世事如海,王子骑着蚂蚁,奔东走西、南来北往,打在记忆里繁杂的斑点光怪陆离,这旅程让人的内在孤独而丰富。“分明是良辰美景,在我口中,一说成空……”从前,常听人讲:“赚钱不是目的,而是手段;进入主流也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在忽然之间十分悲哀地发现原来“活着”就是一切手段的本原,“活着”也是手段。但即便在萨特“存在先于本质”哲学命题的蛊惑(引导)下我还是不明白“活着”的目的,大概只剩下理论上顺其自然的最终状态,即向死而生:让笨鸟先飞——“这冲动,像花朵开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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