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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笑谈碗里人生

2020-10-31叙事散文孟博
周末晚上,恰独自一人时,单位的司机小魏前来小憩,对于一天尚未进食的我甚是来了一碗调味剂,索性将搁置冰箱已久的速冻水饺煮上。吃饭没时没点的,我却来回奔走厨房,翻找有关汤饺的佐料。往往无趣时,将做饭这个简单却又繁琐的过程当作一种乐趣,即人生为食
  周末晚上,恰独自一人时,单位的司机小魏前来小憩,对于一天尚未进食的我甚是来了一碗调味剂,索性将搁置冰箱已久的速冻水饺煮上。吃饭没时没点的,我却来回奔走厨房,翻找有关汤饺的佐料。往往无趣时,将做饭这个简单却又繁琐的过程当作一种乐趣,即人生为食,亦为乐。在这个过程终将微笑作为空间范围内最美丽的行为动作和语言交流。   饺子煮熟了后,用汤冲起了碗里的佐料,再盛饺子,继而进食,那么,微笑进食中还是要最大虔诚地感谢面前一直默默服侍我的碗。它在聆听我的笑,我的苦,甚至有趣无趣的嚼食声音都在默默地包容。   四五个月搬家过来时,随手拿了三只小碗、两只盘子。每每吃饭时,邻里的丫头都笑我碗小饭量大,索性去地摊上买了两只稍大点儿的瓷碗,可又发现小一样可以盛汤点的钵,又带回两只大个头的碗来。此时家中的大中小碗一应俱全,多余之时又颇将之合理分工,也便让他们在视野里存在,则有“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宏壮也。”也许,《人间词话》的诠释也恰如其分吧。   碗里的文化,不仅仅是在容忍其固守自己的属性,则以深藏不露,经历岁月的磨砺中饱含信仰。记得年高八旬的老姥舅(即,姥姥的舅公),一生光棍,独自一人,自己仅有一套五间大小的土坯房,和邻居一起搭建的简陋厨房,但让我记忆最深的是老人家不管刮风下雨,不论晴天雪天,都要自己做饭,并一直使用一只大青花碗。碗口有斗大,肚稍深,类似一只盆钵,里里外外全是网状的青花纹理。我从没有问过关于它的沧海桑田,也从不知晓这只碗的姻缘故事,就这样随缘而又超然地陪伴着老人家走了一辈子,甚至碗里的每一条纹理都很自然地刻录了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的真切情感。老人家现在还很矍铄,有时还是自己做饭,自己一个人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生活不可能处处都让人满意,反之,生活却经常是差强人意。然而,家里搁置的碗,大大小小,好像从没计较过一时的得失,安安心心地做着本分的事情,平日里,盛粥,放米……沉静、平和、包容,它可以满腹鄙夷,可最终仍是服从主人的分工,仍然兢兢业业,没有感觉到他们的疲劳、恼火,只是一种无言中的微笑来承担自己的命运挑战,这是给予自己最真切的慰藉,那即为佛言:“真正能解脱你的,只能是你自己”。   碗,也往往有自己的“尺度”来判断自己,在一种观念上,价值的存在,即与成功和快乐同在,碗没有给自己高于一切的标准来衡量自己,能盛下多少,则盛多少,从未奢望自己多一点滴,归为己有,“满则溢”,就在告勉自己这种固有的机能所决定自己的价值属性。   我似乎察觉到碗在任何时候,任何时刻都在微笑着,以其尺寸、以其度量化作甜甜的微笑,即使一摔碎之,都笑得那么爽朗,那么干脆。人生亦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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